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昂部将听得,却是在暗中冷笑。曹昂虽然仁义,心思单纯。但他麾下将校却不如此,他们追随曹昂,皆欲望能攀龙附凤,待曹昂接领曹操魏王之位,得之富贵权势。
曹丕冷然地瞟了那部将一眼,遂收回目光,引其部署回去其寨。曹丕聚其麾下诸将于帐内,
唤其于帐前听令。命一将于水路进兵,来日但见风起,用船装载茅草,依计而行,其余将领随他统领兵马,每人手执茅草一把,内藏硫黄焰硝,各带火种,各执枪刀,一齐而上,但到狼白山上乌桓营寨,顺风举火,蜀兵数十屯,只烧其一半,每间一屯烧一屯。各军养精蓄锐,准备持久作战,不许暂退,昼夜追袭,只擒了乌桓之主,蹋顿单于方止。
曹丕浑身散发迫人气势,煞是威风,计策一定,众将听了军令,慨然应和,各受计而去。
却说蹋顿单于,听闻昨夜魏兵袭营,自军兵马奋勇抵抗,魏兵抵挡不住,狼狈退走,其间曹昂几乎还被凯隆临与朵毕武联手擒住。蹋顿单于心里一喜,正于高处观望魏军营寨,正欲乘势出击,查看敌情。就在此时,一阵轰响暴起,蹋顿单于心里猛地一揪,转身望去,原来是寨内旗幡,无风自倒。
蹋顿单于脸色一沉,心头直跳,连忙向朵毕武问道。
“此为何兆?”
朵毕武铜铃般的巨目一瞪,瓮声瓮气地答道。
“莫非魏兵今夜将来劫营?”
蹋顿单于听言,冷然一笑,一副断定的态势鄙夷喝道。
“魏兵昨夜使诈来袭,反而大败而逃,安敢再来耶!?”
朵毕武想了一阵,便又答道。
“亦或许是魏军详装试探,欲要扰乱我军心?”
正言间,忽有一斥候来报,言在山上远远望见,有一部魏兵尽沿山望东去了。蹋顿单于面色一凝,脑念电转,双目刹地爆出两道精光而道。
“哼!果如朵将军所猜,此必是魏军疑兵。”
蹋顿单于遂令诸军休动,又命凯隆临引数千铁骑出巡,以探虚实。到了黄昏时分,江北处猝然冒起一阵阵红通通的火光。蹋顿单于听闻,神色一变,不由惶急起来。不一时,凯隆临骑着快马回奏。
“报!!魏兵忽然偷袭,在江上营寨纵火,我军兵士大乱,营寨大半烧着!!”
蹋顿单于闻言,心里一揪,连忙令凯隆临派二万兵士前去以江水扑灭火势。凯隆临领命,速引军而去。
蹋顿单于眼见凯隆临引兵去了,仍旧心神不定,仿佛将有大祸临头似的。到了初更时分,大风骤起。白狼山上四处忽然传起阵阵剧烈火声暴响,蹋顿单于急出寨而望,只见营寨左屯火发。蹋顿单于,速命兵士赶去救火,乌桓兵士急出,刚到左屯营寨。蓦然间,山上右侧又冲起一阵阵张天火焰。
风紧火急,树木皆着,火势猖獗,迅速蔓延而去,将整座狼白山烧得火红火花的一片。乌桓各寨,响起一阵阵凄厉慌乱的惨叫声,无数乌桓兵士狼狈逃出,躲避营寨火势,互相推挤,自相践踏,死者不知其数。
近十万乌桓兵士如同火中蚱蜢,乱跳乱窜,乌桓溃不成军,各乌桓将士根本喝止不住。就在此时,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山后暴起,魏兵赫然杀到,却又不知来了多少军马。蹋顿单于,吓得魂魄惊飞,连忙上马,直奔朵毕武营时,却见其营中火光连天而起。山上火势张天冲起,照耀如同白日。朵毕武慌忙上马,引数十骑冒火突出。蹋顿单于见得朵毕武逃出火势,顿时一喜,连忙吆声呼唤。朵毕武正欲去救蹋顿单于,一听声音熟悉,急忙投眼一望,大喜过望,连忙纵马赶去。
就在此时,一员魏将率领一彪人马倏然杀至,挡住朵毕武厮杀。朵毕武一时冲破不得,蹋顿单于见了,吓得脸色煞白,火光照得尤为清晰,当下狼狈拨马投西便走。那员魏将眼疾,发现蹋顿单于,连忙舍了朵毕武,引兵追来。蹋顿单于正慌,胡乱而逃。猝然,一阵轰响暴起,前面又一军拦住,又是魏军兵马,两下夹攻赶来。蹋顿单于大惊,自知若不死战,必死无疑,抽出腰间双刀,慌色尽变为狰狞之状,拼死突破。蹋顿单于武艺极高,更是乌桓第一勇士,
当下在魏兵人潮内左突右冲,如同一头凶暴猛虎扑入了狼群。魏兵奋勇抵挡,将蹋顿单于围在核心里厮杀,蹋顿单于双刀舞若狂风,杀出阵阵血雨。
忽然又是一阵喊声暴起,蹋顿单于心神一阵,以为又是魏兵杀到。不过他很快便涌起狂喜之色,原来是朵毕武聚合一部残兵,杀入了重围,火速赶来营救。蹋顿单于连忙猛挥双刀,撕开一条血路,撞入朵毕武的军阵内。朵毕武见蹋顿单于无碍,连忙引军突破而逃。
正行之间,前面一军又到,乃凯隆临也。原来凯隆临在江边,见狼白山火势猛烈,唯恐蹋顿单于有失,当即拨军来救。两军合兵一处而行,背后有大部魏兵追至。为首之将,正是曹丕。曹丕纵马挺枪,眼神死死地盯着蹋顿单于,叫骂不绝。
此时蹋顿单于哪里还有心思厮杀,拔马就逃,乌桓残兵随之追上。曹丕引军追杀不停,直至将蹋顿单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