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他对他的妻歉疚太多,祁家,让她操心的太多。当初,满是信心承诺与她,如今,却只是让她一再的担忧,甚至……
“无碍,一家人,何必说这些。”萧云月走上前,握住祁寒傲的手,紧紧的,有些动容。
大厅内,早就无人。祁清逸和祁若染已经不知何时离开,徐平也带着下人退下,他们王爷爱妻,这是全府所知。一个多月的思念,此刻,谁也不愿去打扰他们。
祁寒傲伸出双手,圈住萧云月,声音自胸膛而出,带着浑厚的颤音。“云月,这些年,你可曾悔过?毕竟……”
“寒傲。”萧云月轻轻抬起头,推开祁寒傲,美眸中尽是柔情,“不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便是我的家。当初我就知道,我选择了你,就会面对这些,但是,那又如何!风雨兼程,有爱无悔!”
“云月……”
打探消息,什么地方最便利,无外乎三处,酒楼,茶馆,青楼。
而咸沅,这三样都是盛行,而青楼更是消息密布,达官贵人流连场所。青楼里的消息,流出流进,快速的然人咂舌。今夜还是某位大臣的私密,明日说不定已经传遍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更甚,一些宫廷讳事,也在民间传的有声有色,难辨真假。
祁云夜是触及过深宫的,对于青楼传的那些,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她们对那些事的了解虽说不全,但是也抓着了边角。所以,这种地方绝不容小视。
咸沅最大的青楼,就是花满楼。
当夜,祁云夜一身青衣男装,翩翩少年,前往花满楼。
花满楼,顾名思义,娇花满楼,里面的姑娘个个娇美如花,肌肤赛雪,一声声喊出来是个男人简直是听的骨头都酥软了。祁云夜站在花满楼的大门外,就看到络绎不绝的人,进进出出,十分忙碌。
花娘,花满楼的花妈妈,刚送完一个达官贵人出楼,转身之际,就看到祁云夜手持扇子,看着花满楼的招牌。那神色,似是探究,想要进去又不移动,花娘是什么人,见过的男人无数,但是从来只看穿着,第一眼便识人。
祁云夜这一身青衣,简单的毫无修饰,但也掩饰不住一身的华贵。花娘眼中精光一闪,这可是上好的云锦稠丝做成,单就是那衣袖口的缝制,就是纯手工制作,在咸沅穿的起这身的家里非富即贵。
“公子~”花娘马上含笑,扭捏身体凑过去,“公子,来了花满楼,怎么还杵在这儿,进来坐坐,里面的姑娘可是个个娇滴滴的,保证你满意。”
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急不可耐的凑上去,想要抓住祁云夜的胸口衣襟。
促不妨的,祁云夜身体一个躲闪,使得花娘扑空,整个人差一点摔倒。
“什么好姑娘?”祁云夜忍受着花娘身上浓重的胭脂粉,要不是想查探事情,见鬼了才会跑这里来。这品味,简直低俗,即便是青楼也该有点样子,怎么跟个欢送场所一般,迎来我往,是个男人几乎都是急不可耐。
花娘扑了个空,也不计较,带着人走进楼里面。一进大门,里面的莺莺燕燕就一目了然,有娇羞半遮的,倚在柱子旁和人推来推去,欲迎还羞,有眉眼如丝,大胆挑逗的,直接拉着人往楼上走,恨不得立刻关了门就开始,还有些似乎是书生的模样,一身清高的,几个女子围着,附庸风雅。
祁云夜冷笑,进了这里还装清高,女人不适合,男人更不适合,书生?哼!
“公子,您是想要娇美的,还是清秀的,或者是大胆的……”花娘抓着祁云夜就开始一个劲的推荐,恨不得将楼里的姑娘都说个遍,希望祁云夜多叫几个,一个晚上,多几个陪伴那才是最好的。
“花娘?”楼里的客人都这么叫,她也试着叫着。
“哎哟,公子啊,可是看中哪个了?花娘这就给你寻来,保证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不急。”祁云夜打住,指着二楼有些敞开的门,问道:“哪里的,是哪个姑娘?”
她一进来就将整个花满楼打量一番,虽说有些低俗,但是这二楼却难得的雅致,尤其是几个小房间隔开的,每一间都是安静的很,偶尔传出几声悠然的琴声,然后是低低的笑声和谈话声。
而其中一间,刚才门突然打开,一个丫鬟退出来,她趁着关门之际,看了眼,却发现里面坐着的是“熟人”啊。薄蔚,天启二皇子,是当朝皇后李氏所生,当年凭着自己的手段和皇后的势力,楞是将薄衾铭的关注的目光从大皇子是身上移到他那里,成为太子的最佳候选人。
有皇后的娘家势力,都是嫡出,本身文韬武略,才华极好。这样的薄蔚,简直就是当朝臣子对天启的期盼,将来的希望。
不知是不是薄衾铭造孽太深,膝下子女甚少,如今只有六个子女,除却四个皇子,就是两个公主,再无嫔妃有出。
薄蔚,前世她就知道这么个人,但是也知晓他的手段,表面温文尔雅,实际上很狠。
她记得当初在御花园,因为一句话,一个侍卫惹了他,他就将那人的双手斩去。这样一个人,无疑传承了薄衾铭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