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随着梁宽福这么一叫嚷,一下子监狱里的人为了上来。
梁宽福一下子跳上了一张桌子上,说道:“一风可了不得了,你们知道风哥是怎么进来的吗?”。
桌下的人异口同声的答道:“怎么进来的?”。
“他打得那杜明王八羔子趴在地上连声叫他干爹,一枪打掉那流氓中的流氓罗恒荣的耳朵叫他爷爷。。。。”,梁宽福象做广告似的在这里夸夸其谈。
“好,竟然有风哥在,我们害怕这个王海吗?”,牢房里的人大声喧哗着,在监狱里不分大小,只要拳头硬,有人服你就是大拇指。
程一风并不是想出风头的人,他一把把梁宽福拉了下来,生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嘿嘿”,梁宽福抓绕着脑袋瓜子,嬉皮笑脸的答道:“一风,这就是竖起自己的气质,在监狱里就是这样的,你威风了,别人就会崇拜你”。
“崇拜?”,程一风看在是郑浩的朋友,没有再出声了,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朝着自己的床位走去。
自程一风把王海打得趴在了地上后,他所在的牢房里的犯人对他却是毕恭毕敬的,称他为风哥。就此在监狱里被分为风哥和海哥。所关在风哥里的犯人原先就一直跟着昆哥混饭吃的人,而海哥自当是星宿公司混饭吃的人了。这两间监狱房可以说是两天一小架三天一大架。
“哎哟,一风,轻。。轻一点!”,程一风帮着梁宽福用力涂油着那块打得青肿的一大块,梁宽福卧躺在单人床上痛叫着。这一次是在中午吃饭的饭堂进行了一场打斗,海哥的人无事生非的碰倒了梁宽福而引起的。通过与梁宽福一个多月来的接触,虽然做事有点懒散,很讲江湖义气,又和他有着共同的话题,那就是谈论着郑浩的事,所以两个人很要好的了。
“忍着点吧”,程一风对这方面还是有点经验,回忆起自己被人打的全身青肿的时候,怕被父母发现,每次都是她妹妹用着一些大蒜泡的循环酒擦涂着。
“哎”,梁宽福长叹一声说道:“还说答应浩哥照顾你,没想到反而被你照顾,这个王八羔子,我不会放过他的,哎哟,你打架不但很敏捷,我真服你,这么多人受伤,就你没有伤到”。
程一风苦笑了一声答道:“其实我不想打架”,谁愿意去打架?他是被别人拳头,无数次落在他身上,逼出来的敏捷,逼出来的凶狠。
“风哥,这回王海又被你打倒在地,看他还神气什么?不过,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好凶,就连自己的兄弟都被你的那凶样吓住了,尤其你那双眼睛的杀伤力,就像恶狼一。。?”,梁宽福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话语,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是别人说的”。
程一风答道:“是吗?我不觉得,不过,要不是你帮我挡住那一铁棍,可能我不会站在这里了”。
“王海差点被你打死了,你真的是不要命了”,梁宽福稍带叹气之声,又很是佩服的口气答道。
“命?”,程一风苦笑着,眼里闪着那苦涩的泪花说道:“命本来就不是我的了,有烟吗?”。
“有,不过我就这个好,不抽烟,嘿嘿!”。
“谢谢!”。
“咳,咳咳!”,程一风坐在床上一个劲的抽着闷烟,他感到自己迟早会命丧黄泉的一天。
在这荒废的日子里,他学会了抽烟,学会了教训人。当他接到她妹妹考上了市内小中专需要一笔学费之时,只不过随意的说了出来,恭敬他的人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
两年后。
“一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一个比他大了将近二十岁的犯人坐在了程一风的草丛旁边问道,不等程一风说话,他却是一个劲的笑道:“我女儿考上大学了?”,笑后又摇了摇头。他叫莫荣,因一次抢劫被判十五年。
程一风笑了笑后,答道:“是吗?很好哇!”。
莫荣摇着头,满脸无奈苦笑道:“可惜她快要上大学了,也不来看我一眼,可能真的不认我这个爹了,哎!要不是那一次的持刀抢劫,也不至于落到这种田步,这是报应?一风,你相信有报应吗?”。
程一风在两个月前就相识了莫荣,莫荣的枪法很好,他很喜欢程一风,于是将自己的枪法交给了程一风。听莫荣说他女儿来看了他,他欣慰万分,不知怎的?两父女吵了一架,结果他女儿一直没有来看他了,他安慰道:“怎么会呢?可能她现在一直筹备着上大学的东西,一时抽不出时间吧?报应?”,程一风鼻子一酸苦答道:“如果世上真有报应的话,我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我只相信命运是天注定,而命是自己不能主宰的”。
“但愿吧,不过我这女儿很聪慧,十七岁还差两个月就考上了大学,她读书读得早,很懂事,哎!只是我这个做爹的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不说了,你看看我女儿,怎么样?”,紧接着他拿出他女儿的相片充满父爱的笑道:“很漂亮吧,象她妈妈,嘿嘿!”。
程一风答道:“嗯,很漂亮,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