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识我张姑义耶!!!”
张任厉声一喝,骤然使枪一刺。哪知王双竟是奋然一扑,如同一头恶兽般,扑向张任的战马,双臂如有千钧之力,竟把张任连人带马掀翻。张任身经百战,临危不乱,在马翻起时,纵身一跃,半空中猛扫枪支,正中王双的头上盔甲。‘嘭’的一声暴响,王双嘶吼一声,只觉天旋地转,头痛yu裂,踉跄数步,扑倒在地。一众蜀兵见张任终于把这头恶兽擒服,不大喜,喝声叫好。说时迟那时,陡然间,一阵急促马匹声起。一员身穿青麟铠甲,手挺一杆青麟宝枪的少年将士,骑一匹雪白大宛马飞杀过来。张任面sè一惊,眼见那少年将士靠近,猛地一枪搠出。同时间,那少年将士,亦使枪而出。两柄宝枪赫然碰撞。令四周蜀兵立即变得鸦雀声的是,张任竟被那少年将士一枪刺得暴退。当然,那少年将士纵马冲击,自然枪势要比站地的张任强劲几分。不过就是如此,这一幕仍旧让蜀兵不可置信。毕竟张任乃蜀国大将,除五虎上将外,当属张任武艺最高。如今他竟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将杀退。就在蜀兵各个看得目瞪口呆时,那少年将士纵马又起,枪式时时慢,招式诡异比。张任抖数jing神,越打越是心惊,恍然间面sè大变,很便认出此乃唐王文翰常使的山河极枪法!
“莫非此子乃文不凡之子耶!!”
张任心头一跳,浑身好似充血一般,变得炙热起来。如同张任所料,这少年将士正是文舜。文舜勒马而冲,与张任杀了数十回合,眼见王双已被自军兵马救走,心中大定,随即向张任虚刺一枪,荡开阵脚,护着王双勒马就走。张任看得眼切,连忙命军士取来马匹,上马yu追。
忽然间,一彪人马从左边冲杀过来,为之将正是邓艾。原来,邓艾此时已将蜀兵杀退,救了数百辆粮车,正往后军退时,听得此处有厮杀声,心想必是自军正与蜀军厮杀,便引一部人马过来助战。
诸葛亮见势如此,不yu再做纠缠,下令撤军。张任大急,yu前往去报,可大部兵马已随诸葛亮后撤。张任奈,只好亦随之退走。须臾,邓艾赶至,见王双一动不动地趴在一匹战马上,顿时脸sè剧变,连忙驱马赶来看望。文舜心知邓艾与王双情同手足,急告与邓艾,王双并xing命之忧,只是被张任一枪扫中头颅,昏厥过去。邓艾听了,心知大定,口中却是骂道。
“这谋莽夫,我常与之教诲,行兵打战,不可只凭一时血气之勇,当应处处小心,他却置耳不闻。今幸赖世子拼死相救,否则这莽夫可便要丧命于那张姑义之手!”
邓艾说毕,毕恭毕敬地向文舜施礼道谢。文舜灿然而笑,与邓艾对视,招手而道。
“邓兄不必多礼。我等与子全皆是同袍,自当同甘共苦,相互扶持,共同抗敌。倘若他ri我落于险境,想必子全与士载亦会拼死来救。”
邓艾听了,心中甚是感动,凝神而道。
“这是自然。不过,世子乃万金之躯,岂可涉身于险。ri后再遇此事,可教将士前往,否则若有疏忽,我等万死难免其罪!!”
文舜听言,哈哈一笑,沉声而道。
“临出战前,父王与我有言。居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法不徇情,人人平等。将为将职,士为士任,不可逾越。命我当宜深戒。如今我于军中,乃校尉之职,却世子之任。同袍有难,岂可妄命他人而救之!?倘有一ri,我以世子之身统军出战,定当以其任而自居。”
邓艾听了,心里连起涟漪,对文舜是暗生敬意。比及平明时分,文舜等少年将士纷纷引军赶回。昨夜一役,让徐荣对文舜、邓艾等人可谓是刮目相看,当下徐荣亦是胆大,竟教邓艾统领前军,他与文舜则据守后军,前后护送运粮队伍。至于胡车儿、王双皆有伤势,徐荣派人遣回汉中调治。
且说诸葛亮撤军退走,兵马行至一处隐秘树林。诸葛亮下令诸军歇息,又召张任来见。诸葛亮问道。
“亮见姑义昨夜不yu撤军,为何如此?”
张任闻言,遂将昨夜猜想告知。诸葛亮听闻昨夜那身穿青麟铠甲的少年将士,大有可能就是文不凡独子‘文舜’,追悔莫及。若是那时,诸葛亮倾尽兵力围杀,倘若能将文舜擒得,便可逼得西唐投鼠忌器。诸葛亮脸sè连变,摇长叹,西唐年轻一辈,逐渐展露锋芒,这使得诸葛亮不由又多了一份忧虑。蜀兵歇息至夜里初,诸葛亮忧心后方战事,遂令军士连夜起行,径直望梓潼城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