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谁与你有情份?荣定彦,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宫不饶你。”白初月气的尖声道。
“哇,我好怕啊,奴才说错了,望娘娘饶命啊。”荣定彦连连后退,头缩进脖子里,双手夸张的直打着哆嗦。
白初月愤怒在瞥见四周看好戏的目光时,强压了下去。
四周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坐在不远处正专注喝酒的战王,现在离开宴的时辰还有一会儿,皇上还在营帐与众臣商议明天的狩猎相关规则。
贤妃娘娘早早出席陪同众诰命夫人,但现在却被荣小少爷欺……欺负……战王又漠然不理,这……这让他们怎么办?
这两方,他们都不想得罪,可是再继续冷眼旁观下去也不是事啊。
众人正在苦思如何出面打圆场时,正在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平静。
“阿彦,撒个尿也这么久?”王八公子粗鲁而又低俗的不悦声拨高而来,哪里有贵公子的风度,分明是市井粗痞。
这让众人一阵恶寒!
“来了。”荣定彦也不以为意,反而嘻皮笑脸地扬声回了一句,再屁颠的跑了过去。
白初月气的直打哆嗦,有朝一日她必要荣定彦后悔对她所做的一切事。
等到这一场风波停止,周蓝儿抬头看向国师坐的长桌方向,面色一怔,不知何时国师已经离开了,什么时候离开了,她都没留意到。
场中人刚才都在将目光放在白初月和荣定彦身上,也都没人注意到国师离开了,除了楚绝。
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也悄然离开了。
远离了篝火现场的火光,寒气明显不同,风吹在脸上似刀割,蓝云打了个寒战,要是没有火烤,站在这里呆上一会儿都能冻成冰冻。
她皱了皱眉,轻叹着转身打算回去继续烤火,至少那里不会这样冷。
一件带着暖意的厚披风落在她身上,她回头:“王爷。”
看着被冻的鼻子红红耳朵红红的人,楚绝心里一紧,别开眼,淡声道:“天冷,那些场合你不喜欢,本王送你回房间去。”
原本欲张嘴的蓝云一听这话立马闭上嘴。
见他哑口沉默下来,楚绝眼底浮现一丝莫名,伸出手,蓝云本能一退,他眼底稍黯然,却依然伸上前替他拢拢了披风。
“走吧。”说完,自己最先走上前。
蓝云停顿了几秒后,漫步跟了上去。
热闹作乐声越来越远,蓝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人漠冷颀长的背影。
似乎是故意要绕路避开前去参加宴会的楚鸿的车辇,跟着楚绝走了好大一段路,原本冻僵的脚因为走路而泛热起来,蓝云眉心微拢,这路也绕的太远了一些吧?
目光瞥了一眼始终像影子一样跟随在她身后七步远的法空,蓝云又松下心来。
楚绝并没有将他送回房间,而是径直来到一处偏静的亭子,亭子四周都放下了遮风帷席,石桌上铺着厚厚的虎皮毛,暖炉和熏笼都袅袅飘着暖气。
楚绝走了过去,蓝云顿了一秒后,也依然漫步走了上去,在一张铺着虎皮的石凳是坐了下来,伸出红通通的手搁在暖炉上方烤着。
楚绝的目光从他冻的红通通的手上移开,沉默着。
直到蓝云彻底回暖,他才盯着他,淡声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蓝云心里一惊,抬眸平静地看着他,以眼神表示不解及询问。
楚绝直勾勾的看着他,缓声道:“那晚母后没有派人,荣家也没有任何动静,那两名能与法空大师为之相搏的高手,我查不到任何的踪迹。”
蓝云眼神没有任何的闪躲,依然平静的看着他。
“阿彦和阿景都受了伤,伤势极为特别,伤在后脑和后背,但阿毅和阿远却并没有受伤。”
“王爷想说什么?”
楚绝盯着他,眼神深黑不见底:“我只想知道你和他们四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蓝云有些好奇,问道:“王爷似乎很了解他们?”
“今天下午阿毅为博你一笑而下校场。”楚绝淡淡地说出他认知的事情,迟疑了片刻后,他又淡淡的补了一句,而且显然这一句才是他最想说的也是最重要的:“你很喜欢他们?”
蓝云看着他半响,微微一笑,挑眉问道:“喜欢他们,不该吗?”
楚绝盯着蓝云的眼神深黑的让蓝云此时都看不透,只听见他缓缓出声:“所以说,今天晚上或是明天晚上他们要做的事情,其实是因为你,还是说那是你授意的?更或者说,那天晚上你失踪也另有隐情,至少,那两名蒙面高手是不存在的,是吗?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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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本来想好今天要加更的,倒头来还弄的少更了。
今天事出意外,少更了的及加更的一章,明天会补上。咳,今天是俺找骂挨呢,诸位大人息怒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