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拧刀挡去,一声怒吼,宛如巨虎长啸,惊天动地。
‘嘭’的一声,fǎngfo天穹裂开般的轰响。许褚仓促而迎,手中大刀竟被丁奉一刀荡开。丁奉拧刀而砍,犀利猛烈的刀劲,将许褚右边护肩赫然打碎。眼看丁奉满脸狰狞,就要将许褚的右臂砍断。忽然间,一道破空暴响迅疾响起。只见一根冷箭,风驰电掣般射向丁奉的面门。若是丁奉不回防,许褚虽要折一臂膀,但丁奉却要一命呜呼。丁奉心头一抖,下意识地回刀而起,猛地挡去。冷箭猝然裂开。就在此时,许褚浑身气势宛如怒涛冲起,怒吼一声,顺势抽刀,向丁奉胸膛砍了过去。许褚这刀来得极快,丁奉根本避之不及。只见火光骤起间,丁奉惨喝一声,宛如脱弦之矢暴飞而去,坠落在地,然后滚起。幸好丁奉就在自军阵前不远,朱桓看得面容失色,急教军士救回丁奉。这时,许褚大吼一声,把刀一招,下令掩杀。郝昭厉声大喝,高举双鞭,引兵扑杀过来。朱桓心知此时若退,必然惨败,大折兵马,jingshén一震,舞起大戟,勒马冲前,厉声喝起,教军中弓弩手射住阵脚。朱桓令声落下,本是慌乱的吴兵,纷纷好似找到了主心骨般,连忙发箭乱射。箭潮片片迸射而出,许褚为首当冲,提刀乱拨,硬是冒着箭矢,冲突过来。朱桓临危不乱,急教大戟手前去抵挡。一众大戟手听令,从后涌出,待许褚杀近,围住拼杀。许褚乱刀暴砍,左突右冲,凶势骇人。不一时,郝昭亦引一小部兵马冒着箭雨冲突过来,大戟手渐渐抵挡不住。其余吴兵见魏兵人马来势凶猛,许褚、郝昭两将骁勇彪悍,无不脸露怯色。朱桓见状,凌厉细长的英目一瞪,纵声喝道。
“魏寇人数不多,我军足是其七、八倍,有何惧哉!?如今国难当前,岂可退缩!!诸军遂我拼杀!!”
朱桓怒声大喝,当初在建业时,他无力回天,只好怀恨而逃。而当下,他尚有一拼之力,宁是拼个玉石俱焚,亦不愿在夹着尾巴脱去!
朱桓纵声喝起,拧起大戟抵在前头奋勇冲杀。吴兵大受鼓舞,又想魏寇无义侵犯,那国仇家恨,各个无不舞起兵器,争先恐后,勇不畏死地拼杀。吴兵人马足有二万余众,此下蜂拥来杀,逐渐地稳住阵脚。许褚杀得双眸赤红,虎头大刀舞得密不透风,不断冲突,但凡杀到哪里,哪里定是一阵慌乱,夹带着无数凄厉起伏的惨叫声。而郝昭则在后方一边指挥兵马,一边厮杀。两军杀得风尘盖天,战况极其jiliè,喊杀声震得地动山摇。直到黄昏时候,两军皆杀得筋疲力尽,方才各自撤军。战场之上,横尸遍野,尸体重叠,四周弥漫的尽是浓烈的血腥之味。
这一战,吴兵虽人多势众,但丁奉被许褚击败,锐气先挫,更兼军中良莠不齐,并无魏兵人马那般精锐善战。因此,吴兵折损更多,死伤足有数千人马。而魏兵人马,亦折损了近千余。当夜朱桓撤到毗陵城外十数里处,傍山依河下扎营,然后又急教行军大夫去为丁奉疗伤。幸好当时许褚那一刀,虽是来得疾,但力劲却是一般,丁奉又有铠甲护身,因此只是伤了皮肉,并无伤到筋骨。行军大夫为丁奉敷了金创药,还有教炊事兵熬了一些去淤血的药汤,让丁奉饮过。丁奉jingshén转好,朱桓见了一直高悬的心,也稍稍放落了。
另一边,却说许褚小胜一阵,引兵回归,整兵完毕,与郝昭一同来见贾诩,报之前事。贾诩甚喜,各做封赏。两人拜谢后,遂退回席中坐定。贾诩神色一沉,眼光凌厉,环视阶下一圈,然后不慌不忙地徐徐而道。
“幸得虎侯、伯道两人之功,此下吴贼不但锐气已挫,那丁承渊更是被虎侯击伤。不过我军虽占先利,但吴贼人马多于我军,更兼那丁承渊、朱休穆皆非等闲之辈,不可轻心大意。依诸位之见,此下该当若何!?”
贾诩话音刚落,曹丕枭目一亮,急急起身拱手而道。
“我军此处,虽占优势。但陛下在吴郡处境,却不乐观。依丕之见,当速整兵马,乘胜追击,一举攻破丁承渊的贼军,早日赶往吴郡,以解陛下燃眉之急!!”
贾诩闻言,手扶胡须,沉吟不语。这时,曹彰神色一震,亦起身谏道。
“世子殿下所言极是!彰愿效死而战!!”
曹丕闻言,面色微微一变。贾诩听了,神情严厉,眼光烁烁,望了曹丕一眼,然后又转向曹彰,凝声问道。
“老夫岂不知陛下处境险峻,不可怠慢。但我等却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一旦有何错失,陛下便将孤立无援,受困于吴郡。行军打战,若无计谋,单凭血气之勇,难以成事。”
贾诩话音一落,曹丕枭目内猝地迸射jing光,与贾诩谓道。
“太傅不必多虑。丕已有计策,必可大破贼军!!”
贾诩闻言,严厉的神情中,微微露出一丝喜色,沉声问道。
“子桓你且道来。”
“此下吴郡战事正紧,父皇处境虽险,但对于孙仲谋来言,亦是如此。丁承渊势必妄想速败我军,急回吴郡,已稳局势。而今日,丁承渊受伤挫败,忌惮之余,亦会心起急躁。如此,太傅何不明日遣我出战?我乃大魏世子,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