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营,杠上骨子里的拧直男人
似乎是事先就知道她会来,凌慕扬在她敲门的一刹那,打开了门。舒铫鴀殩
祁云夜一愣,然后看着凌慕扬。
“进去,我有话说。”
凌慕扬点头,然后侧了个身,祁云夜迈进屋内。凌慕扬转身关上门,两人走到桌旁坐下。
夜是安静的,凌慕扬什么也没说,祁云夜也没有说话。不知不觉,屋外已经有人在打更,屋子内的烛火已经燃尽,祁云夜起身推开窗户,外面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出来。
天亮了。
“从今日起,我们不要再见。”凌慕扬对她而言,是一层层的麻烦,更或者,是让她应接不暇的人。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顾及不了这么多,至少,在她有能力和把握前。
身后的男人气息停滞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很久,才出声:“好。”
凌慕扬看着祁云夜走出屋子,然后下楼,看着街上远去的人,手上的剑紧了紧,然后一个闪身,离开。
天启贺远将军前去边境,浩浩荡荡,几万士兵。外围,是送别的百姓。
祁云夜穿着一身灰色,站在队伍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远远的看着祁寒傲,冷硬的脸上是浓重的神情。
是的,她要和父亲一起,前往边境。
回头望去,是咸沅的城门,而她,再一次离开。
祁云夜在心底告诉自己,再一次回咸沅,必定要风光无限!
天启,边境。
他们走了一个多月,终于来到了天启的边境,这里是天启最边缘的地带。而这座小城,便是浩城。
祁云夜没有看到战乱和恐慌,他们一进城里,只看到百姓安居乐业的劳作。
迎接他们的是原先守在浩城的将军,郭秦峰。
“祁将军,您终于来了!”郭秦峰双颊通红,染上喜色,抱拳上前。
祁寒傲见着人,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一手大力拍着他的肩头:“秦峰,别来无恙。”
“祁将军挂念了。”
“哎,哪里话,我们同一个军撩出来的,那就是兄弟,兄弟间何须如此客套。”
郭秦峰一笑,“是,那就请祁兄跟着小弟先进程,至于战事,我们稍后商榷。”
祁寒傲点头,然后转身看着自己带来的新招士兵,“这些是我咸沅新招的士兵,虽说只有数千,但是,我想将他们进行特训,成为天启一支独特的突击小队。”
郭秦峰这才注意到祁寒傲身后一张张新面孔,看着祁寒傲的脸色,当即明白。
“放心,这些交给我去办,先带他们去军营。”
祁云夜站在队伍里,看到祁寒傲和一个将军熟络的模样,有些好奇。父亲好像能聊的如此开人不多,这个人又是谁?
还不等她细想,就听到前方有人高喊,然后带着他们前往军营。
一路走过,她匆匆一瞥,看清楚了那张脸,心底了然。原来是他,难怪会和父亲如此熟,郭秦峰,她怎么会忘记这个名字。
记得前世,郭秦峰就是从她父亲的手下出来的,一路从小前锋当道天启的一品将军。直到,因为她的事情,他们祁家被斩首,郭秦峰都在边境守护,但是在行刑前一夜。
天牢之中,朦胧的夜,所有人都不知不觉的熟睡,只有她清醒着。她清楚的听到有一个人和她父亲对话,那声音她绝不会忘记,正是郭秦峰。
至今她还记得那断断续续的对话。
当时郭秦峰对祁寒傲说:“将军,秦峰救你出去。”
父亲拒绝了,“出去,又能怎样!君要臣死,臣又能如何。你无须如此,回去,守好边境。”
“可是,您不是”
“好了,回去吧。”
……
后面她再也听不清,眼皮沉重的压下,等在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
她没有问祁寒傲昨夜的事情,一直到行刑,她都没有问。
如今想起来,却好像是几辈子的事情,隔的太久了。
这个人,在他们最后死之前还想着救他们出去,可见他对父亲的情谊之重。
如此想着,祁云夜不免多看了眼郭秦峰,平凡的面貌,脸上甚至还有道淡淡的伤疤,一直从鼻尖延展到下巴。
“前面的,愣什么呢!”
祁云夜一回头,才发觉后面的队伍都停了下来,看着她很不满。原来是她站着未动,挡道了。
回头,向前走去,没有再看身后之人。
她来了这里,那么就是一名士兵。即便是从底层做起,她也会走上那最高端。
而总有一天,她会再见到郭秦峰,她有种预感,郭秦峰和她会有不少交锋。
边境小城,没有咸沅的热闹,有的是有空旷和静寂,尤其是夜幕之下,听得野外虫鸣,似乎就在耳畔。
她被分到一个营帐内,里面八个人挤在一起,而床却只有四张。军营规定,一张床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