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端着杯子沒有理会边上的冰露。高烈度的白酒入喉白狼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已经麻木了。白狼瘦了。瘦了一大圈。冰露这是第二次见到白狼如此的揪心焦急。上一次是土狼死的时候白狼半个月沒有说过一句话。整日把自己关起來喝闷酒。可能沒有能够理解他的心痛吧。
兄弟情。手足情。切肤之痛。
酒吧里放着劲爆的音乐。衣着暴露的女子在音乐里尽情摇摆。这是激情四射的夜晚。身处如此环境之中白狼沒有一点感觉。仿佛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
林宇被日本人抓走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白狼心急如焚。可他沒有一点办法。除了找还是找。可是找來找钱沒有任何的线索。林宇就跟蒸发了一样。一想起还在三藩市的林宇的孩子和老婆白狼心里就一阵阵的不安。他和杨柳、安微儿许下承诺半年之后将林宇带回去。可是现在呢。
本來按照计划用林宇引出小泽等人一举消灭以绝后患。想不到小泽咬了饵掉头就跑了。如果林宇真有三长两短白狼会愧疚一辈子。他无颜面对林宇的家人。
“二哥。你别喝了。”
冰露一把按住白狼的手。白狼已经喝了好几瓶了她非常担心白狼。
“起开。”白狼粗暴的甩开冰露的手。然后端起杯子再一次一饮而尽。
“二哥。你别这样。别喝了。”冰露将白狼的酒瓶夺走了。
白狼抬起头看着冰露。他双眼里满是失落和无奈那忧郁的眼神让冰露心都为之一颤。
“给我酒。”白狼淡淡的说。
“不。我不给。二哥你别喝了。我们回去吧。你都喝了一夜了别喝了好吗。”
“给我酒。”白狼突然一声吼了出來。边上桌子上的几个中年人扭头瞧了过來。冰露往后退了一步沒有给酒的打算。
林宇一捏拳头站了起來。他径直走到吧台上要了一瓶酒回到座位上再一次自斟自饮起來。
“啪。”
一声脆响白狼的酒瓶被冰露拍到了地上摔的粉碎。白狼火噌的就上來了。他冲到冰露前面伸出手做要给冰露两巴掌。
“二哥。你要打我。”冰露抬起头看着白狼。她眼里满是不解和委屈。看着冰露如水的眸子白狼的手在发抖。他打不下去。白狼从愤怒中醒了过來。面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战友。是和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她一直关心照顾自己。她是在众人的呵护中成长起來的。平时谁对她都是疼爱有加连句重话都不会说。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要打她吗。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将冰露拉到身后杠在白狼和冰露之间。男人一米六几的个子一身笔挺的西转。斯斯文文的。
“先生。你这样对待一位美丽的小姐是不是很不礼貌呢。”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说。
白狼瞟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冰露也在打量面前的这个突如其來的男人。
白狼转身想要回去继续喝酒却被男人一把按住了肩膀。
“先生。你应该给这位小姐道歉。”
白狼竖起眉头白了男人一眼然后拨开男人的手回到座位上。男人打了一个响指边上桌子的四个男人也走了过來。五个人将白狼围在了中间。
“英雄救美。“白狼在心里暗笑。
“先生。请你给这位小姐道歉。”男人不依不饶的要求白狼道歉。白狼吸了吸鼻子然后长出了一口冰露知道这是白狼生气要动手的表现。她马上冲到男人前面说:“你们走吧。我沒事的。”冰露很清楚动起手來这些人必定要吃大亏。他们根本就不是白狼的对手。何况现在喝了那么多酒。
“小姐。你不用怕。他今天必须给你道歉。我们不能容忍如此粗暴无礼的行为。”男人再一次标榜自己的原则和立场。说白了这件事情他管到底了。
“不是的。他是我男朋友。我们之间有点小矛盾。你们走吧。沒事的。”
本來就是來执行秘密任务的冰露不想因为她惹出事情來。
“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这样。一个男人如此对待自己的女朋友还算个男人吗。不行。你必须道歉。”男人寸步不让。好像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他很沒面子一样。
“好啊。我他妈的就是不道歉你们想怎么样吧。”白狼心一横露出一副很不不屑的表情。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空瓶子。边上的几个男人手伸进怀里攥着砍刀柄。
“先生。你最好给这位小姐道歉。”
“道歉。你说道歉就道歉啊。我这个人不打无名之人。说吧。你们是什么來头。”
边上一个男人抬腿就是一脚。白狼早就注意到他的动作了。白狼手一摆手里的酒瓶抡在男人的脸上。酒瓶破裂鲜血飞溅。男人摔倒在地将玻璃茶几砸的粉碎。
整个房间里的人都被惊动了。一大堆人迅速围了过來。
白狼拿着半截酒瓶往最近的一个小平头冲了过去。小平头从怀里抽出一把折叠刀锋利的刀锋在灯光下寒光闪闪。小平头挥刀就砍。白狼纵身一跃扑了过去。半截酒瓶插进小平头的肩膀里小平头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