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也无所事事,躺在床上等待小黑他们回来——前面说了,我们虽然说是准备上山,但却不会打这种毫无准备的仗。 一句话,等不到小黑和阿拜的话,我和桑榆去与不去的区别并不大,真是那样还不如回家算了。
所以必须等!
这一夜说起来颇为惊险,最初是为了洗澡而偷偷半夜溜出去的,然后遇上大雨还带着山体滑坡泥石流把我俩冲下去老大一截,等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休息之后回来,嘿,人又不在了。虽然说刚才随便吃了点什么速冻食物和水果之类的,可毕竟不算是正式吃饭——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收拾一下自己好了。
那少年陪着我去了竹楼那边,随便从几户人的家里要了点什么腌肉饼子一类的东西,顺带弄了点路上吃的东西,然后熬了一锅肉粥——那时间桑榆再次洗了个澡,这回使用的是高级浴液和香波之类的,唯一可惜的是雨后溪水不算清凉干净,只能在族里蓄水池里面弄了水洗澡了。
结果到了后面他俩还没回来,于是我们商量实在不行睡一觉好了,等到晚上他俩还没回来,那就只能先下山再做打算…或者到时候再说吧!
我和桑榆就在沙发上随意坐着开始睡觉了,留着那少年在门外帮我们看着——没想还真被猜着了,我俩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下去,可那俩货还没有回来。
这不就摆明了去不成了么?
非也!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不知大家知道不,虽然说这次看上去小黑阿拜没有回来光靠我和桑榆上山过于危险,可是偏偏这时候另外有队援兵从天而至了。
来的还是我们的熟人——大家记得那佛门的白马寺主持中慧禅师和佛门苦修僧吧?对,这次来的人正是他们!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熟悉的人也正好一起赶到,那人就是孙大爷。
孙大爷带着自己练气士孙家的四名子弟赶来了,而佛门中慧禅师也带了十八名苦修僧,这些人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也算是很得力的助手了——于是我没有隐瞒所发生的情况,把前面两个队伍失踪后面老爷子他们赶去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当下孙大爷和中慧禅师也顾不得一路奔波劳碌,立刻就叫朵斑族族人准备了一些干粮准备和我们上山。
孙大爷家的那几个子弟一听,脸顿时拉得跟驴脸似的,都摆出副猪肝样磨磨蹭蹭的挪不开脚。反而人家十来个僧人没有二话直接开始整装,水壶里面灌满水,包裹中塞上白面馍,然后紧了紧绑腿就坐在旁边等我们发话了。
那些老一辈的大师多少都有点交情,就算不认识也听说过名字,就像老爷子他们一样谁也不愿意服谁。孙大爷这次和中慧大师结伴上山也算是相互了解了,谁知道现在出了这个情况——你说孙大爷面子上怎么挂得住啊?
当下孙大爷就火了,但他毕竟是多年在新疆驻守也不在家,这些后辈虽然不敢顶嘴但看得出来有点阳奉阴违,一怒之下孙大爷就把这四个家伙给留在朵斑族了,准备只身与我们一路上山。
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就出发了,路线和老爷子他们选择的一样,是沿着那弓背路线直插目的地——他们虽然比我们早了一天时间出发,但是一行人中几位大师包括老爷子年纪都大了,赶路不会太快也必然晚上要休息,所以我们这行人只要加快脚步彻夜追赶的话,想必第二天早上就能相遇了…
那少年与中慧禅师引路,随后是苦修僧紧紧跟着他们,我和桑榆孙大爷三人就落在最后,走出朵斑族的竹楼开始进山以后,孙大爷从口袋中掏出个黄色的古竹轴筒,从里面抽了张符纸出来。
这符纸和我们平时所看的有点不一样,看上去虽然是一张空白的符纸嘛都没有写,但桑榆的手电筒一照射在上面的时候就看见了那密密麻麻写着的蝇头小楷。这些字呈一种诡异的淡蓝色,清晰异常,可是若不用手电光照就嘛都不见了。
孙大爷随手把这纸翻过来,叠起,对折…一边折一边还说了:“辟云,这东西你没见过?”“好像是没见过…”结果我才开口桑榆那边先是咿了一声,打断我的话问道:“孙爷,这似乎是我们王家的东西啊。”
说着就满是狐疑的嘀咕了:“记得爷爷那里就有,说是很珍贵的五代拓纸,这种纸张用些特殊的墨水写了符箓,可以…可以做什么来着?”
“可以作三引九箓,”孙大爷熟练的把这符纸折成个纸鹤的样子,然后从口袋中摸出文武笔在它尾巴上写下了生辰八字和姓名——我探头一看,那上面居然三个字是:
王自传!
我和桑榆对看一眼都不明白了,齐声问道:“这是…?”“这是王老头的生辰了,”孙大爷把那纸鹤的翅膀左右一折,然后捏在手心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随后朝半空一抛道:“看着吧,这是你们王家祖上的一些小玩意,叫做魂引之术。”
那纸鹤轻飘飘的扔到半空,居然立刻就爆出了一团火光,然后那鹤就那样悬挂在空中被烧成了一团纸灰,紧接着一股风吹来,那纸灰就此消失了。
这一切弄完,孙大爷拍拍手道:“走吧,接着赶路去,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