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22
我们的路线是沿着成都一直沿着高速到了汉中,然后直接走省道杀向天水继而兰州,随后再是金张掖银武威一直到酒泉最新章节。这一路要是川陕交界那里不是因为修路而搞成单向定时通过,亦或不是走汉中到天水那段子破路而是沿着高速到宝鸡再折向天水的话,三十小时我们是铁定能到乌鲁木齐的,可惜不该做的都做了,所以三十小时以后我们才出现在了星星峡。
过了玉门关以后山势就开始拔高,有种上青天的感觉,特别是到了星星峡才看到了那无比绚丽的景色——这是我这种四川车手一辈子没看见过的。
往前看去是一条笔直可以尺量的通天大道,后面是一望不到尾的公路,这里前后极目能从上到下看个通透足有几十公里。偶尔有阳光射来便是金灿灿一片,让我这种长期盘山公路上爬坡辗转的家伙为之一震。足足个小时我们才算是到了高原上面,风,吹着哨子永不停歇的在天际回旋,公路上居然没有丝毫的积雪。隘口两边的山峰,矗立着当年国民党镇守隘口时构筑的碉堡,历经风雨的碉堡虽然已破败,但黑洞洞的枪孔仍然正对着星星峡隘口。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受周边的环境影响,蓦然间竟觉得此处暗藏有咄咄的杀气。
星星峡并非峡谷,而是隘口。它是由河西走廊入东疆的必经之处。素有新疆东大门‘第一咽喉重镇’之称。它不仅是新疆和甘肃的分界线,同时也是两种不同文化风格的分水岭。对于新疆人而言星星峡就是一堵院墙,过了院墙就算是出疆了。
旌旗猎猎、西风漫卷,清悠的驼铃随风远逝,高原上唯一的星星峡镇是相当的凄凉——如今大部分长途车都是早早从敦煌出发下午就能到达哈密,或者是从哈密直接到敦煌。星星峡不过是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边缘小镇,小的让你来不及回眸便消失在了戈壁的尽头。
我靠着路边停下了车,王熙从后面开过来和我并在一起,“什么名字?”
“古丽餐馆。”
新疆这里地广人稀,很多饭馆还兼着旅馆的生意,两三个空房间,里面是床和一个简单的柜子就是全部,主要的服务对象也就是那些长途在外跑车的人。
一眼望去这种拉块木板随手写几个字就算招牌的小旅馆还不少,歪歪斜斜偏偏倒到,可是那某某古丽倒是很多。这也难怪,维语中的古丽就是‘花’的意思,所以十个维族姑娘到有八个名字中有这俩字。
阿瓦古丽、巴哈古丽、阿曼古丽…一串子古丽,你能换一个丽古不?
开车绕了个圈子愣是没找到古丽,最后还是桑榆眼尖——她手指着某个小院子后面,“辟云,你说那车是不是和你们上次的一样?”
放眼望去才看见,含苞待放花骨朵般的一辆牛头藏在个院子后面,还真是郑曲那丫的。
招牌上几个大字——阿孜古丽回民餐馆!
一群人把车停好下来,都是猛然全部抽了股子冷气。
四川十一月十二月的穿着在两千年大致是这样的:里面一件内衣,然后外面一件长袖衬衣或者t恤,最外面一件厚外套。
哪知道这穿法到了这里简直就跟没穿衣服差不多,一股子冷风从前胸刮倒后背,让我们直直一起打了哆嗦。
“呼呼,冷,进去了。”我呼呼哈着气就掀开那厚厚的、油腻腻的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毡子,一头钻了进去——
“刘哥!”一眼就看见郑曲那丫的满脸死笑,没说别的扑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你小子!”我笑着伸手就搂住了这家伙的腰——他妈的,比我高,既然这家伙先动手了我完全抱不住了,“怎么又是你?”
郑曲放开我上下一看,“怎么不能是我?刘哥,你怎么老是长不高啊,唉!”一脸的小幽怨,好像我个子不高碍着丫了,当然我顿时就不干了:“我擦!你别老是拿你们新疆人的眼光来看我们四川人,个子矮点怎么了?浓缩的都是精华!”
“哈哈,你还是…算了算了,刘哥,先给你介绍一下,”他指了指坐里面的某个家伙,“这是曾帅——呃,你见过的。”
那家伙转过脸来直接翻了个白眼给我表示无视,而我仔细一看,擦了个擦,还真是上次杭州那给我甩飞眼仁的小黑脸!
那态度神情清晰明了传达我一个信息:你丫就是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丁…我不认识!
极具嚣张。
这嘴脸被桑榆十三收入眼中相当不悦,十三表情淡然,桑榆却是脸上挂了层霜。“没事,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把郑曲的胳膊一拍,“这位是王大小姐桑榆,你是认识的;这位是十三少,现在都在替我们部门办事,”他很客气的和两人握手,甚至还赞了声桑榆越发漂亮了之类的,“这两位是王熙和卢巧云,都是这次我的同伴。”关系就不介绍了,免得麻烦。
这么一来俩也把目光转移到了郑曲身上,他见过桑榆听说过十三,加上又是我的朋友,自然热情的很,那豪爽的性格也很快感染了大家,不愉快几句话就被我们抛到了脑后——猜俩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