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这次没收土地方面,江渝的吃相是难看了一些,更是直接得罪了那些大地主。
然而传统的大地主,将土地租给佃农,在家里坐等收租,是没有任何技术性,是最好吃懒做的一种经营方式。
这种大地主就是民族的蛀虫。
江渝当然不会在乎那些大地主的诘难,革命就是改朝换代,既然革命了,封建主义的利益既得者——地主阶级,就必须付出一定代价,以削减当前社会矛盾。
土地大量的集中,自然会引起很大的矛盾,特别是在农业社会。
当然江渝不会把土地分给农民,因为他要发展工业,就必须有足够的工人,如果再让农民用极为低效率的生产方式去耕种,那么根本就抽不出人力来发展工业的。
这些土地将集中起来,交给农业垦殖公司经营。
至于那些地主,已经是过气的了,江渝根本不在乎他们,得罪不得罪那又怎么样?至于会把那些地主推向对立面,那完全是多虑的。
虽然没收了土地,但不是全部没收,家产、房屋都不动,那些地主顶多也就闹一闹。
当然闹一闹的后果很严重,江渝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见那些大地主要死要活的,还纠集地痞流氓,江渝毫不犹豫的下达了镇压命令。
很快各地的大地主们的动作就被无情的镇压了下去,该关的关,该拉去挖煤矿的就拉去挖煤矿。 老百姓对这次镇压毫无感觉,根本就没有造成民变的风险。
政策下达后,各地方政府通过地契登记数据,很快把数据上报,安徽地区一共没收了耕地3300万亩,苏北地区没收了耕地2600万亩,共计5900万亩土地。
安徽、苏北耕地总面积为1.4亿亩,这个政策攫取了42%的耕地,可见清末土地兼并的严重程度。
而剩下的58%的土地,则掌控在广大自耕农、小地主的手中,那些小地主手中的土地面积不超过300亩。
江渝开始逼迫这些地主转型,从收租子到自主经营,不会经营就把土地卖了,让别人去经营。所以对于收租子的地主,首先强制性降低佃租,再则加强农业税的征收,让那些靠收租过日子的地主们,不仅靠收租拿不到钱,还要往里面倒贴钱。
按照江渝的计划,未来农业将走大农场、家庭农场相结合的路线,大农场由华东集团建设,采用机耕技术经营,家庭农场则由农业家庭打理,同样采取机械耕种,不过机械更加小型化,同时这些家庭农场可以自主经营经济作物,自主饲养各类牲畜。
华东集团的大农场则负责商品粮生产。
而那些传统靠收租过日子的地主,将在两年内淘汰出去。华东银行将对那些地主进行贷款,让他们到华东集团的农机制造厂购买农机,以及购买化肥,帮助他们转型成小型农场。 转型失败了不要紧,土地抵押给银行了,银行并不亏本。
这样一来农业就能跟上工业的发展,而且转型后的农业所需的劳动力将大大降少,这将让更多的农业人口从低效率的农业生产中抽离出来,进入工业生产领域。
同时这一政策路线,还能给华东集团的农机、化肥生产带来大量订单,另外华东集团通过这次圈地,也已经走向了垄断粮食供应的开端。
在上海的口水仗却是打得热火朝天。
江渝这边丝毫不见劣势,因为销量最大的《申报》、《大公报》、《新闻报》都一起开火,抨击《民立报》是腐朽的封建社会主义走狗。
三大报纸提出了土地是重要生产资料,集中在少部分人手中又无法合理经营,必然导致民族农业生产走向混乱,并严重阻碍工业发展道路。
而地主作为封建王朝的既得利益者,既然已经改朝换代,不将他们直接打杀了那都算好的了。
两淮行政总署并未对地主进行打杀,只是合理的土地调控,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至于安庆惨案,只是一群地痞流氓而已,老百姓并未参与其中。
三大报纸的发行渠道已经不仅仅是天津、上海这一些城市了,而是整个中国大部分一线城市。
远比窝在上海的《民立报》的影响力要大上千百倍。 三大报纸一起开火,顿时把《民立报》打得好似被口水淹没了一般,《民立报》作为革命党的报纸,在这次舆论战当中,很多中低层的革命党成员并不理解他们,在他们看来两淮行政总署的做法是很对的。
这些革命党成员大多都是热血学生,他们在这次事件中看到,两淮行政总署的政策只是打击了大地主的利益,并未去动普通小地主和老百姓的利益,所以他们还是很支撑的。
此时袁世凯已经出山了,南北打了半天没打出什么名堂来,双方在汉口一线对峙,南北议和也在洋人的调停下开始进行。
江渝却不太理会南北的动作,在他看来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站稳脚跟,只要消化了整个安徽和苏北,就算是自己在政治上没有谋到什么督军的职位,依旧是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