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稳,这才想起其弟,疾声呼道。
“不好!!三弟被那甘兴霸缠住了!!”
张颌听言色变,急引兵马去救曹彰。曹丕亦奔马赶去。待张颌赶到时,正见曹彰与甘宁拼杀,急声大喝。
“甘兴霸休得猖獗!张颌在此!!!”
张颌纵马飙飞,杀向甘宁。却说曹彰正觉全身好似脱胎换骨,体内有一股力量正在躁动,巨剑挥动间,好似伴随龙鸣。甘宁不觉心里一惊,眼神发亮,浑身气势骤发,竟不急攻,任由曹彰突破、领悟。陡然间,张颌却是杀了过来。甘宁面色一寒,暗喊可惜,勒马就退。张颌见甘宁退走,心里一定,勒住马匹,也不追赶。突兀,张颌只觉心头一紧,猛地望向曹彰。只见曹彰眼发金光,骤地举剑一砍,张颌瞪大眼眸,瞳孔一缩,只见眼前有一条金龙飞过,金光交处,面前的这一株一人合抱的大树,平开坠倒在地。
“这是什么招式!!”
张颌脸色连变不止,世上竟有这样的剑法?这样的快,这样的不可思议!!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曹彰手上的玄铁巨剑,本就笨重,若是常人根本挥动不起,更别说砍出如此速度。而且更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巨剑无锋,曹彰是如何将这树看得如此平整!!若是王越在此,定会无比欣慰,亦明白其中深奥。曹彰手上巨剑虽是无锋,但却能以极快的速度,压逼出剑气,而使得此剑在高速之下,无坚不破!!
张颌等人遂引残兵归城。安置定,张颌聚众人于郡衙内议事。曹丕一脸黯然之色,八千人马几乎被吴兵歼灭殆尽。只得千余残兵归城。曹丕脸庞一抖,再回想起,出战前他那豪言壮语,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夏侯渊见了曹丕的脸色,叹了一声,曹丕腹中虽有韬略,心思亦是缜密,不过毕竟年轻,缺少几分老练。张颌与夏侯渊对视一眼,眼神一阵交流后。张颌笑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子恒不必过于介怀。何况那吕子明乃东吴上将,成名已久,此人能征善战,谋略之高,能与之比肩者,普天之下不出五人。败阵并不紧要,当知耻而后勇!!”
张颌话音一落,曹丕脸色一紧,露出几分笑意,拱手拜道。
“将军教诲得是,丕定当谨记于心!”
曹丕看似已从战败的阴霾中走出,实则不然。张颌眼神毒辣,看出他眼内隐藏着几分不甘、怨怒之色,虽是如此,但张颌并无拆穿。在一旁的曹彰,如同刀锋般的眼神亮起,慨然出席而道。
“吴兵今日大挫我军,必以为我军意志消沉,将军何不派一部精兵偷袭彼寨。彰愿领军出战!!”
曹彰此言一落,张颌和夏侯渊皆起惊色。这曹彰不知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不知者无畏。东吴寨中猛将如云,人多势众,若有防备,一旦将其围困在寨,曹彰此举无疑是自取灭亡!!
不过曹彰所言,却有一定的道理。今日自军大败一阵,如若曹彰能偷袭得手,不但能大挫吴兵锐气,亦能鼓舞军中士气。
但张颌却不敢一搏,全因曹彰身后曹氏子嗣的身份。若有缺失,一旦曹操追究起来,张颌极可能会因此惹得灭门之灾!
张颌踌躇一阵,想到此,立即摇首拒道。
“不可!此举实在冒险,若有疏忽,某岂有颜面见于魏王!?”
曹彰闻言,厉声一喝,浑身气势腾腾,赫赫胆气,一双眼眸内尽是炙热无畏之色。
“所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为之奇兵。将军觉得此举甚险,彼军必然亦是如此觉得。我却反其道而为之,必能以奇制胜!!”
曹彰一字一字地喝起,声音浩荡。张颌听得脸色连变,若非曹彰那曹氏身份,他此时必然大声叫好,然后颁发军令,许其为之。张颌与夏侯渊投去眼色,夏侯渊却在闭目养神。此时曹丕出席而道。
“彰弟之计甚好。将军若有顾忌。丕愿引一军在后接应,如此一来必可保得万无一失。”
曹丕话音刚落,夏侯渊便随声而道。
“某觉得此计可行。将军勿虑,某亦随军而行,必保二人无失!”
张颌听言,虎目内神色一沉,与夏侯渊对视一阵,遂颔首应道。
“既然妙才亦觉如此是好,某若再相拒,岂不寒了众人之心!”
张颌亦非无断之辈,当下便颁落将令,教曹彰引军三千铁骑,前往袭营。夏侯渊、曹丕两人各引一军在后接应。三人领命而去。
曹彰受将令,赶至城内校场,乃调拨三千精锐马兵。遂又命人取来好酒三百坛,羊肉五百斤。曹彰聚众于点将台下,三千壮士列阵而待。曹彰虽是年少,但身形魁梧,虎背熊腰,双臂如能提千斤重物,穿着一副银灿古锭铠甲,亦是威风凛凛,不怒而威。曹彰先将手中银碗斟满,
酒是火烧刀,一等一的烈酒,寻常人一碗喝下,蒙头就倒!只见曹彰自吃两碗,大喝一声,浑身好似有火在烧,热血沸腾,厉声喝道。
“今夜某奉命劫寨,请诸公各满饮一觞,努力向前。凡有退缩者,必斩!!”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皆有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