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深深的沉默,身边,只听得到风声,而且还很轻微。
“眼下巫教蛊毒肆意横行,天下百姓受其灾难,昆仑自视清高,不愿请别的门派相助,而天下各派也绝不会主动伸手救援,刚刚我在巫教落脚之地听到他们谈话,若还如此下去,道佛门派真的已经中了巫教的圈套。”
此话一出,杨庆达心中有数,段晨虽心中纠结,但是还是可以分得清是非正邪,当下心中高兴,道:“孩儿,你长大了,真正的长大了!”
一个人长大不是由于年龄,而是阅历,有些人就算到了三四十岁仍然还是孩子,但是有些人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但是他俨然也可以称之为大人。
仰头望向天空,段晨心中郁结难平,身世只是身世,决不能掩盖自己是正常人这一定论,一个正常人,他有良知,有思想,也绝对分得清是非坏坏。
“若是有一天真相出来绝不是我想听的一幕,我绝对不可以原谅任何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低下头,段晨如是说法证明了他现在已经将身世之事抛在了一边,眼下重要的是如何解救天下受苦难的百姓。
杨庆达道:“如今愿意主动出手相助于昆仑的门派应该有一个,若是此派相助于昆仑,那么巫教应该不会得逞。”
“金佛!”段晨说出心中猜想。
“恩!金佛。”
············
金佛山还是如以前那般的壮阔巍峨。
段晨与杨庆达此刻就站在金佛山麓,仰望着高不见顶,隐藏与淡淡薄雾之间的金佛山,心中自不然的生出一股仰慕之情。
段晨朝杨庆达:“算上此次,我已是第三次上金佛山了。”
笑笑,杨庆达道:“此地不但灵气馥郁,更有能让人感悟人生的无上佛理,来的此次数越多,岂不是更好。”
的确,段晨每一次来到此地都会从卧须那里知道一些东西,感悟一些东西。
“走吧!”杨庆达似乎心情不错,以他性格竟然也是主动要求步行上山,也或许是沿途两边的风景太好的缘故吧。
偌大的金佛山上,茂密而又葱郁的树林之中,一条上万步直线延伸的石梯就犹似通往天上仙境的天路。
两个相对于金佛寺来说,渺小若蝼蚁的段晨与杨庆达丝毫不显上山路途艰辛而又漫长,似乎还非常的享受这种难得的清闲。
金佛寺的轮廓终于显现与段晨眼前,抬头,仰望耸立与金佛山顶处金碧辉煌,若是笼罩着丝丝金光,在这烈日之下如此安详的金佛寺,段晨心中猛然间感到一阵安宁。
看到有客前来,守在门口处的灰衣小僧忙不迭的上前,向杨庆达与段晨二人恭敬的弯腰致礼,后双手合十朗诵一句法号后道:“弟子在此恭迎二位施主上山,我这就带你们前去前殿拜见佛祖。”
大手一挥,杨庆达叫住正准备往前带路的小和尚,道:“我们此次上山并不是所谓的拜佛,通知一下你们方丈,就说扁担前来。”
扁担前来,小和尚眉头一皱,明显是没有听懂杨庆达所话含义,不过天天在这种充满了佛之真理的金佛山上,小和尚也学到不少东西,连忙答道:“施主先请进,我这就去通报。”
一座大殿之中,杨庆达与段晨坐于其中,喝着金佛特产的茶叶与这金佛山涧之水泡出来的茶水,来到金佛寺中以后,段晨似乎才感觉到了真正的宁静,不是耳朵中听不到声音,而是心,是心中宁静,没有任何打扰的宁静。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杨庆达本来还显得愉悦的脸庞缓缓的皱起了眉头,站起身,正准备前去询问之时,一个人影跨步走了进来。
此人段晨认得,就是六年前曾带他前去拜见卧须方丈的悟真,他还是那么的胖,脸色还是那般的从容,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多了一分更为浓郁的高僧气息。
“贫僧悟真,见过二位施主。”
杨庆达脸上眉头稍微展开,朝悟真没好气的问道:“卧须那秃驴呢?”
这称呼对杨庆达来说的确很正常,他称呼自己都为怪人,最好的朋友龙岩及逍遥子都是以怪人相称,看来在这之前,他便与卧须曾打过交道,以前定然也是如是般的这样称呼卧须,眼下心中不悦,也顾不及在金佛弟子面前给卧须留颜面了。
不过悟真没有生气,反倒是笑笑,接着道:“杨老前辈前来金佛,真是让我金佛蓬荜生辉,方丈正在见一位很重要的客人,不过当得知来者是杨老前辈之后,方丈说,有请!”
摇摇头,潇洒习惯的杨庆达明显不习惯这啰啰嗦嗦的说话方式,道:“既然如此,那何以还不带我前去。”
悟真点头,急忙转身朝外面走去。
·······
茅草屋还是茅草屋,只是经过岁月的摧残,如今变得更加的破旧了,不知卧须为何作为金佛寺的方丈却在于此茅草屋之中,就算如此,也应该多修缮一下才是的啊!如今看它风雨飘摇,摇摇欲坠的模样,段晨都为之感到担心。
悟真之走到门口后顿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