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文舜却毫无主人的架子,私下里更是与宇文恪以兄弟相称,视如己出。宇文恪甚是感激,心想文舜年纪虽幼,但武艺绝伦,且秉性谦虚仁义,心思缜密,更有着西唐王世子的身份,日后大有可能成为一带明君。宇文恪亦定下决心,追随文舜,望能将来出人头地,重振北羌宇文族的门楣。
话说两人进入城内,文舜走于前头,宇文恪牵马紧随。宇文恪第一次来到西唐皇都,见长安繁华无比,四周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又见四面八方鳞次栉比,尽是民房、酒楼还有各式各样的商家,宇文恪一时不由看得呆了。文舜见状,淡然一笑,走到宇文恪身旁,为其一一介绍。宇文恪看得不少新奇的物品,张大着口,细细听着,每当文舜说到他心仪之物,他都会下意识地点点头。两人随后来到一处楼阁,招牌上大书写着‘英雄楼’三字。宇文恪看着,不由停住了脚步,眺眼望去,只见楼内聚集不少豪杰俊士,各个都手执宝剑,腰挎宝刀。同时亦有不少身穿华服的文士,在饮酒歌颂,甚是潇洒。文舜见英雄楼内聚集如此多人,亦觉奇异。忽然,文舜看到一熟悉的身影,脸色一喜,正欲呼喊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哪知就在此时,一身穿鹅黄素衣的人影,撞了撞文舜那相熟之人,两人望了一眼,便各自离去。文舜细细看着,脸色一凝,一个健步赶去,口中大喝。
“何方鼠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窃!!”
文舜一声喊起,那穿鹅黄素衣的人,立马如同受惊的兔子,拔腿就跑。文舜眉头一皱,正欲喊话,此时耳边却听到有人惊呼道。
“世!!”
文舜听言,连忙向他投去眼色,低声而道。
“此里是市集,钟弟莫要道出我之身份,否则必惹出混乱。”
眼见文舜面前那人,身穿洁白落叶纹锦袍,剑眉细目,唇红齿白,生得甚是俊俏。此人正是尚书令钟繇之幼子,钟会。话说钟会自幼才华横溢,上至唐王文翰、下至群臣都对他非常赏识。特别文翰对钟会尤为看重,不时会命钟繇带其一同入宫,在旁听政。文翰有时还会对钟会有所教诲,时常设问。钟会亦是聪慧,对答如流,深得文翰称赞。因此钟会神童之名,更是传遍整个西唐。且说如今钟会年仅十三,略少文舜数月。钟会还有一群重臣子嗣,与文舜平日里皆以兄弟相称,感情甚好。
钟会见是文舜,心里惊疑,连忙低声问道。
“听闻世子自平定北羌胡人之后,留在太原助高并州,安置胡人。为何忽然却在此处?”
文舜灿然一笑,遂与钟会言道。
“呵呵。钟弟有所不知,早在十日之前,北羌胡人已尽数安置。我见左右无事,便向高伯父相请归来。对了,钟弟此处龙蛇混杂,你我以平日那般以兄弟,相称便是。啊,钟弟你快寻寻你可有丢失,刚才那人形迹可疑,我亲眼看得他在你身上一连取了两物。”
钟会听言,却不慌急,不紧不慢说道。
“钱财不过身外物,那人竟然行窃,或许身有难处。”
钟会在文翰那里曾听得不少教诲,文翰教他为人,当宽宏大量,常思他人难处,方可受人敬仰。对于文翰所言,钟会句句谨记肺腑,不敢有望。文舜听言,星目一凝,摇首而道。
“若那人当真有难,需要钱财,他自可凭其双手赚取。若果真事不容缓,他亦可向他人求助。但行窃之事,有失光明,岂能纵容。”
文舜说毕,向身后的宇文恪投去一个眼色。宇文恪心神领会,拔腿就跑,冲入人潮之中,望刚才那贼子所逃的方向追去。钟会见宇文恪长得极其健硕,且又身手敏捷,不由赞道。
“真乃壮士也。不知此人是何来历?”
“呵呵。宇文兄乃北羌世族宇文族之人,北羌揭竿起事,便是他所谋划。不过此人后来屡败我手,诚服于我,故率胡人受我西唐招安。后来安置胡人之事,因有他左右协助,亦是节省了不少功夫。”
文舜轻声而道,钟会听了眼睛一亮,甚是好奇地笑道。
“哦?看来哥哥在朔方必有一番建业,何不细细道与?”
“这自然是好。不过钟弟你且寻寻你有何丢失,若非紧要之物,亦也罢了。”
钟会听了,微微颔首,浑身寻遍,摇首苦笑道。
“好厉害的贼子,我身上钱财都被他偷了。罢了罢了。”
钟会说着说着,猝然脸色大变,急又寻摸全身,惊呼而道。
“不好!我母亲送我那羊脂玉也一并被那贼子偷了!”
文舜闻言,脸色一变。钟会口中所说的羊脂玉,乃其母所送,却说其母诞下钟会后,在数年后被患疾而逝。因此钟会对那块羊脂玉视若至宝,更曾与文舜有言,见玉如见其母。因此钟会终日随身携带。
“钟弟不必慌张,那贼子应该尚未逃远,宇文兄身手矫健,或许已将贼子擒拿。我等快快赶去。”
钟会听言,急忙一点头,神色慌张地冲入人潮之内。文舜紧紧跟去。两人赶了一阵,听到前面不远的桥岸上有一阵吵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