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姬一听,整张脸顿时如熟透了的苹果,红得妖艳,心中如小鹿乱撞,微微低头,轻张小嘴,甚是羞涩地喃喃道。
“文大哥许久未来,不知所为何事呢?”
小兰会心一笑,见王元姬嘴角带笑,明知故问,便不禁打趣道。
“嘿嘿。小姐你昨夜一夜难眠,不是就盼着世子殿下么?此下世子殿下来了,你却又这般样子 ,好看的小说:。恕小兰愚昧,实在搞不懂小姐的心思。”
“你!莫要胡言乱语。否则我可要!”
王元姬被说中心事,羞涩难当,正想要吓唬一下这放肆的婢女,却又因心地善良不知说什么狠话,急得一跺脚,可爱极了。小兰暗暗吐了吐舌头,连忙装惶恐状,急急说道。
“小兰知错了。小姐可莫要责罚小兰。小兰从小孤苦伶仃,若非小姐看重小兰,老爷、夫人爱屋及乌,连小兰也一并疼了。小兰哪有这般好日子得过!”
王元姬见小兰忽然说得快要哭出来,心一软,急又安抚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兰莫要伤心。我不责罚你便是。”
小兰听了,立马又展露笑容,天真烂漫。王元姬便知中计,但却也不再计较,只是苦笑起来。另一边,且说文舜带礼,来到太仆府中。李氏听闻文舜来了,大喜过望,便来接见。叙礼毕。文舜从李氏口中听说王朗一夜未归,面色一怔。以文舜的智慧,哪里看不出其中一二,心怀歉意,暗道无论能否与小妹结下良缘,日后定要好好向王太仆拜谢一番。李氏昨夜与其闺女商议一夜,此下大概猜得一二,与文舜谈了一阵家常后,便是说道。
“殿下你许久未曾见过姬儿。姬儿与殿下毕竟是青梅竹马,这数年内一直向我家老爷询问殿下你的消息,对殿下可是紧张得很。殿下若是有心,便去看看姬儿罢。我正好有事,也要出门一趟。殿下莫要客气,像是以往一般,当做自己的家,随意便好!”
李氏笑盈盈地说道,看文舜的眼神,已像是看自家的女婿,越看越是上心。这也是当然。文舜年纪轻轻,且不论他乃西唐王世子,身份尊贵,就凭他那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天资,亦足令李氏欢心不已。文舜听得亦是心花怒放,正欲回答,李氏便好似唯恐文舜会挽留,急急便带着从人离去。而李氏也留了一颗心,教府中上下,若无要事,今日之内绝不能接近西院。文舜与李氏拜别后,问了府中从人,得知王元姬正在西院,也不需从人带路,便自行赶去。雕栏檀木,花石美景,如若往常一般,好似从未变过。文舜走在走廊之上,脑海里却是不断回忆着往事,嘴角那抹淡笑,便是更是灿烂。
“小妹!他日我若能成名于天下,成为配得上你的男人!我必会上门提亲,娶你过门!除了大哥我外,你可不准对别人动心!”
“小妹!你看我这套枪法甩得如何?这可是龙侯的看家本领!若我能将这套枪法练得熟练,他日沙场之上,便鲜有敌手!我定能早些成名,威震西唐,到时王太仆定愿把你下嫁于我!”
“哈哈!小妹,这是九子连环阵,按九宫方位排列,精妙无穷,攻守兼备。此乃戏丞相所教,更对此阵加以修改。他说我若能把这套阵法演练熟透,他日在沙场之上,与敌摆阵对敌,定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定会勤武学文,你我成亲之日,指日可待!!”
当时,文舜年少轻狂,但却也勤奋有加,而王元姬便是文舜发奋的动力之一。文舜想起昔年句句承诺,一时间好似回到了当年。忽然,一阵琴声传来,伴随着如若黄莺般好听的歌声。曲子是凤求凰,乃是昔年文翰为迎娶蔡琰,与卫仲道所比试的曲子。也正是这首曲子,蔡琰不顾一切的悔亲,势要嫁与文翰。文舜年少时,学得这首曲子,曾弹过给王元姬。
听着熟悉的歌曲,妙不可言地歌赋。文舜缓缓地止住了脚步,不知觉他已到了西院,不远处的亭子内,那一身依然美艳的鹅黄衣裳,那一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女子,似乎从未变过,仍旧那般的熟悉。
文舜如被吸引,脚步缓缓迈开,恐惊扰美人,随声唱道。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歌声袅袅,男女合唱,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少了几分凄切,却又多了几分思绪,几分痴狂,。
王元姬如若青葱般的五指,徐徐地在琴弦上拨过,微微转首,眸若星盼,那精致玲珑的五官上,带着几分惊动的红润,美不胜收,百花失色,直教天地无光,令人不禁叹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文舜就屹立在小亭外的丈余,一脸的痴滞,似乎被王元姬的美艳生生地吸去了灵魂。王元姬见那日夜思念的心上人,一身青色麒麟华袍,剑眉刀目,身体健硕,如有撑天之力,不过比起以往少了几分锐气、轻狂,但收敛之中,却有一股令人不敢小觑的霸气。这等男子,如何不令女子倾心?更别说,他此下正以一种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