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和胡车儿相视一眼后,即齐拱手领命。徐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未有反驳高顺之计。于是当夜,高顺先使裴元绍引三千快骑往前哨探,裴元绍纵马飙飞,引军快行,迅速杀入曹军营寨,却见四周并无人马。裴元绍心里大惊,心知当真中计,立马回身大喝道。
“不好!中计了,小心四处埋伏,快快撤退!!!!”
哪知裴元绍话音刚落,四周曹军见西北兵到,遂立即放起号炮。四面伏兵皆出,重重将裴元绍部署围住。裴元绍拼死而杀,领着兵马连连强行突破,皆被曹军人潮杀回。四面八方,尽是无穷无尽的曹兵人马,裴元绍兵马即时被击杀大半,裴元绍身上多处被曹兵击杀。
就在此时,察觉到裴元绍中了埋伏的张绣、胡车儿连忙引军来救,张绣、胡车儿一左一右,奋勇杀入曹军人潮之内,裴元绍所受压力顿时大减,张绣、胡车儿纷纷见得裴元绍,喝叫其赶快撤走。裴元绍双目大瞪,咬牙切齿,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夏侯渊从另一路纵马赶来,认得裴元绍的身影,立马拈弓上箭,瞄准裴元绍的后背,一声弓弦声暴响而起,箭矢轰然飞出。裴元绍听得弦动,转头一望,只见一头巨大的黑色巨狼张牙舞爪地向他冲来,到他反应过来时,他的胸口已被一根箭矢穿透而过。裴元绍惨叫一声,立即坠落马下。一众文军兵士拼死赶来救时,裴元绍已经死绝。张绣、胡车儿见裴元绍被夏侯渊射杀,顿起轰然大怒,奋勇往夏侯渊杀来,两兵混战,直到天明。高顺见自军久久未归,自知中计,忙率城中兵马赶来营救。高顺赶至,传令撤军,张绣、胡车儿杀了一夜,皆是疲倦,忙令兵士撤退。夏侯渊亦见好就收,令兵士莫要追赶。
高顺领军撤回太原城内,见裴元绍尸体,失声惨呼,泪流如泉。裴元绍与高顺不但是同袍,私下里亦是生死之交的好友。此时裴元绍因自己抉择有误,而丧了性命,他岂能不悲伤不内疚!
张绣、胡车儿二人眼中亦有泪光,城内所有兵士大多者都是受裴元绍操练,此时裴元绍损命,凄厉的哭泣声可谓是响之不停。
徐庶在一旁默然而视,心中长叹不止,这场悲剧本来可以阻止。但是却因诸多理由,最终还是发生了。徐庶带着几分落寞离开,高顺在裴元绍尸前痛哭一夜,诸将多劝无用。
今夜一战,高顺不但损失了近五千兵马,文翰麾下心腹功臣裴元绍还因此损命。太原城沉寂在一片悲伤之中。
次日,夏侯渊趁取得一场大胜,士气大胜,日夜分兵,来到太原城下搦战。高顺、张绣、胡车儿等将,暴怒皆欲出战。但徐庶却极力进谏,厉声喝道。
“眼下我军新败,裴将军不幸而亡。兵士伤痛欲绝,士气低落。诸位将军个个心中怀恨,若是此时出战迎敌,必败无疑!”
胡车儿一听,满脸青筋顿暴,气愤填膺,厉声大喝道。
“裴将军被那夏侯妙才射杀,如此血海深仇,岂有不报之理!纵使是粉身碎骨,我亦要报此大仇!!!”
平日冷静的张绣,亦是稍失冷静,在旁附和道。
“裴将军中贼奸计惨死,此仇不报,他日我等岂有面目回河东面见主公!”
徐庶看着张绣、胡车儿理智全失,都有暴走之势,只好将眼神望向高顺,希望其保持冷静,出言阻止。高顺乃并州统将,若是连他亦失去理智,并州难保!
高顺与裴元绍感情最深,本因怒恨最盛,但高顺反而在此时,却能死死地忍住怒火。高顺死死地咬着皓齿,几乎从口中蹦出字音喝道。
“无我之令!谁也不可出战!违令者斩!”
徐庶一听,心中大定,长长地呼了一口大气。高顺冷静处事,严厉兵马,只理会紧守防备,由曹军搦战,并不出迎。
夏侯渊见兵马叫喝了多日无用,速来寻荀攸商议。荀攸脸色带着几分赞叹,与夏侯渊说道。
“这高伯义怀恨而不燥,当真有帅才风范也!”
“哼!只可惜此人不来应战,否则凭此时彼军兵马士气,必能杀他个片甲不留!当下彼军坚守不出,军师可有计策应付?”
“夏侯将军不必急躁。高伯义并非泛泛之辈,且又有徐元直相辅,前番已受挫败,将来必会知耻而后勇。夏侯将军与其对敌,且缓缓蚕食之,方可事成。依攸所见,不如先令三军绕城筑起土山,然后暗中掘地道而入。”
夏侯渊听言,脸色一凝,重重颔首。夏侯渊遂命大军推土筑造土山,土山造成,再暗令一精细将校引三百壮士,夤夜掘地道而入。却说自前番失利,徐庶唯恐曹军再出计策,每夜必亲自登城点视军马。当夜在突门阁上,望见城外无灯火,土山遮掩视线。徐庶忽然一笑,与左右兵士说道。
“那夏侯妙才,必引兵从地道而入也!”
左右兵士皆是不信,徐庶唤来一部精兵yun石击突闸门,门闭,三百壮士,皆死于土内。文军随后挖掘,果见有许多尸体,这才知果如徐庶所料。后来此事被高顺得知,高顺先闻曹军欲掘地道而入,先是大惊失色,后来听徐庶早已发觉,当即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