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一九九一年的二月十三日,阴历的辛未年腊月二十九。浓郁的春节气氛已经笼罩了整个华夏大地,城里乡村处处张灯结彩、鞭炮齐鸣,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快乐的笑容。
汽车一路逶迤驶来,隆隆的鞭炮声一直不绝于耳。沈扬眉坐在镇里的那辆大巴上,静静的望着窗外有些枯黄的麦苗。今年冬天有些反常,天气比往年要暖和不少不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下雪,缺少雨雪的滋润再加上害虫的侵扰,也难怪田里的麦苗呈现出的是一种不太健康的颜色。
“沈书记,您对这次节目的编排还满意么?”和他同坐的县剧团的团长温丽丽稍稍用胳膊挤了挤沈扬眉,浅笑着问道。
沈扬眉遂从车窗外将目光收了回来,转过头对着温丽丽笑了笑,轻声道:“还算不错,毕竟这一次时间紧任务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温团长你能这么快的编排出这些节目,我要给你记上一功呢!”
温丽丽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最为成熟绽放的时候,虽然五官说不上太漂亮,可是皮肤白皙,身材凸凹有致,尤其是今天为了演出提前画上了浓妆,看上去颇是有一股子狐媚劲。尤其是胸前的那两团硕大的家伙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一直是有意无意的蹭着沈扬眉的胳膊,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沈扬眉犹能感觉到那种绵软的弹性。
受了沈扬眉的夸奖,温丽丽眉目流转,“呵呵”娇笑两声,示威似的将胸前的两团硕大朝着沈扬眉的胳膊稍稍用力蹭了两下,横了沈扬眉一眼,道:“我又有什么功劳,还不是沈书记您教导有功,要不是通过这两天和沈书记您的接触,我还不知道沈书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向您这样能文能武的人最能讨我们女儿家的欢心了,您没见团里的那些小妮子们,哪一个不被您迷得三迷五道的,一个个怕是对您早就是芳心暗许了。”
“呵呵……”沈扬眉笑着摇了摇头,稍稍向里侧挪动了下身子,道:“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温团长你谬赞了……”
“怎么没有,如果不是我比你要年长不少,恐怕我也会和那帮小妮子一样忍不住春心萌动喽!怎么样?沈书记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我可一直都是云英未嫁之身,虽然我年纪要比你大上几岁,可是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而且年纪大的女人会疼人么?沈书记,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说着,温丽丽又朝着沈扬眉的方向挤了挤,紧紧的贴在了沈扬眉的胳膊上。
沈扬眉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四周,幸好他们两个坐在大客的最前排,因为有他们两个在前面,和他们并排的另一侧座位上也没有什么人,视线之内,除了正聚精会神开车的司机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也难怪温丽丽这么肆无忌惮!
面对温丽丽的暧昧挑逗,沈扬眉不禁苦笑着连连摇头。其实这两天来,温丽丽一直都是这样似近似远的撩拨着他的**,挑战着他的耐力,让沈扬眉有种有苦说不出感觉。
对于温丽丽沈扬眉并不算太过陌生,毕竟如此妩媚妖艳的一个女人,又掌管着县剧团这个最容易滋生风流韵事的“温床”,再加上温丽丽年过三十仍然是小姑独处,这许许多多特立独行的个性在出现在一个小县城的女人身上,绝对是小县城的明星级人物。不知道县城里面有多少年轻人将温丽丽视为心中偶像、梦中情人!所以,私下里关于她的传言数不知凡凡。
但是最让沈扬眉奇怪的就是虽然温丽丽年过三十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平日里也是一副烟视媚行的样子,浑身上下时刻散发着一种狐狸精似风骚的气质,按照常理说这种女人私下里的风评估计好不到那里去。可是让人惊奇的是事实上虽然也有人暗地里诋毁她说她早就不知道成了哪位哪位县领导的地下情妇,也传出过和哪位哪位市里的领导的风流韵事。但是类似这样的谣言似乎一直没有真正的流传开来,大多数人私下里谈起温丽丽时对她的风评很高。这让沈扬眉很是不解,以温丽丽处于这样敏感的位置,尤其是这两天通过和她的接触,温丽丽整个人似乎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着一种诱惑的气质,这样的人竟然没有什么不堪入耳的风流韵事,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但是通过这两天在县剧团排练时沈扬眉看到的事情,他似乎隐隐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温丽丽在县剧团的威信非常高,非常高,这是毋庸置疑得!在县剧团的排练中,一旦有谁没有达到她的要求,或者是接二连三的犯下低级错误,温丽丽通常都会不留情面的狠批一通,直到这时沈扬眉才能看到一个和平时迥然而异的温丽丽。但是不管她的言辞有多么激烈,甚至是气急之下爆过粗口,有时候连沈扬眉都是连连摇头,不明白平日里一副娇媚模样的温丽丽发起火来竟然如此的可怕。但是被她训斥的演员们似乎没有多少的怨气,这点沈扬眉从他们的眼睛里就能够看出来,除了委屈就是坚毅,即使是有时会产生淡淡的怨气,可是也是转瞬即逝。由此可以看出温丽丽在这些演员心中的地位。能在县剧团这个最容易传出各种风流韵事的地方有这样高的威望,沈扬眉觉得只能有一种原因,那就是温丽丽对自己手下人的“爱护”或者说是“保护”。而正是这种护犊子的真性情,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