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但真云上人的眼光看向了说话之人,而是在场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此人身上。
而说出此话的人此刻也以双眼睛瞪着真云上人,丝毫不让。
一股怒气上涌,真云上人眼神变得阴冷,身上一股威压袭来,周边的树木都开始剧烈的摇晃。
“贤侄!”
就在这气愤渲染到不可缓和的地步之时,段晨猛然间听到了一个声音。
刚刚说话的就是段晨,当此话说出以后段晨心中就一股怒气上涌,而心中再也不如之前那般的平静,就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已忘却,而眼中唯一可见之人便是真云上人,心中想到的是韩雨琪当时离去的模样。
当这么一声娇脆的声音传来,段晨才猛然惊醒,所有的念头抛去,终于回想起今日来到此地是为何,而自己现在又是何种身份,若不是刚刚那声叱喝,段晨或许已经做出了不知何种事情。
感受到身边的威压,段晨心中一惊,看来刚刚自己是得罪真云上人了,若不是如此,他身上又岂能发出这种得罪医仙的气势。
想到山下万千受苦难的百姓,段晨极不情愿的朝真云上人拱手道:“弟子段晨,见过真云上人。”
医仙跨步来到段晨身边,手探上段晨脉搏,焦急的问道:“贤侄,你刚刚怎么了,为何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气质与你本身气质有那么大的区别?”
知道自己刚刚是失去了理智,段晨敷衍道:“我没事,只是心中想到段晨兄弟曾给我说过的话语,刚刚情难自禁,或许做出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医仙皱眉,这忘情还真是重情重义,在得知段晨与真云上人有仇之后,竟然在面对真云上人之时会有着这种表现。
真云上人收起身上的气势,朝医仙拱手道:“刚刚得罪之处还望医仙不要见怪,只是此人我为何这般眼熟,而他为何在面对我时会路出敌对眼神呢?莫非我昆仑有得罪之处吗?”
段晨整理一下思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朝真云上人看去,道:“刚刚冒犯之处,还望真云上人不要见怪,我是段晨朋友,他现在已死,只是他所有事情我都曾听过,所以在面对你时,我心中难免不悦。”
一张脸立马变得阴沉,真云上人虽是一派之主,而法力又臻至仙境,但是在面对一个二十岁不过的年轻人的挑战时,心中难免感到气愤。
更加使得真云上人气愤的是,此人像极了当时大闹他昆仑娶亲的段晨,而当年龙岩当着天下那么多的门派不给自己面子,真云上人也是牢记在心,所以在看到这个长得与段晨相像的人时,他是如此的不悦。
如下看到段晨变得谦卑,自己也不好失了长辈之礼,似是刚刚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般的,开口轻笑道:“既然当年之事已经过去,我们又何须再提,还有,若是你对我有何不满之处,你直说便是,若是我觉得合理,我定然不会仗我是长辈便对你不加理睬。”
此话说的好听,但是以真云上人狭隘的心胸,他真的可以忍耐段晨么?
段晨压下心思,道:“其实我刚刚叫上人只是有一事相告,若是上人有空,还请借一步说话。”
“爹!”一直站于边上,对段晨恨之入骨的陈少星站了出来,因为上次层败于段晨之手,从段晨上山之时,他便心中不悦,但是何奈现在瘟疫横行,而他父亲又曾与他说过眼下最重要的是除掉瘟疫,所以才没有对段晨为难,如今看段晨主动站出,心道来了机会。
缓缓的走到真云上人身边,压低声音道:“此人便是上次在昆仑脚下与逍遥子一同闹事之人。”
“既然有话要与我说,而又要找一个地方说话,定然是大事了,既然如此,我哪里还能推脱。”
真云上人转头,冷眼瞪向陈少星,道:“还不带医仙前辈去我炼丹之地!”
陈少星不解其意,自己向真云上人所说之话他就像是没有听进去一般,当下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还是不得不告退一声,朝医仙道:“前辈请!”
“哥哥!你不陪我们去吗?”叶甄萱看着段晨问道。
段晨回头笑笑,道:“哥哥不去,去了也不能帮得上忙。”
嘴巴嘟起,叶甄萱似是感到不悦,眼神不舍的再看了段晨一眼,便跟着医仙两人去了。
空荡荡的一块广场中,只有段晨及真云上人两人在此。
对段晨来说,眼前之人便是仇人,但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去虚与委蛇对他恭敬有加,在这大是大非面前,仇恨也只能放在一边。
“说吧,到底所谓何事,竟然要如此神神秘秘?”医仙她们的身影不见,真云上人便冷冰冰的问道。
段晨知道真云上人对他绝非如刚才般的客气,眼下他由此表现纯属正常,当下也不再做出一副对他恭敬的面容,自己所说之事关乎的是天下间所有门派之事,自己何以要与真云上人低声下气。
“我想此次所谓的瘟疫以真云上人法力及聪明应该知道这是由巫教所为吧,而他们的真正目的,我想真云上人不管如何都能够猜想出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