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姐在一起,云夜闲来没事,就到处逛逛,不想走到简长老这里来了,突兀来讨杯差喝。”
她是心虚的,简荀根本不看她,但嘴角的笑让她毛骨悚然。她面上镇定,心里已经十分的起伏,第一次,她觉得她的心思被别人窥探了。
难熬的时间,却不得不坐如针毯。
一杯茶早已喝完,但是谁也没有再续杯,也没有开口。气氛十分压抑低沉,好似一触即发。就在她觉得一切似乎要定格时,简荀开口了。
“云夜,独自前来,找我何事?”简荀问的很直接,她明白,从她一进来,他就知道她的来意。只是没想到,他先说了出来。
其实这样也好,省的她再想说辞。随即抬起眸,看向对面。
“简长老,一年前瑶白派覆亡,您有什么看法?”
简荀怔住,没想到祁云夜会问这个,他就想知道这个?
“一切只是顺势发展,随缘,无需太过计较。”简荀并不像多说,对于瑶白派的事情,他直接选择忽略。
但是对面的人又怎么会放过,祁云夜忽地一笑,“顺势发展?顺的是什么势?当时大师兄去颐柳山庄,而后引来朝廷的关注,瑶白派的覆亡和朝廷千丝万缕,简长老说的顺势是要顺着朝廷吗?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简长老和朝廷的关系匪浅?”
一句句反问,尖利犹如冷箭,她没有给简荀喘息的机会,几乎同时再次开口:“简长老,您不计较这么多,是不是因为您知道这一切已成定局,又或者,您根本不计较。”
她一字一句都是尖锐的,近乎于刻薄。她就像看看简荀的反应,面对她如此的质问,他做何反响。
简荀目光平静,但嘴角似乎有些微颤,看着祁云夜目光有些幽暗,似乎再以一种新的表情打量着。
简荀心中实则难以平静,祁云夜一句句的发问,就好像是实现准备好的,他大骇,这样的问话,出自一个瑶白派当日关门弟子之口,让他如何不多加猜想。
这分明就是在诱他开口,他究竟是什么人,他问这些又是何目的?
朝廷?难道他是朝廷派来的?
简荀一下子坐直,掌心收紧,幽幽开口:“云夜,你又是要我怎样的答案。”
简荀什么也没说,只是反问回去,亦或者,直接是陈述一句。
……
她坐着,将茶杯一圈圈的玩转,并没有立刻回答。直到,她似乎感觉到对面人的气息有些不稳,才重新抬起头。“简长老,对于我师父的事,您又是如何看的?”
苍木白的下落,谁也不知道。当日昆仑山大火持续了三天三夜,瑶白派掌门苍木白最后是死是生,还是失踪了,谁也不知。许多谣传,苍木白随着大火一起去了,也有人说,其实苍木白早就避开,只是不知去了哪里。
她这么问出来,果然看到简荀脸色煞白,怔愣的不知道如何说话。
“师父是葬身火海还是逃脱离去,简长老,这一年,您是否关心过?或者,暗中调查过?”
“简长老,您如此表情,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毫不知情?”
沉缓的气息,简荀深深的看了眼祁云夜,放在茶杯。“你究竟是何人?”
若到此时,他还以为眼前的人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还未长大的少年,那他就大错特错。他问出的这些没有任何情绪,平静的让人发麻,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而他就是个旁观者。云夜,瑶白派的关门弟子,在瑶白派覆灭前一个多月收的弟子,是他师兄亲自收下。他记得那日,这个少年闯进瑶白派,眼神干净,却敛住气息掩住光华。
只是凭着一封信,让他师兄收为关门弟子,那封信,在苍木白看完之后就被他化为灰烬。他们谁也不知道,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只是当时他看到师兄慈祥的对待他,以为,他是被人介绍来,而那人与苍木白熟知。
如今想来,真是一切诡异,毫无探究的可能。
这个人,他的身份,他竟全然不知。云夜,真的是他的本名?除了这个名字,他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了……
沐遥公子,沐遥,这又会是他的真名,还是又是化名?
“简长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简荀对她起疑,她预想之中。
“来瑶白派,你究竟是什么心思?”
心思?呵呵,她会是什么心思,只不过是来学艺的,不过苍木白那家伙什么也没教她而已。
“您说呢?我来做何?”
她知道,若她说出自己的身份,简荀必然不会如此对她。但是,对于不熟知的人,她从不会毫无顾忌,即便是简荀。
“无需置疑他的身份。”
简荀和祁云夜一顿,门已经缓缓打开,凌慕扬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望着祁云夜说道。
“师父。”凌慕扬走进来,然后朝着简荀问好。而后,目光一直锁定在祁云夜身上。
她无奈,这家伙为何出现在这里,偏偏还是这个时候。
“慕扬,你这话是何意?”简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