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皱眉走了出去。
王修景偷瞄了一眼悬梁,咽了咽口水,倒也没二话,很爽快的出去了,他虽然并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鬼,但刚才那一幕还是多多少少让他心有余悸,离开这里,他巴不得。
四人离开后,整个大堂内,就只有蓝云,法空和宁青三人在。
蓝云的目光淡淡扫过桌上众上都喝光了的茶,再瞥了一眼那淡雅的熏香,没有出声。
宁青走到临窗的位置,作请的姿势:“刚才的茶,圣僧似乎瞧不上眼,在下重新再泡制一壶。”
说完,也不等蓝云回应,净手,重新泡了一壶茶。
蓝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看着他推过来的茶盏,微微一笑:“阁下倒是从容。”
宁青端起茶盏,细品酌着一小口,清润的脸庞,不经意的一笑,恍若罂粟花在眼前绽放,堪称一笑倾城。
蓝云眼神微微一闪,突然也笑了,眸中流转四溢,妖艳惑人:“阁下,何处来?为何来?”
“在下以为,这话该由在下问圣僧才是。”宁青微笑着,眉眼间却碎碎冷光。
“看来小僧运气实在是不甚太好。”蓝云叹气着端起面前的茶。
宁青挑眉,淡淡的道:“我以为圣僧会说,运气实在是太好。”
蓝云轻啜饮了一小口,皱了皱眉:“运气好与不好,已经不在小僧掌握之中。”她还是不适应喝茶。
“看来圣僧不曾饮茶,既然圣益有如此认知,那我是否能看做是圣僧的诚意?”
“这茶色泽香韵倒实在是漂亮。”
“既然非所因,圣僧又何需勉强?”
蓝云放下手里的茶盏,重新执起一个茶杯,法空上前给她倒上白开水,她凑到唇边轻啜饮着。
“阁下为何而来?为何而去?”
“悠然而来,随心而去。”
“这么说来,小僧与阁下倒志同道合了。”
宁青摇头:“我不以为然。”
蓝云清眸微动:“悠然而来,随心而去,阁下好自在。”
“心若自在,何处不自在?”宁青懒懒一笑。
蓝云点点头:“这倒是,心若自在,何处不自在?和阁下相比,小僧倒落得个不自在了。”
宁青轻笑:“圣僧说心无外物,既心无外物又何来的不自在?圣僧说放下,既已放下,又何来的不自在?”
蓝云抿嘴一笑:“阁下也想与我谈佛?”
“谈佛?”宁青微愣,继而笑了,笑的极为的兴味:“倒是在下俗气了。”
见他眉眼间的冷色稍稍淡散了不少,蓝云这才垂下眸,将杯子放在桌上,漫不经心的道:“阁下信佛?”
“不,在下不信佛。”
“阁下信道?”
“不,在下不信道。”
蓝云笑容加深:“阁下信什么?”
宁青微微一笑:“所谓心无外物,所谓放下,所谓一心向佛,其实都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哦?”蓝云眼中浮现几许兴味,似乎有些兴趣:“那依阁下所言?这源于什么?”
宁青笑而不语,却用手指了指天。
蓝云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茶和熏香:“螳螂捕蝉,却不知黄雀在后,”那四人想用这信阳茶楼闹鬼一说来捉摸他,却没料到最后被捉摸的人倒成为了他们了。
宁青唇角轻扬:“倒是没让在下失望。”要是一点点幻药就能让他们中上心魔吓的夺门而走,那他才是要失望呢。
“吃喝玩乐也是一门技术。”显然他们这门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能害人害的不畏天地鬼神,这何尝不是一种觉悟?说起来,那四人和她本性是一样的,只修自己,因果轮回死后落十八层地狱又如何?
这个世上,有男女之分,有穷富贵贱之分,有好坏善恶之分,就说明无论是分在那一种类里,都是一种自然的生存。
有人愿意当善良的好人,有人愿意当作恶的坏人,各人志向不同罢了。
“圣僧也没让在下失望。”宁青看着他含笑道,眸子里倒是真切的浮现一丝欣赏。
蓝云朝他拱了拱手:“彼此彼此。”这人倒是个玲珑人呢,从她说一声谈佛,他就通透了。
“圣僧出现在京城,恐怕所求不易。”宁青自然的替他添上白开水。
蓝云微微一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下所求确实非易事。”
“虽非易事,想来圣僧出手,也必定非难事。”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这倒是有趣的说法,比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圣僧的这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反而更贴切。”
“也更俗气了。”蓝云淡然的补上一句。
宁青笑了笑“何为俗何为雅?”能在楚鸿楚绝兄弟眼皮底下谋事,还有七分的把握?除了这些,此人非敌非友,目前还摸不清楚他究竟在谋什么事?也许会是天下局势的一大变数。
蓝云抢先一步:“两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