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
祁云夜一个回神,然后看到祁寒傲探究的目光,知道自己想的有些失神了。
“父亲,那个宇文及,还有个名字和身份,不知道父亲是否知晓。”
“嗯?”
祁云夜将书页合上,然后慢慢说来,“濮阳沛是瑶白派的大弟子,如今的北夷太子。而这个宇文及,在我的认知里,他却是曾经瑶白派的大长老,公孙止,在天启带了十余年。”
轰——祁寒傲一下子站起来,看着祁云夜,手不知不觉的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
“你这话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祁寒傲匆匆离去,然后整个营帐内就只剩下祁云夜。看着一片狼藉,她蹲下来慢慢的整理起来。
想来父亲也是明白了,这会儿估计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公孙止,那个宇文及今日特意出现,就是想和父亲打个照面吧!呵呵,真是想不到,这一对师徒竟然都是北夷人。
夜暗下来,整个军营的守备更加森严,而城门外的驻守也是如此。
接下来的几日,北夷好像熄火一般,没有再进攻,而祁寒傲也是突然静默下来。
直到,一个不寻常的夜,伴着漫长的的黑,在一片大雨中,毫无预兆的发生了事情。
祁云夜得知已经是快天亮的时候,她正正准备去去找钱尧,却扑了个空。然后,就看到祁寒傲的营帐内进进出出,很多人。最让她意外的是看到了军医,郭秦峰居然也来了。他不是被父亲派出去了?
郭秦峰的脸色非常难看,有些黑,有些暗,有些暴风雨马山席卷而来的感觉。
钱尧。正站在他的身侧,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祁云夜站在营帐不远处,脚下很重。
郭秦峰眼睛很亮,马上就看到祁云夜,一挥手。她快步的过去,心不知道跳了多少下,有多快。
“云夜,你来的正好,你父亲他,中箭了。”
郭秦峰说完,就直接走进营帐,她脑子嗡的一声炸开,然后就什么也听不到。
中箭了?
怎么会!
父亲的武功这么好,怎么可能!
不顾一切的冲进营帐,扒开挡在外面的人,祁云夜一路冲进去,也顾不得是否撞到了人,一直挤进祁寒傲的床边。床上躺着的正是祁寒傲,那长箭深深的没入他的右胸,整个盔甲都染成了鲜红,血似乎还在流着。
军医很快的将祁寒傲的盔甲脱去,里面的衣服一层层的拨开,入目的是更加血红的一片。
祁云夜的心一下子揪在一起,狠狠的颤动。手指也不听使唤的抖起来。
她从没有想过,一直是擎天一般存在的父亲会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将军本就有意突袭,带队的原是郭将军,但是不知为何,祁将军临时改变主意,亲自前往,而让郭将军留守在后方支援。但是,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战况很激烈。祁将军遇到了北夷的大批埋伏和突袭,而这中间有一个人箭法了得,却好似和将军很熟悉,两人一番打斗。敌众我寡,祁将军还要分心顾全局势,竟然就遭受一箭。”
钱尧对着祁云夜细细的说着,边说边看着祁云夜。
“不可能,只是中了一箭,不会如此。”祁云夜突然断定,然后发疯一样的推开军医,迅速的扒开了衣裳,眼神就是一瞬的暗下来。
血液开始变得浓稠,而颜色也变黑了。
中毒,箭上有毒。
军医被祁云夜推开,整个人弄得很火大。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再次撒野!
“走开,小子,耽搁拔箭,一切后果你担当的其么!”
祁云夜猛地一转身,眼睛里一片寒光,冰凉刺骨,直视军医。军医顿时吓得没敢往前走。
郭秦峰眉头一皱,开口,“云夜,让开。”
即便是祁寒傲的儿子,也不能在此时耽搁治疗时间。
祁云夜冷笑一声,并没有让道,“你说你要做什么?”
步子一步步的往前走,而军医被迫的往后推,这一进一退如此诡异。
“钱尧,拉开他!”
郭秦峰看不下去,遂命令钱尧动手。祁云夜一把挥开,而后说道,“不知所谓,连病症都不详细查询,就要拔箭。若是祁将军的命毁于你手,这罪,你担当的起!”
最后几个字,祁云夜几乎是吼出来的。
心里,早就不是滋味。
手抖的更加厉害,她心里懊悔,当初为何就是没有学医,只是看了些医术懂个皮毛。但是,他却知道这毒的诡异,连着这箭,一旦拔出就会加速毒的扩散。但时候,就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
一想起前一世,她还在咸沅,从弋城传来消息祁寒傲的危机,她就担心的没合眼。
如今,亲眼看到,心里的痛更是不知道如何说。
她知道,父亲是想一探公孙止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