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得拧成一条细线,连忙问道。
“伯言所言是理。但当下我军连番挫败,士气低迷,兼魏寇有那郭奉孝出谋划策,倘若贸然进取,反难取好。此下,该当若何?”
“如今战事紧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有一计,倘若能成,可教那数十魏寇,尽葬身于火海之中。不过此事,还需得潘文珪相助,方可事成。”
陆逊神sè肃然,一双皓目璀璨光亮,刹时间好似尽夺帐内光芒。鲁肃听之,jing神大震,速速而道。
“计策如何,伯言道来!!”
此下,帐内众将纷纷把目光投向陆逊。陆逊拱手称诺,浑身迸发一股骇然气势,煞是威风,遂疾言厉sè而道。
“彼军势大,我军若要以少击多,唯有出奇制胜耳!!我此计乃连环计也,计计相扣,方可事成。一者,大都督需得立即重罚于我,以证法度,责罚之时,虽于寨中辕门,好教三军将士看见。此为苦肉计也。而魏寇细作打探此事,必会回报曹cāo。而我这数ri,看这气候,不出数ri,必有大风,足会持久七、八ri之久。魏寇多数乃中原之人,ri夜在这船上cāo练、安寝食宿,必会水土不服。此时我却教一员心腹将士,暗里前往魏军大寨,先见潘文珪,教其献计曹cāo,可以铁链相扣,将船只相连,如此一来,便可减弱其军水土不服之状。然后又教潘文珪引见,就与曹cāo言我遭大都督重罚,怀恨在心,ri夜气闷,yu要投降大魏。曹cāo素来多疑,但却又听细作早前来报,知得我确实被大都督惩罚,待其疑心一消,便约定时ri。那时大风正紧,我领军相投,却又于船上放置硝石引火之物。而后在如此如此,数十万魏寇必将葬身于火海也!!”
陆逊侃侃而言,众将听得不变sè,鲁肃是惊为天人,叹声而道。
“伯言之才,实乃胜我百倍矣!!”
陆逊惶恐作礼,直道谬赞,然后又神sè一沉,带着比沉重的叹声,徐徐而道。
“此计若成,魏寇必败疑。但恐瞒不过那郭奉孝啊!!若有万一,我等必将死葬身之地矣!!到那时,数十万魏寇便将长驱而入,东吴将有灭国之灾。”
陆逊此言一出,鲁肃还有一众将士皆是面sè一黯,都是迟疑不决。就在此时,吕蒙虎目一亮,握拳在手,慨然喝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我等已退路,何不孤注一掷,就势一搏。成矣,败矣,皆为天命耳!!”
吕蒙喝得字字铮铮,掷地有声,众人面sè大变。甘宁、凌统、丁奉等将相视一眼,皆齐齐而出,大声附和。鲁肃脸sè连变,双手拧紧,青筋凸出,沉吟许久,却摇首拒道。
“兹事体大,还需禀报吴侯再做定论!”
鲁肃话音刚落,吕蒙、甘宁等将皆起急sè,疾声相劝。就在此时,帐外一声响亮而又浑厚的笑声骤起。
“战事紧急,岂可延误!孤认为此计甚好,何不一搏!?”
声起处,帐篷不知何时打开。只见孙权身穿一袭龙威紫金大袍,腰系虎头玉带,迈步而入。在孙权身后,顾雍、步骘两人文臣,一同随入。鲁肃还有帐内众将连忙相迎,请孙权坐于高堂。不一时,孙权坐定,碧目生威,颇有几分枭雄之sè,淡然而道。
“国有累卵之危,孤不yu在吴郡坐以待毙,故前来督战。前番战事,孤已有所听闻。时下形势于我军大有不利,若不出奇制胜,倾力相搏,魏寇迟早渡过长江,侵犯东吴国境。刚才孤在帐外,已然尽听得伯言所言,此计大妙,孤认为可行之。”
孙权话毕,诸将不jing神大震。这时,顾雍却是脸带愁绪,出席拱手而道。
“王上且慢!倘若此举不成,功败垂成,如今国内仅余不足五万兵力,如何抵挡魏寇虎狼之师耶!?”
“哼!曹孟德篡位,夺以社稷大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番他屯兵数十万于此,对东吴势在必得,岂肯善罢甘休!?我军若不拼死相抵,实乃坐以待毙耳!!”
孙权冷哼一声,碧目暴shè两道jing光,怒声大喝。顾雍闻言,长叹一声,退回席去。鲁肃见孙权战意昂然,心中壮之,忿然而出,跪伏在地拜道。
“鲁子敬愿效以死力!!请王上下令!!!”
“我等皆愿效以势力,请王上下令!!!“
鲁肃话音刚落,吕蒙、陆逊、甘宁等将皆纷纷跪伏请命。孙权见诸将皆愿效死而战,心头一定,遂便慨然下令,依照陆逊之计,各做调拨,又教众人暂时隐瞒他在军中之事。号令下落,孙权神sè一凝,柔声与陆逊谓道。
“却是苦了伯言你了。”
“逊深受国家恩德,以为报矣,唯有途脑肝胆耳!!“
陆逊双手一拱,厉声喝道。
且说在另一边,魏军再挫吴军,曹cāo率诸将归寨,大喜过望,犒劳三军,又重赏郭嘉。郭嘉欣然接受,却又暗中将赏赐之物,教姜维分予军士。
当夜,在曹cāo虎帐之内,歌舞昇平,众将兴高采烈,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