战王离京坐镇边关,可这战王妃可还留在府内呢,国师竟然搬进王府暂住?
不管妥当与否,合符规矩礼教与否,所以人都讳莫如深,皇上都下圣旨了,谁敢提出质疑?
战王府上至管家下至杂役,心里都亮堂的很,对蓝云的恭敬程度就如同对待战王一样,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至于王妃嘛?
别说王爷,就是管家都从来没有下过任何命令让他们将王妃当作真正的主子来看待不是?
再说清萱苑里一切事宜都是由王妃带来的人掌管打理,平日里王妃深居简出,他们很难碰得上,所以,王妃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形同虚设。
反倒是国师,才更有存在的份量,王爷对他的重视,可是有目共睹。
蓝云搬进来,直到第三天才来到了清萱苑拜访。
可是她却被拦住了,拦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恒。
“王妃身体不适,国师请回。”
“王妃身体不适?可有传太医?那本国师更要前去探望一番了。”蓝云说完就往里走。
锵!秦恒手里的剑出鞘,一抹银光闪过,还着迫人的寒气。
跟随在蓝云身后的福公公眉头一皱,极为不悦,尖着嗓子扬声道:“你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国师无礼?”
“稍安勿燥,稍安勿急,刀剑无眼,秦侍卫还是将这出鞘的剑收起来吧!”蓝云退后一步,悠然道。
“既然国师知道刀剑无眼,那就请回吧,别让秦某为难,否则指不定就如国师所言,刀剑无眼,到时候伤到国师就不好了。”秦恒板着一张脸严肃的说道,话虽如此,但手里的剑还是收了起来。
蓝云有些无奈叹息:“我以为我和公主已经是朋友,公主会欢迎我暂住王府,秦侍卫,公主不知是我来了,要不你还是去禀报一声?”
秦恒看着不肯知难而退的人,浓眉皱成的痕都快夹得死苍蝇了,声音极硬:“男女有别,还请国师顾忌到王妃声誉。”
蓝云挑眉:“年前小僧还与王妃同游同坐一辆马车呢也不见有人说什么啊,怎么现在又扯到王妃声誉上去了呢?”
秦恒当场黑脸,面容冷硬:“请国师离开。”他还提这事,要不是知道他对公主并没有非份之想,他岂会容他在公主身边破坏公主声名?
蓝云面色不悦起来,冷冷的看着秦恒:“秦侍卫最好还是去禀报一声,也许王妃会见小僧也不一定呢?”
秦恒眼色肃杀起来,握着剑的手微微收紧,咯吱作响,大有他若再不离开他就出剑的气势!
福公公看着这样僵峙的一幕,心里直叹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他小心翼翼的出言劝慰道:“国师,要不……”
“福公公……”
一道急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福公公的话,紧接着,急匆匆的脚步传来。
福公公回头,小太监小跑着上前:“福公公,宫中来人,请国师速进宫。”
福公公一愣,回头看向蓝云:“国师。”
蓝云冷然不悦的面色缓和下来,淡眼扫了一眼秦恒:“那既然如此,请转告公主,在下明日再来。”
看着蓝云离开,秦恒紧皱的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皱的越发的紧,面部线条也越发的紧绷,冷硬肃穆。
不管这国师是不是真对公主没有邪意,但至少楚绝默许甚至是促成他接近公主,就不可原谅!
若有所察般,秦恒紧绷恼怒的面色隐没下来,缓缓回头。
周蓝儿带着小豆正站在屋檐下,静静的看着他。
随同而来的众侍卫都是秦恒在秦家军里亲自挑选出来的,对他和公主之间,都心知肚明,见此情形,都恭敬的行了一礼后默然的退了下去。
周蓝儿一言不发地缓步走向一旁的曲廊,往前面走去。
秦恒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前。
小豆在秦恒跟上前后,就退在一旁,没有跟上去。
穿过曲廊,是一座湖泊凉亭,帷纱随风吹动,四周的风景布置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周蓝儿站定在凉亭里,低头看着湖里的锦鱼,怔怔出神,这清萱苑是仿照她最爱的湖心亭所建,但这里并非她喜欢的湖心亭。
秦恒低着头,沉默无声。
亭中气氛有些低迷,有些凝固,还有些淡淡的忧伤。
两人都没有出声,甚至没有对视,却无声胜有声!
小豆站在不远处,看着亭中的两人,抿嘴一笑,公主只有和秦将军在一起才是幸福。
屋内,金姑姑透过窗子,遥望着这一幕,眼神有些怔然,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喃喃道:“造化弄人。”
……
皇宫,藏书阁,偏殿。
诺大的殿中,很安静,不,该说,寂静、诡静才对!
楚鸿端坐在帝王锦榻上专注的看书,似乎根本不知道还有一个人跪在殿中。
白初月跪在这里已经近一个时辰了,皇上召见她,却让她就这样跪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