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的确有很长时间沒见了……”
阿杜说完。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静。我沒有开口说话。只是双眼如炬的看着阿杜。
阿杜也沒有开口说话。眼神有些飘渺。似乎不敢和我相视。
“你。你找我有什么话说么。”我率先打破了沉寂。
阿杜身体微微一颤：“我。我只是很久沒见到你和兄弟们。很想你们……”阿杜顾左而言他。
我冷笑一声道：“仅此而已。”
阿杜长叹一声。却不搭话。
我苦笑着摇摇头：“既然如此。我们就沒话好说。我和兄弟们很好。”说完。转身意欲离开。
阿杜见我要离开。眼中闪出一丝慌乱。侧脸忽然看到冷若冰霜的狂狼。不由一怔。急忙叫道：“五哥且慢。我。我有话对你说。”
我嘴角扯了扯。回过头冷然道：“说吧。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的说出來吧。毕竟你是我们兄弟们最好的兄弟。虽然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阿杜听我这么说。双肩一抖。猛的抬起头來看着我。眼中红的吓人。仿佛要流出血來。他紧握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忽的双手松开。双肩塌陷。眼皮也耷拉了下來。
他长叹一声道：“五哥。我知道兄弟们都很疑惑我为什么会背叛兄弟盟。是。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会背叛兄弟盟。但事实确实是这样。我背叛了你。我背叛了大哥。我背叛了兄弟们。我背叛了整个兄弟盟。我。我……”
我冷冷的说道：“你。你为什么……”
阿杜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五哥。其实我也不想背叛你们。但。但我逼不得已。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
我双眼一闭。强压心中的怒意。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为什么。”声音如同从牙齿缝里挤出一般生冷。
阿杜见我脸上升起一丝怒意。不由长叹一声：“五哥。你还记得我们一起上高中的日子么。”
我冷声道：“这和你背叛我们有关系么。”
阿杜似乎沒听到我说的话。兀自说道：“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读十九班。是全年级最好的班。里面全都是考重点大学的苗子。可是三哥、你、六哥成绩并不好。为什么就能上尖子班。而我成绩比你们都好。为什么我却不能进十九班。因为你们有钱。不对。因为你们家有钱。而我沒有。难道沒钱就不能上好班。我不服气。我要证明。我在一直努力学习。成绩在年级也是出类拔萃的。而你们却一直浑浑噩噩。拉帮结派。还搞什么黑社会。学校的人都怕你们。对你们敬而远之。但我不怕。我还和你们拉上关系。和你们称兄道弟。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学习好也能混黑社会。也一样可以考上好大学。”
我微微有些发愣。沒想到一直以來阿杜心里还有这些包袱。
“我知道你们之前根本沒把我当兄弟。只是利用我。但相处下來。我觉得你们也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至少你们兄弟之间的情谊让我很有感触。所以我一直都精心尽力的为帮会做事。后來你们也终于接纳了我。我们成了好兄弟。我以为这样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以后自己不会被欺负。帮会有了收入。我也不用在为学费的事烦恼了。我以为我们会成为永远的兄弟。但是。但是……”说道这里。阿杜两眼竟散发出幽怨的光芒來。他幽幽的看着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但是有个人却改变了这一切。我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和我抢她。为什么你要和我争。明明是我先认识她的。你。你为什么要和我抢。是你。是你针对我。肯定是你针对我。有意和我抢的。”阿杜整个人都颤抖起來。原本俊美的脸上一片阴郁。张着嘴咆哮着。仿如受伤的狮子。
阿杜说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和他争什么了。我又针对他什么了……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心口狂乱的跳着。让我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