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贼,我为你舍生忘死,屡屡救你性命,你焉敢叛我!!!?”
马超吼得撕心裂肺,吼声暴随雷霆暴落,吓得城上一众乌戈将士无不心惊骇然。蒯良面目冷寒,速教军士发箭。箭矢乱飞,马超眼角迸裂,瞪得一双狮目好似吐出,浑身怒气恨意之浓,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忽然猛地发作,一手夺了一员将士的长枪,奔马径直而冲,舞动双枪拨打箭雨。雷霆滚滚,炸响不绝。
马超宛如一道迅雷般赫然飞起,陡然间手中猛地一投长枪,那长枪宛如惊鸿掣电,破天飙飞。城上一众乌戈将士,宛如看到枪上升腾起一头蛇尾白狮咆哮的相势,吓得无不变色。蒯良早被那枪上的威势,吓得魂魄俱飞。长枪倏然飞疾,刹地插中蒯良的面门,狠狠穿透而出。蒯良连惨叫都来不及,整个身体便暴飞而去,插在敌楼的墙上,整个人钉在悬空,死相极为恐怖。
乌戈守将看得,连忙抖数精神,连声暴喝,命令军士乱箭飞射。一时间,那些乌戈兵士,好似在乱箭阻杀妖物一般,心里多怕,手里射箭便越快。马超纵是武艺登峰造极,也难挡万箭之威,被射得节节暴退。祝融夫人唯恐马超有失,连忙前去接应,矢石飙飞下,祝融夫人两番中箭,马超怒得欲要鲸吞天下,毁尽一切,纵声喝道。
“乌戈狗!!你等叛我,迟早必会付出代价!!!”
马超喝声如同毒咒一般,深深地刻在此下每一个乌戈兵士的心头之上。一道雷霆闪过,那乌戈守将,忽地转身一望,看着蒯良那恐怖的死状,竟吓得猛地坠倒在地。
马超护着祝融夫人纵马回冲,雷雨狂打,飓风吹袭,这一时间,好似天欲绝人。就在此时,在前面密林内一阵马蹄暴响,赵云引兵杀至。马超猛地提枪按辔,立住马匹。祝融夫人身中两箭,兼之连日奔波,气力早竭,此等危急间,竟是昏厥过去,倒落马下。马超惶急,急教军士看护。此时,赵云纵马而出,凝声而道。
“马公知你祸乱西凉,被你活活气死。此下有遗书一封。你马孟起乃大丈夫,看与不看,你自做定夺!”
提及先父,马超不觉痛心疾首,此时此刻,已是末路,马超也不顾是计是诈,纵马而前,迎向赵云。赵云不屑偷袭,待马超赶近,手一投,那轻如鸿毛的书信,竟飞了出去。马超提起双指一夹,正好夹住。马超勒住马匹,就在马上拆信而观。信中所言,如若前番马腾尊灵所言,如出一辙。马腾临终前,不望马超能名震天下,光复门楣,只望马超能安稳渡过余生,若是可以,便投于唐王文翰麾下,为西唐效力,以复马氏一族。
马超面色沉吟,是降是战,使他无比挣扎。降,尚有生路,亦可遂其先父遗愿。战,九死一生,纵然能是逃脱,他如今如若丧家之犬,无处可安。
但马超毕竟还是马超,他一生倨傲,不愿居于人下,宁死亦不愿被人轻辱。马超狮目忽地涌出赫赫杀气,战意昂然,浑身气势迸发,隐隐间仿佛看到一头蛇尾白狮相势在其后背涌出。赵云似乎已知马超的决意,连忙劝道。
“唐王宽宏大量,兼之马公临终遗嘱所乞。唐王愿泯去昔日仇恨,只要你愿降我西唐,唐王可封你为神龙将、伏波侯!”
马超闻言,却是面容平淡,仿佛已看透了一切,毫无畏惧,徐徐而道。
“唐王恩情,我马孟起心领了。我一生罪孽无数,反覆无常,今遭人背叛,实乃天欲绝我。我与唐王屡屡作对,死于我枪下西唐英灵,不计其数。我实乃无颜拜于唐王麾下。如今,唯有一死耳!可这全乃我一人心智,与我妻子麾下无关。唐王乃仁义之君,定会替我好生伺养。在此,马孟起先是谢过唐王恩德!”
马超拱手一拜,死志已绝。赵云闭起双眸不知是怒是悲,沉声喝道。
“冥顽不灵,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实乃有愧马公厚望!!”
“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言。赵子龙,你可敢与我一决雌雄!?”
马超猛地一提锦银狮牙枪,厉声而喝。赵云心里此时却在腹诽。
“马孟起傲气冲天,心意已定,宁死不改。我且先将他擒下,由唐王亲自说服。”
赵云主意一定,猝地睁开剑目,宛如有两道雷光迸射而出,同时浑身气势汹腾,战意、杀气如若神龙腾海,翻海卷席。两军将士皆移开十丈,空出一处阔地。两人四目相对,雷雨加剧,骤雨拍打在两人铠甲上,嘭响不止。陡然间,随着一道雷光闪烁,马超骤然纵马飞腾,刹地飙飞而动,须臾间两人相近,只见锦银狮牙枪亮过雷光,快过闪电,赫然向赵云心窝暴刺而去。赵云猝然动起,龙胆亮银枪如若飓风吹袭,枪起龙啸,一枪扫开马超枪支。龙胆亮银枪随即一抖,连搠暴刺。马超似乎早有预料,驱身闪避,敏捷如风,赵云数枪刺空。就在此时,马超蓦然出击,杀出狮跑裂天枪法,枪枪如若狂狮扑咬之势,狂烈凶狠,如若能将苍穹刺个千疮百孔。赵云并不慌乱,杀出游龙翻天枪法,与马超枪式纠缠、游斗。两人越杀越快,瞬间便是数十回合。马超猝然枪式一变,枪式刚烈中却又变化无穷,刁钻无比。赵云一时间,被杀个措手不及,防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