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辰的嘴角一抽,有些不知道如何表达,小兔崽子,亏得骂得出来。舒鴀璨璩除了凌肃,不作他想。
这另一个,就是祁壑了。
祁寒傲心中懊悔,请了谁怎么把这两位祖宗忘记了。可是,他们也没法联系到啊!
祁云夜闷声笑着,看着祁寒傲和薄辰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遇到爷爷和外公,谁也没法敢顶撞了。
声音落下不久,两道人影刷的出现在薄辰前面。
旁边的侍卫顿时戒备,“护驾,有刺客!”
薄辰的脸色又一层暗下去,心里哀叹,完了。
果然,凌肃一巴掌拍在桌上,指着薄辰气的胡子都翘起来,骂道:“有刺客?嗯,我是刺客?”
薄辰一手扶着凌肃,一边呵斥,“给我退下!”
“哪能啊!误会,都是误会,他们没见过您老人家。”说着,就站起身,将位子让出来。祁寒傲也是赶忙起身,将祁壑迎到位子上。
一群大臣宾客看着这一幕,都是摸不着头脑,这是?皇帝和王爷让座?这两位老人是?
心里大惊。
“这满月酒,我们俩老头子来了不欢迎?”凌肃气还没消,瞪着薄辰和祁寒傲。
“不敢,外公,您要来随时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
“就是,哪敢。”
祁壑一声冷哼,看着祁寒傲,“谁说对我老头子不客气来着!”
祁寒傲脸色一蔫,“父亲,儿子口快,不是有心。”
两人同时道歉,这一番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进在座的每一个人耳里,除了知情的,其余都是惊得回不过神。原来是这样的身份,难怪!
“爷爷,外公,你们不是看潜儿来的吗?快看看,潜儿很可爱的。”祁云夜出声,打破这一僵局,这两个老人,如今是越来越脾气倔,还是先安抚好。
说着,祁清逸马上将孩子递过去,祁壑和凌肃一回头,看到寒潜,立马就笑开了。
“这小模样,长得真是可爱!”
“是有趣,比小兔崽子好。”
“呵呵,比寒傲小时候好看。瞧着一张小脸,肉嘟嘟的。”
……
总算是安抚下来。
酒宴之后,祁壑和凌肃留在祁云夜和凌慕扬。两人坐在位子上,等待两位老人说话。凌肃最先开口,看着凌慕扬,似是有些难色,“穆扬,云夜是有身孕的人,孩子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
“哦。”
一片沉默。
祁云夜看着两位,这神情,不像是特意来参加潜儿的满月酒。有事情和他们说?
“爷爷,有事?”
祁壑一叹,点头。“是有件事,我们最近才知道。穆扬,你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吗?”
凌慕扬浑身一怔,看着祁壑没有说话。
“看你这样子,我也不用猜,这事情也瞒不了你多久。”祁壑和凌肃互看一眼,说道,“你母亲,我们找到最后的踪迹,她上了船去了东海。”
“也就是说,她回了族里。”
祁云夜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凌清没有死?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凌清那孩子,对那边的感情是很深的,当初她不想见我们,怕是觉得愧疚,可是最后还是回去了。对她来说,那边才是她的家。”凌肃感叹,绕来绕去,这孩子始终没有走出来。若是真的放得开,又何必回去。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她的去处。
……
“阿彦。”
凌慕扬默声,看着窗外发呆。他一直以为凌清是已经离开了,但今日被告知可能还活着,一个他想念甚久的人,他的母亲,还活着。他喜,却也觉得无言。
“想找她吗?”
凌慕扬摇头,茫然。也许,她一直活在他心里,但是真的要去找她,又觉得没有必要。
“不要多想,睡吧。”
将烛火熄灭,凌慕扬将人带到床上。黑暗中,祁云夜被人抱住,温度很烫,有些热,手劲也比平常重了几分。她心中一叹,终究是放不开啊!
第二日,祁壑和凌肃走了,凌清还活着的事情,四个人没有再说开。
对于是否去东海,祁云夜重他的决定。
但是眼下,她只想享受两人世界。还有,安静的养胎。
这些日子,大概是她最安逸的日子。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偶尔躺在藤椅上,也是半眯着,偶尔听着小丫鬟们说说趣事,日子不知不觉的过去。
转眼就到了五月,而她已经有孕四个月。
肚子已经开始凸显,祁云夜换了一身宽大的衣衫,但是本事就瘦,看起来并没有很明显。倒是祁若染,六个月身孕,已经大的出奇,祁云夜笑,是双生子。
“云夜,怎么坐着,大伙儿都在里面聊着,风大,进去吧。”祁若染扶着身体托着腰,走出屋子来。
“二姐,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