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祁云夜眼睛迷离,却能将人看得清楚。
烛火。从未熄灭。
她看到他迷离的眼神,看到他愉悦的神情,情不自禁之时,趴在她身上,一声声的唤着,“云夜,……云夜……”
暗哑,哄着,“开口,叫我什么?”
“嗯?”
“乖,云夜。”
她被弄得七荤八素,头脑一片浆糊,却仍旧努力寻回清醒。
“嗯,阿彦~”
软软的,贴在他胸口,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后背。
谓叹,满足,凌慕扬一声低吼,将人紧紧拥住……
……
第二日,帝后大婚翌日,永清宫外,站满侍卫,而边上是一群的宫人,手里拿着衣服、梳洗用具、清茶……
每个人脸上不是欣喜的表情,而是无措和茫然。
侍卫们,一个个惊吓过头,不敢吱声。
“砰!”
永清宫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走屋内走出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帝后,而是永庆王薄辰,脸上,是无可抑制的火气和暴躁。
“说,人呢!”
薄辰是火了,而且火气十分大。大到无处发泄,原本在昨夜见着外公,欣喜不已。和凌肃谈了很久,心里的亲情被唤起,暖了一晚。可还没热多久,就听到宫人急急来报,永清宫出事了。
而是,十万火急。
他急匆匆赶过来,就看到宫外站满一早等候的宫人,还有侍卫。
宫门,半开,门口站着的是林泽,脸上是担忧,又是坦然。
说不出的怪异。
林泽一个让步,对着他行礼,“王爷请。”
薄辰进屋,看到的是一室空荡,桌上是一卷明黄。
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急急的拿过那卷明黄打开,看得整个人都抖了。
“薄彦!”
咬牙切齿,薄辰这会儿是恼了。
“让位诏书,薄彦,好,好!你真是好样的,昨日大婚,今日就直接退位了,赶着逍遥啊!”
薄辰将诏书捏在手里,大步离开永清宫。
……
无奈,却无法。
谁让他,怒气满满,却一点也恨不起来。
一身黄袍加身,薄辰轻叹,“真是,被那女人带坏了!”
其实他清楚,这事情早晚会发生,凌慕扬在安排事情时是没有顾忌他在场,所以一开始他就明白,他会离开。
他也知道,手段和谋略,他们相差无几,但是,性情,他比凌慕扬更适合做帝王。
而野心,他也比他甚。
可是,他不知道这一天来的如此快。
看诏书上最后一句:弟弟,为兄将天启百姓的幸福交给你了,你要为他们做主。
丫的!
那他谁来做主!
无奈……
哭笑不得……
“几时了?”
林泽一旁小心翼翼的回到,“皇上,该上早朝了。”
薄辰笑,“你倒是顺口。”
林泽一脸大义凌然,“主子说过,您就是他,效忠您就是效忠主子,而且,主子还说,皇上会是好皇上,会是天启的一代明帝,会是……”
“好了,别拍马屁了。”薄辰笑骂,带着林泽前往。
大殿,当薄辰一身黄袍出现,所有人惊悚了,呆住了,除了祁寒傲。昨夜祁壑来找他,他就差不多猜到了,今日见到薄辰,心里也是了然。
“这!这,永庆王,你这是?”造反二字,没人敢说出来。
却仍旧抵不住悠悠众口,窃窃私语。
“圣旨下,众臣接旨。”林泽适时走出来,拿出另一卷圣旨,开始宣读。
……
完毕,清了清嗓子道,“从即日起,岁康帝,即先帝将皇位传给永庆王,国号靖元。”
“先帝有旨,永庆王乃国之君王所属,天定所归。不容置疑!”
薄辰噗哧一笑,这话,凌慕扬哪里会说。林泽这小太监……
“谁还有疑议?”薄辰负手而立,不怒而威。
大臣都面面相觑,没有回应。
这事情,齐刷刷的看向祁寒傲,这件事还有关键人物呢!
昨日新帝娶得可是祁王府的女儿啊!
不知道祁王爷如何反应,要说这事是假,第一个要怒要反的就该是祁寒傲。
祁王府是绝对不容的。
祁寒傲接受各方的视线,却突自走出来,朝着薄辰行礼,“吾皇万岁。”
哗然——
却没有人再敢疑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天启,咸沅城外,三十里。
一批快马良驹,两个身影。交叠一起。
祁云夜感受着安静和清脆的鸟叫,闭着眼,窝在凌慕扬怀里,缩成一团。
凌慕扬将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