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前来现任监狱里的监狱长是一个严正无私,秉公办理,公私分明的一位年轻警官。
一连串的噩运围着程一风打转,这次总算有点幸运了。幸运的是陈胖子死后,前来接管的人就是三年前,程一风被罗恒荣抓紧警察局之时,由蔡晓娟带进来的那名男警官,只知道人人称他为张警官,有一张严峻的面孔。
张警官对着坐在操场上的石墩上,抽着烟的程一风,会意的笑着说道:“程一风,能谈谈吗?”。
程一风抬头看了张警官一眼,面无表情的答道:“警察和流氓有什么好谈的?对牛弹琴吗?”,他对这些穿着警服的警察已经是心灰意冷了,所以连正眼也不看一眼张警官。
张警官长叹一声后,答道:“程一风,我知道在你身边发生的事是让人屈指,所以你憎恨警察,但并不是每个警察都象陈胖子一样,让人气愤”。
程一风还以为他会气躁如雷,没想到他反而坐在了程一风的身边,露出和睦的亲切。程一风似笑非笑的答道:“这是事实,天下乌鸦一般黑的事实”。
张警官苦笑着,失望的说道:“你这么说的话,我真为严警官感到难过”。
“是吗?可能她对我是白费心机了”,程一风这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张警官,此人三十岁不到,方子脸型,满脸严肃,程一风懒散的站了起来说道:“张警官,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张警官满脸无奈的答道:“那好吧,有时间的话,我们以后再谈谈”。
程一风只是轻微的笑了笑,笑意之中带着几分嘲讽,他感到和警察交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多此一举。一段时间来,张警官还是不放弃的找了程一风好几次,但他提出问题之时,程一风自嘲的笑道:“什么?要我们学习法律知识?呵—呵呵!监狱里的犯人各个是流氓出生,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张警官一脸正气,严肃的答道:“是的,万事开头难,你是有知识有学问的人,要不是发生了意外的事,你已经是N市大学法律系的一名大学生了,这些道理,你比我还懂,一个安定的国家,一个安定的社会,又怎么能够让这么多人无视法律的存在呢?有了法律,社会就会安定,人民就不会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你难道希望他们误入歧途吗?现在这么多犯人听你的,你一定行的”。
程一风摇着头答道:“我不希望任何人变坏,包刮我自己,但不是你,也不是我说了就算,对不起,我帮不到你”。
张警官叹道:“一风,你为什么不往好的方面去想呢? ”。
“好的方面?你不是我,当你站在我的立场的话,你就会明白,凤城,凤城有法律吗?”,程一风怒气的答道后,发泄完片刻后,又说道:“对不起,张警官,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我真的帮不到你,有一句话说近墨者黑,黑就是黑,如果你硬要将黑变成白的话,那你在黑白之间更是站不住脚”,此时的程一风不会把自己逼向悬崖边。
张警官狐疑的望着程一风答道:“你的意思是。。?”。
程一风答道:“你会明白的,我还不想死,就这么简单”。
张警官明白了程一风的意思,点头答道:“我明白了,那好吧,我不强求你,但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出狱后好好做人”。
程一风勉强的答道:“谢谢,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出去了”。
后来程一风才知道,张警官的真名叫张涛,是严静在一所学校的一名法律系协助实习教官。
“一风,我明天就要出狱了,嘿嘿!你放心,你妹妹的事我一定帮你罩着,谁敢欺负她,我非修理他不可”,坐在程一风身旁的梁宽福说道。
程一风拍着他的肩膀答道:“谢谢,出去了以后做事不要太冲动了,知道吗?”。
“知道啦,我还想对你说这一句话呢,呵呵,看来我们兄弟心有灵犀了”,梁宽福说完凑上前看见程一风手里拿着莫雨婷的相片叹道:“他女儿很漂亮,哎!一年了,就像发生了一场噩梦一样,想不到莫荣这么爱他的女儿。不过,现在的监狱长比那该死的死胖子好得多,一风,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年后,我一定前来接你,嘿嘿!”。
程一风答道:“谢谢,明天我送你”。
梁宽福说道:“那当然,今晚我哥俩好好叙叙旧,喂,一风,你。。你出狱后会不会去找他的女儿?”。
程一风叹道:“我也想找到他的女儿,最起码能让莫荣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但人海茫茫,怎么找?大学四年,还有两年的时间毕业”。
梁宽福笑着答道:“一风,你不要忘了还有我呢?嘿嘿!我答应你,我出狱后,一定将他的女儿找出来,还他一个心愿,莫—玉—婷,嗯,很好听的名字”。
程一风答道:“嗯,该到时候开工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