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教聚居地,最中间的那块平常用来聚会的广场上,成千上万巫教之人聚结于此,有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有还是由父母抱着的襁褓中的婴儿,他们齐齐聚结于此只是为了等一个人的出现。
广场之上,火把每隔十尺便会点上一堆,所以整个巫教广场,都被这火光映照的通彻明亮。
广场正中央,一个大鼎矗立在此,下面正燃烧着熊熊烈火,一边一张旗子在空中随风肆意飘动,上面赫然用飘逸遒劲的墨笔写着巫教神威四字。
在鼎下方,摆放着五把椅子,而四把椅子上以坐着四人,此四人正是巫教中赫赫有名的四大天王。
他们分作于两边,正中间,一把椅把上雕刻着两尊不知其名但是却威武霸气的怪兽的椅子上空无一物,两尊怪兽张着血盆大口,就像是要吞噬掉一切。
这把椅子后面,一个大大的巫字看起来神威赫赫。
广场之中,虽然聚满了人,但是却是噤若寒蝉,只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嚓嚓”声,就连那些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都像是知道此刻的威严,而忘记了啼哭。
一个时辰缓缓过去,人们还是那般的庄严,没有一个人离开过之前站着的位置,他们都双目注视着高台上的那把椅子,虽然上面什么都没有。
坐在椅子上的四大天王忽然起身,同时朝北边向此地走来的两人拱手道:“巫教四王见过教主。”
来者一男一女,约莫都在二十岁光景,少女手托着男子的手,就那么缓缓的朝高台走去。
此两人正是段晨与冷紫夕。
冷紫夕凑近段晨耳边,轻声道:“叫四王不必多礼。”
段晨手一挥,朝高台上的四人抬手道:“四王不必多礼。”
龙威虎步的走上高台,段晨在冷紫夕的示意下在那把雕刻着怪兽的椅子旁站定。
广场上,密密麻麻站着的上万人忽然齐齐跪地,朝高台上的段晨大声道:“圣教教民见过教主。”
上万人齐声叫出的声音将段晨身后的那尊大鼎都震得嗡嗡作响,看到如此多人朝自己下跪,如此多人对自己尊敬有加,段晨心间忽然生出一股豪情万丈的感觉。
以前的他淡泊与名利,对这世间人人追逐的虚名嗤之以鼻,但是在阴王祛除他善良的本性以后,他变了,这天下间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在段晨看来已经有着一定的吸引力,若不然天下间也不会这般的不太平,人人相互的追逐,不要命的厮杀,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这一语虚名。
一股热血沸腾的感觉在心中流窜,段晨跨前两步,虽没有冷紫夕的指引,但是凭着心中所想,朝跪在地上久久不起的巫教教民抬手道:“众位起身,这种繁文缛节不必太过在意。”
跪在地上的教民齐齐一声称谢,然后起身。
四王对看一眼,全然没有想到段晨会对此场景不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反倒是显得得心应手,真的像是巫教教主般的随意。
魔仙朝前跨上一步,朝段晨拱手道:“巫教妖王见过教主,如今教主回归,真是我巫教之福,望教主重振我巫教雄风,灭道佛,扬圣教,让天下愚民都信奉我巫教教义。”
巫教至二十年来的确一直没有教主,然则如今段晨回归,以他前任教主之子的身份担任此任教主的确是理所当然之事,虽真正在巫教掌权的魔仙对段晨并不看好,不过眼下也不得不扶持段晨,巫教如今需要的就是一个主心骨,群龙无首又岂能与道佛抗衡,纵然段晨起不到多大作用,不过他可以让巫教之人充满信心,身上的秘法是其一,他的身份是其二。
当一个人拥有一点权力,那便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纵然是现在的段晨也毫无例外,因为他已经开始在乎名利,如今的他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俗人罢了。
段晨忽然信心百倍,在冷紫夕与他说他父亲是被道佛所杀,又花了几天的时间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讲的一清二楚,当然,其中虚假的地方存在太多,不过以段晨此刻没有全是戾气的心态已经让他不能再如之前般的把事情考虑的周道,从那刻开始,他心中便对道佛门派产生了强烈的恨意,如今既然知道自己是巫教教主,那么便有了很强大的后盾,报仇那是势在必行之事。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双手向下一压,段晨身上爆发出一股强烈睥睨天下的气势,如此气势就像是与生俱来,双眼扫一遍众人,大声道:“刚刚妖王所说极是,我圣教被道佛欺压已久,如今我圣教韬光养晦也有了二十年,实力远不是之前可比,如今之计,我们唯一要做的便是拿出自己最大的实力,与道佛抗争到底。”
在没有来到此地之时,冷紫夕花了几天时间将巫教中所有的相关事宜都与段晨一一讲述,其中更是把巫教渲染的大义凛然,将巫教与道佛的仇恨向段晨描述的有你无我,而缺乏考虑的段晨竟然一一相信,所以才会有着这种没有理智的表现。
一个已经失去思想的人,那么他定然会被别人肆意的摆布,如今的段晨便是此种人。
段晨虽失去理智与缜密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