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断头,竟是李催恶贼!”
“是李催!昔日他领凉州狗在城内为非作歹,我家中房舍就是被他令兵士烧毁,我家贱内也被他强行抢去!!这李催化成灰我都认得他!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哇!!!”
“苍天有眼啊!李催恶贼作恶滔天,实在死不足惜!”
李催昔日在洛阳时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洛阳百姓无不对其痛恨,恨不得喝其血嚼其肉!李催之死,令围观的洛阳个个都是情绪激动,纷纷叫好,有甚者见恶贼身死,竟激愤而哭。其中有一老汉更大呼道。
“文冠军杀得好!!他这是在替天行道,诛除妖孽呐!!大汉有此忠义之臣,实乃我等百姓之福分啊!”
“是啊!听闻昔日若非文冠军偷袭潼关,挡住了董狗原先计划的迁都路线,我等洛阳百姓可就尽要被董狗强行带离。今日文冠军又杀得了这李催恶贼,他当真是冠军侯投世,来保我等大汉子民!”
“……”
之后,围观的百姓又纷纷赞颂起文翰之名。一时间,文翰诛杀了李催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洛阳城□至,连宫中的汉献帝也被惊动了,连忙派出宦官领着宫中卫士赶往洛阳城门,去迎这城外的大功之士。
“曹丞相到!快快让开!”
忽然,一架马车呼啸而来。曹操和郭嘉从车厢走落,曹操眯着眼眸,威严之态,吓得围观的百姓连忙让开一条小道。
曹操不喜不怒,迈开大步,从小道走过,那些城外的兵士见到曹操走来,连忙跪下拜见。曹操一摆手,让其立于一道,然后走向儒生身前。
“拜见曹丞相!”
儒生急忙跪礼,却被曹操一手扶住。
“哈哈哈。你等乃有功之士,何须多礼。不知义士之名?”
“我姓王名郎,乃河东主薄,受文冠军之命将李催恶贼之尸送往洛阳。”
“哦□义士刚才一番义词,可谓是字字珠玑,操深为感动。何不到我府中先做歇息,与我说来诛贼之事,事后我禀报圣上,再来论功行赏。”
王朗听罢不由眉头一皱,曹操只是汉相,这管得是否太宽了。此等大事,理应由他当面面圣,秉之当今圣上。
“还望曹丞相恕罪。诛贼之事乃是圣上亲下皇命,理应先与圣上报之。”
就在此时,那白袍将士走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向曹操禀道。曹操一转身,望向那白袍将士,原本不喜的脸色顿时一变,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原来是赵豪杰,许久未见,你之风采可是比以往更盛几分。”
在长安时,曹操和文翰曾遭到吕布的袭击,当时若不是赵云出手,恐怕曹操早就尸首分离≡此之后,曹操对赵云极其敬爱,暗里曾数次叹息,此等豪杰竟非是自己麾下。
“曹丞相谬赞了。”
赵云微微颔首,淡淡地于礼回应。那冷淡的语气,就如一盘冷水,扑向了曹操的热情。曹操仍是脸上带笑,好似完全不在意。
就在曹操欲要再言时,恰巧汉献帝派来的宦官赶至,那些宦官正想邀王朗、赵云等人入宫面圣,不过当他们看到立于一处,散发着宏伟气势的曹操时,顿时脸色变得铁青,个个眼里皆有畏惧。
“哈哈n否圣上有请?本丞相恰巧也有要事报予圣上,王义士,赵豪杰你等便与我一同入宫面圣吧。”
王朗和赵云默默地相视一眼后,很快便纷纷答应了曹操的邀请。曹操在洛阳,权势滔天,说一不二,那些宦官也不敢多言。待王朗、赵云随着曹操,上了其马车后,那些宦官则与随王朗等人同来的兵士一同将李催的尸体搬起,赶往洛阳皇宫。
一炷香后,在洛阳皇宫的长梯上。
曹操和郭嘉并肩走于前,王朗和赵云走于后,再者之后则是搬动尸体的宦官。
“哼。不愧是我曹孟德的至交好友,果然不简单呐。他这一出戏在洛阳摆出,其诛杀李稚然的消息,立刻就传遍了洛阳城。悠悠众口,难堵啊♀样一来,我再有不愿,也不得不将雍州牧的位置许予他。
哈哈哈。好,好,好!”
曹操脸上神色的变化甚是矛盾,先是脸色一冷,随后又笑了起来。郭嘉挑了挑眉头,有时候他觉得,曹操和文翰两人的脾性甚是相似,最相似的一点,那就是这两个人都是极为会做戏。
“主公,难道你当真决定把雍州牧之位许予文不凡?如此,他得之正名,以其能耐只怕不出两年,雍州…”
“许,当然得许。若是文不凡不摆这一出戏,我还可以说这尸体是假,遮盖此事。但如今,洛阳城内的百姓几乎都知文不凡诛杀李催,而其中大半百姓皆见过李催之尸。如此,我若再是作假,岂不是被天下人言我独揽皇权,无法无天?更何况,我乃一朝之相,一言一举皆代表皇权,文不凡依皇命诛杀恶贼,我却有功不赏,如此日后天下诸侯,岂不都漠视皇权,以之为我曹孟德一人的朝廷,非是汉室正统之稷!”
曹操嘴角带笑,话言中给人的感觉甚是轻松。曹操的脾性就是如此,事已成定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