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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事情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不如索性打开了天窗说亮话,破釜沉舟就在此一举了。沈扬眉没有丝毫的退缩,直视着项北京的双眼,道:“还不是就是这件在县里闹得纷纷扬扬的事情,我不知道褚言猛哪来的胆子,谁给他的权利,居然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对金玉满堂一再的打压。项县长,企业办的职责是指导、服务于企业的生产经营,因地制宜的帮着企业制定发展的方向。可是褚言猛此举,以一己之私愤置国家法律于不顾,刻意对金玉满堂进行打击,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是**裸的给县委县政府脸上抹黑。这样的口子一开,是不是县里任一领导都可以公器私用。这样一来,会给我们下一步的招商引资工作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项县长,这样的事情绝不能放任,这样的人也绝不能姑息。”沈扬眉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道。
之所以沈扬眉敢如此的不留情面的当着项北京的面将这件事**裸的摆在桌上,一字字一句句可谓是直指项北京的错处,基本上没有给项北京留什么面子。
沈扬眉敢如此的直谏,一来是他和项北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同时也是他深思熟虑觉得拿捏住了项北京的心思。项北京受过诬陷,被纪委调查过,甚至差点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件事对他的打击非常之大,让他的心里有了很深的危机感,担心万一再有什么行差踏错而被人捉住了把柄,重蹈往日的覆辙。正是因为沈扬眉拿捏住了项北京的这个缺点,这才敢于将这件事情铺开来说。如果换其他的任何一个领导,沈扬眉绝对不敢就这么丝毫不顾忌领导的感受将事情摊开了说。他也知道此时的项北京心里一定非常的矛盾,从私人的角度来讲,他在金玉满堂这件事情上是持默认态度的。毕竟他对王德才的愤恨深入骨髓,虽然文质斌并没有参与到陷害他的这件事情中,可是恨屋及乌,他对文质斌的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连带着对徐曼丽以及金玉满堂也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但是倘若抛开私人的怨愤不提,以他现在的身份,是绝对不能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管的,金玉满堂是县里的纳税大户,说是县里的支柱产业也不为过。只是因为企业办主任一件私人之间的小纠纷,竟然被整的关门倒闭了事,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传出去,对他的声誉也是不大不小的一个打击。
果然如同沈扬眉猜测的那样,项北京听了沈扬眉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反而似乎是在沈扬眉义正言辞的逼问下有些羞愧,微微低下了头躲开了沈扬眉质问的目光。低着头似乎是考虑了一阵,项北京这才勉强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小沈啊小沈,没想到你还是是个如魏征一样的谏臣呢!”
“项县长,我只是……”
项北京摆了摆手,有些感叹的道:“你不要再解释了,我只能说你很好,非常之好,没有让我失望呢。这一段时间一帆风顺的日子让我有些轻飘飘了,正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似乎忘了往日的教训了。我也感谢你啊,是你用这么振聋发聩的声音将我惊醒了。熟话说的好,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呢,这话说出来简单,可是真的要面对苦口良言、逆耳忠言,又有谁能下得去口,听得入耳呢?”
“要不是了解项县长您勇于纳谏的性格,我今天也不敢说这样的话!”沈扬眉笑着恭维了项北京一句。
“呵呵……”项北京笑着指了指沈扬眉,道:“你啊你啊,现在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喽!”
沈扬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项北京的这句话,只能是装傻充愣般傻笑着掩饰过去。
“好了,小沈,在金玉满堂这件事上,我现在已经是羞刀难入鞘了。再说虽然我不介意做一次以德报怨的事情,可是我也不像平白无故的被人看轻了,被人认为好欺负不是?你今天提到这件事,想来不会是临时起意,是不是早有腹稿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听了项北京的话,沈扬眉心里还是感到了一阵后怕,看来项北京对文质斌的怨愤是如此之深,纵然到了现在,项北京敢于当着他的面子承认这件事情做的有些欠妥当,可是仍旧没有吐口说怎么解决这件事,反而是将问题重新又抛给了他。不过项北京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非常不错了。
只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必要了,当下沈扬眉只能是将他的计划一一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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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梁县文化局局长姓王名忠恕,听上去很有文人气质的名字,人如其名,本人也是一个酸溜溜类似老学究一样的人物。之所以能当上这文化局的局长,盖因他前几年写过一本不入流的小说。正是靠着这本自费出版的小说让他成了青山镇的“文化名人”,也不知怎么就进入了王德才的法眼,从一介文化局区区小干事一路不吝提拔坐到了县文化局局长的位置上。
后来王德才倒台之后,做为王德才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竟然鲜有人去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