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李贼。此实乃天下之所幸也!”
“哈哈哈!!好!好!好!如此一来,李贼必死无疑,雍州必落我手也!!”
吕布看罢朗然大笑,然后重赏宋果家仆,令其归去。
陈宫见吕布大喜,连忙走前,吕布将信递予陈宫,陈宫细细看后,脸色先是一沉,甚是凝重道。
“主公,宋果此人是否可信?若是其中,乃是那李文优设下的谋计,我等大军贸然行动,必遭灭顶之祸!”
陈宫的话,就是一盘冷水,将吕布刚升起的喜意,泼得荡然全无。
“当下已是过了十几日,时不待我,文不凡的兵马很快就会赶至。我绝不容许,文不凡捷足先登,将我雍州牧的大位抢去!绝不!!!”
这个念头,在吕布脑海飞闪而过。吕布忽地一变脸色笑道。
“哈哈,公台多虑了。宋果乃是我旧日好,此人忠直懂义,一直有报国之心。公台大可放心,信任此人。”
陈宫深深地凝视着吕布的眼眸,好似想要看透吕布的内心,吕布眼中故作坦然,陈宫看了一阵后,收敛几分疑虑,微微颔首道。
“竟然此人能得主公如此高评,宫亦是放心。不过明日三更,主公可派张辽、宋宪两位将军做出要强攻北门的假象,将临晋的兵力调去北门,然后再趁机取东门。如此我军,可更快地攻入临晋城内,取那恶贼李稚然的头颅!”
“妙!就依公台之计!”
吕布心中一喜,眼睛连连爆出异色,好似自己已坐定了雍州牧这个位置。不过,在右席首位的张辽,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之色。他想了许久,正欲张口,却发现吕布瞪着眼色,恶狠狠地望来。就好似在说,你莫要多嘴,坏了我的大事!
张辽快到喉咙的话,不觉一顿,往肚子死死地吞了回去。待计策落定,陈宫向各将领各做安排,各个将领接令后,便是迅速走出帐篷去做准备。后来除了被吕布留下的张辽外,其他尽数离开。
张辽眼观鼻鼻观心,凝神坐在原席。过了一会后,张辽最终还是无法忍住心中的顾虑,忽然张嘴说道。
“主公,宋果此人心胸狭窄,见利忘义,根本不是可信之人呐!”
“正因如此,宋果此举才显合情合理。当下临晋城,已快被我等大军攻破,而文不凡的兵马不日便会杀来。而李稚然能逃的路线,皆被我和文不凡的兵马挡住。李稚然已是必败无疑,绝无生机可言。宋果这等小人,当然不愿与李稚然一同陪葬。”
吕布的分析亦是有理,不过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有关北地的情报,乃是李儒有意做出的假象。而他派出的斥候队伍,根本不是被文翰的兵马所杀,而是被李儒早就安排的守军,尽数歼灭。
战争就是如此,真真假假,而李儒又怎能料到,北地确实已被文翰攻下,张绣更是投诚了文翰。不过文翰有意隐藏这个消息,他令张绣仍旧和冯翊保持联系,时常传予假情报回冯翊。让李儒、李催等人,误以为文翰的大军仍在北地与张绣激战。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文翰一直都是做着黄雀的角色,暗中在等待时机,蓄势而发。当然,吕布、李催这两方势力,至今还未发觉到身后这只黄雀。
再回到吕布的帐篷内。张辽听吕布分析后,还是有着不少顾虑,继续问道。
“如此,主公为何要隐瞒军师宋果为人的实情?”
“文远,公台此人虽是足智多谋,但他实在太过谨慎,当下情势迫急,若被他得知,他定会瞻前顾后,多做多余之事,拖慢攻取临晋的进程。
所以,文远你可管好你的嘴巴。莫要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公。”
吕布说到最后,忽然血目爆出一阵寒澈的冷意,自从陈宫入仕之后,张辽和陈宫两人走得极近,甚至大有自成一派的态势。这令吕布一直以来,都多有不满,但是却无直言指出,毕竟这样一来,就会显得吕布心胸狭窄,不信任他们两人。
张辽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回在长安时,吕布就因听信郝萌的谗言,误会了陈宫。哪知吕布还未吸取教训,仍是对陈宫心存忌惮。其实,这也难怪吕布,陈宫之智实在太过恐怖,吕军屡次大胜,皆离不开陈宫的计谋,在不知不觉中陈宫在军中的声威,甚至能够和吕布不相伯仲。
“辽明白了。”
张辽脸色略显几分黯淡,向吕布回道。吕布将张辽的神色看在眼里,张辽越是如此,吕布就越觉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躁动。后来吕布甚是不喜地让张辽告退,张辽起身拱手告别,两人显得有些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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