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张公祺半路截杀,老夫所取之血,几乎被他夺去,还好老夫奋势刺破竹筒,血流大地,未有让他得逞!可惜老夫此番未能完成使命!”
驯马人怒喝一声,他一路压制伤势,赶回河东,此时精神一松,伤势爆发,口喷血箭后,便是昏死过去。
“文公!!天杀的张公祺!!!三哥在凉州的战事一定,我必定领军踏碎汉中之地,取那张公祺的狗头!!!”
徐晃竭斯底里嘶吼道,驯马人对于他来说,如同自家亲爷,见驯马人受如此重伤,岂会不怒§晃浑身杀意顿现,好似恨不得立刻领军攻打汉中。
“元化,快快予文公治疗!”
在旁的周珑连忙急呼,华佗慌乱地赶到驯马人的身旁,将他身上衣袍揭开,一看那大大小小无数的刀枪血口,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驯马人伤势极为严重,此番即使能够救活,恐怕亦会元气大伤,而且加之驯马人年纪已老,生机衰竭,难以恢复,不出三年之内,必死无疑!
华佗紧咬牙关,周珑和徐晃在旁急问伤势如何,华佗不敢将此事说出,只说驯马人暂无生命大碍,治疗之后,休养数月,伤势应会渐渐好转§晃、周珑这才略微安心下来。
就在此时,一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晃脸色一震,眼中升起一丝喜色,正是转身望去,见童渊策马赶来,连忙急迎过去。
“童公!!可有!!!!!”
徐晃话刚说到一半,在马上的童渊好似被夺去全身精力一般,猝然坠落马下§晃眼中喜色顿时荡然全无,惊慌之色又是涌起。
“童公!!!!”
不祥的预感,布满徐晃的心扉,徐晃飞赶而去,扶起摔落在地的童渊,仓促中扯开童渊右臂的袍子,见童渊右臂有一巨大的血口,一看就知被猛箭所伤,黑紫色的血口已经化脓,而且童渊似乎经历了一场惨烈大战,徐晃能感觉到童渊的体内极度虚脱。
华佗刚予驯马人做好一些简单的止血治疗,忽听徐晃慌乱的呼声,连忙转头望去,一见童渊面色煞白如同死人,受伤极重,即刻急赶而去。
童渊尚有几分神智,一把抓住徐晃,在其耳边忿声喝道!
“老夫所取之血,被江夏黄祖麾下大将黄汉升一箭射失!呃!!”
童渊双目一瞪,一口血喷出,话未说完,当场就昏死过去。华佗急急赶来,一见童渊臂上箭口,心神一震,失声呼道。
“好恐怖的箭劲!射伤童公之人,箭艺之高超,只怕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
“黄!!汉!!!升!!!!”
徐晃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怒吼而迸。华佗被徐晃极为浓烈,欲要捅天的惊天杀意惊醒,回过神来后,立即开始为童渊治疗。
童渊的伤势之重,与驯马人所差无己,虽然驯马人的伤口极多,而童渊伤口仅有一处,但伤童渊之人,武艺之高甚至可以用高深莫测来形容。一箭之劲,足以致命,还好童渊未有伤及致命部位,否则根本不可能撑到此时。
华佗眼中黯淡之色一闪而过,童渊此番即使能够治好,留下的旧疾之重,只怕会令他难以坚持超过五年之限。
驯马人、童渊皆受极其严重的重伤,令原本就是急躁慌乱的气氛,雪上加霜§晃、周珑、华佗等人急得都快要神智。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左慈和另外那个世外高人仍未归来。
时间一转而逝,戏隆的龟息之限仅剩不到三个个时辰。而左慈早前有叮嘱过华佗,他施法要用两个时辰,也就是说戏隆能否续命延寿,就仅剩下一个时辰。
就在众人皆急得手足失措之时,猝然有一爽朗的稚嫩笑声传来,后面还有一阵阵惶急的呼唤声。
“咯咯咯咯!!”
一个胖嘟嘟,白白胖胖大约有五六岁孩子般健硕的娃儿,脚步快得起码有七八岁娃儿那般快,正往法坛这里活蹦乱跳地跑来。
“少主,你莫要乱跑啊!!”
几个貌美如花的侍女在娃儿身后紧追,徐晃眉头一皱,他明明严令兵士在法坛四周严守,这怎么会有娃儿跑入,而且还有侍女在追。
“哎呀,少主跑入法坛啦!完了,徐将军严令除河东三公(也就是驯马人、童渊、左慈)外,绝不能其余人等乱闯!快快截住少主!”
很快一队兵士速速赶来,一见那胖嘟嘟的娃儿和那几个侍女快要跑入法坛立马吓得慌乱来追。
“小侄儿!”
徐晃此时也看清了那胖嘟嘟的娃儿,这娃儿正是文翰之子,小文舜 文舜虽仅有两岁半,但在左慈为他强筋健骨之下,长得比一般娃儿都要快了不少,胖嘟嘟的小身躯,足有五六岁孩子那么大 文舜生机如此旺盛,就连左慈也吓了一跳,暗叹他是个小妖孽。
小文舜咯咯在笑,往徐晃飞跑过来,那些侍女一见徐晃,都是吓了一跳,不敢再追。后面那队兵士亦是一样,好似自知犯了错般,纷纷低下了头。
刚才小文舜忽然跑来,这些兵士也不敢拦,小文舜身体细小,跑得又快又是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