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自从大明鸿德三年年末。施琅就奉命在南海一带巡海。除了保护往來商船、渔船之外。还要将发现的岛礁画入《大明海疆图》之中。并在较大的岛屿上树立戒备
大明鸿德四年四月。也就是宋友亮忙于对日作战的时候。施琅正好巡海巡到九乳螺洲(西沙群岛)附近。只见海天一色。清澈的海水中海豚在水中自由嬉戏。海鸥不是在大明战船的桅杆顶上落脚
施琅深深地吸了一口带咸味的空气。伸了一个拦腰。“诸将听令。今天我们要去九乳螺洲绘制海图。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大人你看~。”忽然。在瞭望塔上的水手喊了起來。“海上有人。”
“什么。”施琅立刻拿起望远镜窥看。果然看到船首右前方有一个人。他抱住一截木头。在海水中上下浮动。
“把他救起來。”施琅果断的下令
于是水手们立刻放下小船。将那浮木上的人救了下來。那人皮肤黝黑。嘴唇干裂。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晒的脱了皮。显然是在海上漂了几天了。经过随船军医三天的治疗。那人终于苏醒过來
“你们是~~。”那男子四十多岁。说一口广西口音
“我们是大明南海水师的。”一个总旗说道:“这是我们的施琅施大人。”
“大明水师。”那男人忽然哽咽起來。“大明啊。我终于回到大明啦。”这男人随即放声大哭起來
施琅诧异道:“看你这模样。莫非是遭了海盗。”施琅心里纳闷。自从郑芝龙接管南海事物以來。海盗们要么跑了。要么被收编了。要么就是被消灭了。这南海的海面上。不该有海盗了呀
“不~不是海盗。”那男人心有余悸道:“是安南人。”
“安南人。”施琅更加诧异。问道:“难道是安南人把你扔下海的。”
“可不是嘛。”那男人哭道:“小人是广西永安州人。世代打渔为生。前几日。和平时一样和村里几个乡亲一起去九乳螺洲打渔。可不知道怎么的。就遇到了安南国的水师。”
“安南国水师。”施琅更加不解了。“他们去九乳螺洲干吗。”
“安南人说九乳螺洲是安南国的海疆。我们要在那里打渔。就是偷了安南国的东西。”那男人由恸哭转为愤怒。说道:“我家三代都在九乳螺洲打渔。从來沒听说九乳螺洲是安南国的。他们抓了我的七八个老乡。还扣了我们的船。说要咱们交一千两银子才放船放人。我们几个人气不过。就和他们理论。打斗中。安南人动了刀子。可怜我那几个老乡啊~~~”说道此处。男人又痛哭起來
“咖喱老母~~”施琅听罢大骂道:“九乳螺洲自古便是我大明的海疆。几时轮到安南国來染指。”
其他几个总旗、小旗也骂道:“小小安南也敢撩拨我大明虎须。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施琅问那男人道:“你们有多少死伤。扣了你们多少船。”
“四艘帆船。伤了三个。死了三个。其余十五人恐怕都被安南国抓了去了。”
施琅怒喝道:“传我将令。全体舰队驶向九乳螺洲。我倒要看看安南国人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
“得令。”
随即。由四艘两层甲板帆船组成的测绘队驶向九乳螺洲。果然。安南国的水军又在九乳螺洲附近驱赶和重装大明的渔船了。
“咖喱老母~”施琅肺都要气炸了。“传令。对准安南国船只开炮。”
“得令。”炮手们听了那广西渔民的哭诉。心里早也憋了一肚子火。一听说要开炮。立刻手脚麻利地装填炮弹。朝安南国那些比渔船大不了多少的“水军”开炮
安南国水军猝不及防。三艘大船中弹起火。安南人哇哇怪叫着跳到海里逃生
“捞几个上來。老子要和他们说话。”施琅喝道
“得令。”
须臾。几个安南人就被水手们用渔网从海里捞了上來。三个湿漉漉地安南人跪在甲板向施琅磕头。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安南话。
施琅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之中谁会说汉话。”
“我~我会说。”一个看上去向小头目的安南人战战兢兢地答道
“回去告诉你们的国主。九乳螺洲乃是大明的疆土。大明的子民和船只可以自由往來。而你们安南的船只要來。必须得到我大明的首肯。知道吗。”施琅声色俱厉地说道
“我~知道了。”那小头目赶紧答道
“给他们一条小艇。放他们回去。”施琅摆了摆手。“如果下次再让我撞见。叫你们下海喂鲛鱼。滚~”
几个安南人如获大赦。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到了鸿德四年七月十五日。施琅接到通知。安国公要來南海巡视。于是一番准备后。施琅信心十足地准备接待安国公。哪知道。宋友亮一到。就先给了施琅厚厚一沓两广巡抚们的奏报。
施琅一看。顿时怒从胆边生。原來自那次在九乳螺洲打沉了安南船之后。此后又陆陆续续从广西和广东都传來渔民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