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心里也是一片苦涩,不过他也知道沈如平的话有道理,如果沈扬眉自己想不通,即使他解释的再多,也只能适得其反,以至于让沈扬眉对他产生更大的误解。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期盼着家里的老爷子能够出面说服沈扬眉。想到这里下意识的他的眼睛就看向了厢房的位置,也就在这个时候,厢房的房门被推开了,秦老披着一件绿色的已经有些破旧的军大衣走了出来,一步一步似缓实急的走到了沈扬眉的身前。
纵然沈扬眉心里充满了愤懑,可是面对秦老,即使抛开这是他爷爷这重身份,沈扬眉也不能怠慢,只不过想要开口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老久久的凝视着沈扬眉,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两人都没有说话,秦老希冀的眼神看着沈扬眉,似乎在等着沈扬眉叫出那一声“爷爷”,自从秦英杰过世之后,秦老曾经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听到这个称呼了,没想到老天终于还是开眼了,在他踏入棺材之前,让他又见到了另一位他的血脉。秦老静静的看着沈扬眉,脸上逐渐露出了欣喜、高兴、欣慰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足矣。
“沈扬眉这是个好名字啊!也许秦泰和你的父母都没有对你讲过,你之所以会叫扬眉这个名字,其中还有一些故事在里面。当年秦泰有了第一个孩子之后,我曾经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此人精通八卦周易,最擅给人批命,实则是有大才之人。当时我一时心血来潮,就将那位老友给请了来,让他给秦泰的孩子批一批命。或许你们会笑话我又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可是有些事情你们不明白,当初华夏确实有一些惊才绝艳之辈,他们或许声名不显,但是绝对是有真才实学,和现在一些耍嘴皮子混饭吃的人不可同日而语,我那位老友恰好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初我那位老友给看过秦泰的儿子之后面色严峻,沉默良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在我一再的追问之下,我那位老友这才对我吐露了实情,按照他的推断,秦泰的第一个孩子是早夭之相,当时的我自然是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了他一通。我的那位好友并没有丝毫的动怒,在我发过一通脾气之后,他便告罪离开,只不过在临走之前却是留给了我几句话,他说我秦念祖一声杀戮太重,有伤天和,所以虽然我命中会有两个孙子,但必定有一人会夭折,他对此也无能为力,唯一可以化解的就是我这两个孙子必须从小相互扶持,或许才能解此死局。而最后他亦留下了两句偈语,扬眉剑出鞘、洒泪祭英杰!并一再告诫我,两个孩子的名字必须从这两句偈语择字而取。虽然当时我不太相信我那位老友的话,但是我还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给秦泰的儿子取了英杰这个名字,而扬眉则是留给了秦泰的第二个儿子。可是一直都没见秦泰有第二个儿子降生,而我那位老友在那段动乱的日子里因不堪迫害最终抑郁而终,我下意识的也就只当他看走了眼,这件事也就慢慢的淡忘了。”
秦老似乎很久没有一次性的说这么多话了,微微有些气喘,重重的咳了几下,脸色亦有些潮红,再加上谈到了秦英杰,又触动了秦老的伤心处,脸上亦是一片悲戚之色。
而沈扬眉也是第一次听到了这么玄而又玄的事情,如果这话由别人的嘴里说出,沈扬眉多半是不会相信,可是出自秦老之口,沈扬眉却是为之深信不疑。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当年华夏那段烽烟四起、狼烟遍地的岁月里,华夏确实出现了一大批不世出的惊才绝艳之辈,沈扬眉觉得其中有一个秦老口中的好友那样的“神人”也并非不可能。
“秦老,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回屋去说吧,这外面天寒地冻,我担心您的身体会受不了!”好不容易等秦老的话稍顿了顿,一直紧紧的跟在秦老身后的一位特护人员忙不迭的上前善意的提醒道。这样严寒的天气中,长期的站在外面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秦老身上披了一件军大衣,可是以秦老的年纪,身体的抵抗力肯定是不如年轻人,要是一个不小心,感染了风寒,那她作为老人身边的贴身特护人员,少不了要受到批评。
沈扬眉听了特护人员的话也才觉察到在这漫天的风雪确实不是谈话的地方,对秦老的身体危害尤甚,亦是随声劝解道:“是啊,秦老,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回屋去说吧。”说真的沈扬眉还真的被秦老的一段话引起了好奇心,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他名字的由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听到沈扬眉犹自称呼他为秦老,秦老脸上失望的神色一闪而逝,旋即秦老微微点了点头,道:“好,咱们回屋去说!”虽然沈扬眉并没有开口称呼他一声爷爷,可是毕竟沈扬眉的态度松动了不少,并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急着要离开,最起码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老谋深算的秦老明白,只要双方能够坐下来谈,那就有取得沈扬眉谅解的机会。想到这里,秦老不禁回头瞪了自己的儿子秦泰一眼重重的低哼一声,暗道快要五十的人了,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走到这样的高位连欲速则不达的道理都不明白。
吊在众人最后的秦泰被自己的父亲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还茫然不知道他究竟又做错了什么。只不过却是在心里也是暗暗佩服自己的老父亲,只这么三两句话就打消了沈扬眉急于离开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