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星夜赶路,忽见前头风尘大作,高览眺眼望去,正见自军旌旗。高览大喜,连忙策马冲去。
曹仁正引兵前行,忽见有一队残兵冲来,曹仁眉头一皱,忽然心里起了一丝不祥预感,遂令前军停住。高览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曹仁见其如此狼狈,只觉那不祥预感当即应验了大半,心里不觉急了起来,疾声呼问道。
“高将军你为何在此!难道樊城!!!?”
“都督不必慌张!樊城应还未失。我数日前,正率兵赶回樊城救援。哪知刚到樊城境界便遭遇到太史慈的伏击,兵马损失大半!眼下樊城定正遭彼军猛攻,都督快快救援,否则樊城危矣!”
高览连忙告之前事,曹仁听得脸色连连大变。此时整支曹军,都似乎笼罩在极度不安的情绪之内。唯有贾诩尚能保持冷静,贾诩速出言安抚曹仁。曹仁稍稍止住慌张,遂令大军加速进发,望樊城火速赶去。
且说此时在樊城城下,一万五千多刘军兵马,在张飞、太史慈率领之下重重围住樊城。樊城已被猛攻足有十余日,城内三千守军死伤大半,眼看不需多久,樊城即将被刘军攻破。
曹纯见大势已极,无计可施,速来找程昱商议。
“樊城必不能失。否则都督大军后路被断,必然军心大乱。眼下樊城被彼军重重围住,难以派发斥候通报。这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程昱亦是脸色冷寒,眉头深锁,沉吟好一阵后,张口说道。
“将军无需担忧。军师才智过人,若挥军杀到新野,见迎击彼军,兵力甚少,必能发觉其中诡异,到时即会遣兵赶回樊城援救!”
曹纯一听,心中定了几分,重重颔首应道。
“程中郎所言甚是。在救军未动之前,我必死守樊城!”
曹纯说罢,与程昱对视一眼,便急急离开,回去城上准备守备之事。曹纯刚走,程昱却又脸色一变,双眼尽是唏嘘、无奈。
“只怕那贾文和欲弃我等!不过诸葛亮这般了得,必是丞相将来心腹大患,不可不急除之。贾文和若真如此,亦是合理。”
程昱想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闭起双眼。此时樊城被刘军兵马重重围死,即使程昱要逃,亦是九死一生。更何况曹纯顾虑曹仁安危,必不愿弃下樊城!
次日,张飞、太史慈两将又再率兵发起猛攻,整座樊城被一万五千大军的人潮杀得摇摇欲倒。张飞先前与诸葛亮又有军状,言必取樊城,否则张飞自愿献上头颅。张飞立有死志,见樊城久攻不下,在早前起军前,传令各营将领。
“如今日之内,不并力破城,皆斩!”
张飞、太史慈二将,皆亲自至城下,督诸军搬土运石,填壕塞堑。曹纯指挥城上守军硬挡,城上矢石如雨,有两员刘军裨将畏避而回,张飞怒声大喝,提矛刺死于城下,遂自下马接土填坑。于是大小将士无不向前,军威大振。樊城连日遭到刘军狂攻,四面城墙满目苍夷,破烂不堪。加之守军兵少,在刘军如此猛攻之下,城上守军渐渐抵敌不住,张飞率一部人马奋勇争先上城,斩关落锁,大队兵马瞬间拥入。程昱见樊城已无法把守,速赶去寻找曹纯,曹纯双目赤红,手上枪支舞得密不透风,血染战袍。程昱见到曹纯,看他全身血腥浓烈,心中不觉一阵惊骇。
“曹将军快快撤去,樊城已无法把守!!!”
程昱嘶声大吼,曹纯尚不愿退。程昱无奈,命令数员强硬扯曹纯退走。程昱早前早有安排,命兵士驱赶百姓到南门。待程昱带着百余从骑还有曹纯赶到南门,立即令兵士打开城门,然后驱赶百姓涌出。
樊城百姓在一柄柄刀枪的威胁下,惊慌失措地向城外冲去。在南门城外的刘军,忽见城门大开,正是大喜,准备一拥而入。却未有料到,无数百姓竟然从城门内冲出。顿时南门刘军大乱,被百姓冲得混乱无比。因早前诸葛亮严令,不得伤害樊城百姓。那统领南门兵马的刘军将士也不敢令兵士对冲来的百姓出手。
程昱趁着刘军大乱,率领百余从骑从南门冲出,眼见就要趁乱逃脱而去。就在此时,三声响亮的弓弦声一连发起,只见三根快速无影的箭矢冲飞而去,一箭射向程昱,两箭射向曹纯。程昱吓了一惊,正是不知所措时,他身侧一员曹军部将怒喝一声,纵马向前竟然用自己的躯体抵住这根箭矢。箭矢透体而过,那曹军部将落马而死,程昱身侧又有一员曹军部将忿然而出提刀砍断箭矢。至于另一边,曹纯提枪刺破一箭,另一箭避之不及,正中其右臂。曹纯惨喝一声,周边兵士连忙拥护着他死冲而出。
而刚才发箭之人,正是太史慈。太史慈目光冷酷,立马带领着一队骑兵冲前截杀。太史慈一边在追,同时手上弓箭拉动不停。护在曹纯、程昱身边的曹军将士,拼死而挡,眼看太史慈箭无虚发,箭箭必能射杀一人,曹纯、程昱身边人马愈来愈少,正要被追上之时。
猝然间,樊城外风沙大作,漫天的人潮狂扑而来。许褚咬牙切齿,虎目尽是怒火率一部骑军冲在最前,如同一头暴怒的巨虎,张牙舞爪径直扑向太史慈。太史慈脸色一紧,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