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试探『性』的问他:“你看见这么多吓人的‘脏东西’,难道就不害怕?”
钱扎纸见我问他,便十分憨厚的对我说道:“这有啥啊,我小的时候跟我爹去赶‘阴集’,看到的不比这多去了么?”
他的语气很随意,给人一种挺诚恳的感觉,不像是吹牛,‘赶阴集’我倒是听说过,阴集,就是阴间鬼魂的集市,等会儿,阴间?我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问道:“你家到底是哪儿的?”
钱扎纸眨巴了眨巴眼睛,然后对我说道:“丰都县的啊。”
果然!要知道丰都这个地方太有名了,那是中国鬼文化的发源地,据说那是阴间的首都所在,那是鬼城啊!不过以前老瘸子曾经对我说过,他说人现实中的丰都其实跟那个阴曹酆都不是一个地方,只能说那里是最接近阴间的所在,就像是一个是本体,一个是映在水中的倒影一样,但具体怎么回事儿,他也说不清楚。
钱扎纸对我讲,他说在他家那里,一年有好几个节日都有阴集,一到这时候他爹就收人所托赶集,有的时候也带着他,替人去烧纸钱送东西,那集市每晚一两点钟左右出现,四五点钟就消失,如果不提前走的话,赶集就会变成赶不及,而把小命丢在里面了。
我见他越说越离奇,心中不由听的呆了,刚想要继续问他一些关于‘鬼城’之事,哪成想就在这时候,厨房的们被推开了,韩万春一张老脸伸了进来,他压低了声音对我有些急躁的说道:“怎么还聊上了呢,这是聊天的地方么,赶紧的!”
我见他脸『色』发青,很显然是吓坏了,说来也对,这里的确不是聊天之地,还是抓紧出去走个过场然后脚底抹油哧溜哧溜吧!
这时,钱扎纸趴在我的耳边说道:“现在那个女的正站在春叔的后面,那个小孩正抓着它的小脚丫捶他肩膀儿呢。”
我浑身颤抖,尴尬一笑,觉得还是别把这事儿告诉这老家伙的好,因为他说他有心脏病,别一吓再把他给吓过去。
于是,我只好对老家伙说:“嗯……好,好了,叔你换不换衣服?”
老家伙摇了摇头,示意他不敢换,只是从我手中接过花冠,然后在我耳旁小声说道:“吓死老子了,这屋太邪了,浑身不自在,肩膀还疼起来了,跟受风了似的。”
你就当自己受风了吧!!我都快哭出来了。这也太折磨人了吧!
我多想现在就二话不说直接冲下楼去打个车回家洗洗睡,但是没办法,『逼』到这份儿上了,必须硬挺了,于是,我让老家伙先出去,然后对着钱扎纸小声的问道:“在你看来,那些……嗯,就是屋里那些‘东西’,有没有要伤人的意思?”
钱扎纸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放心吧,想害人的一般都瞅你笑,就想你后面窗户外的几位似的,跟流氓看见大屁股娘们儿似的,屋子里面的都没笑,所以都不是红名怪,应该不会主动攻击咱们,看上去好像只是喜欢这儿不想走似的。”
你别说我身后那些行不行!你故意的吧小哥儿!?我相当无语的望着这疯疯癫癫满嘴游戏术语的钱扎纸,此时感觉被他说得我后背都已经麻了,于是便对着他说道:“等会儿你站在我的身边儿,要是有危险的话别忘了通知我啊,明天我请你喝酒,啊,对了,窗户外面那几个要是进屋了你也提醒我,知道不?”
“真的?”钱扎纸好像很开心似的,于是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对我说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不过我挺纳闷儿,你真不会跳大神啊?为啥感觉你这么害怕呢?”
“胎带的没办法。”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看来,这钱扎纸原来是以为我会唱萨满歌所以才跟我讨论这些的,不过这算什么道理啊,谁说会跳大神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呸!
这时,客厅里面的老家伙又开始催促了起来,没办法,只能上了,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和钱扎纸走了出去,听完之前钱扎纸跟我说的那些话,我真不敢再瞧那楼梯处了,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来到了韩万春和那姓赵的女人身前。
韩万春在外面早就收拾好了茶几,我颤巍巍的从背包中拿出了贡品香烛摆在茶几之上,两个童男童女纸人分别立在茶几左右,那雇主此时脸『色』相当不好,很显然是被这阵仗给吓坏了,老家伙的脸上也冒出了汗,但却还是硬撑出一幅高深的模样安慰那女人不要害怕,没事的,没事的。
可我们都心知肚明,到底有没有事,还是个未知数。
韩万春定了定神,自己坐沙发上,戴上了花冠,那花冠是按照着网上找到的萨满物件图品打造的,里面是钢丝,外面缠着一圈薄薄的铜片,前脸儿垂下了十六条五颜六『色』的花布,正好将韩万春的面部表情遮挡,这花冠虽然没有之前老瘸子的那个看上去精巧,但是却挺能唬人的,他低下了头,然后对我说道:“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又咽了口吐沫,然后这才回道:“嗯。”
说罢,我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把贡香『插』在了带来的小香炉中,青烟上升,贡香的味道环绕在屋子里面,虽然打着灯,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