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乔在军营里呆得日子比她在府里呆得多,这拿武器的手,肯定是拿不出稳那细细的绣花针的!
“轩辕离玉,我娘找来嬷嬷逼我学刺绣,你说怎么办?”邬乔赌气,抱着酒坛子就仰头满满的往嘴里灌,不愧在男人堆里泡大的泼辣女,那喝酒跟喝水一样的,牛饮!
离玉见邬乔如此,也端着酒坛陪着她喝,听到柴晞对姜小姐十分宠爱的传言,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特别的郁闷,真想拿把刀冲进天虞府里好好问问柴晞,问他到底在玩什么,前一刻还在跟她说些缠绵的话,后一刻就听人说他跟别的女人缠绵了,这怎么忍受得了。
“邬乔,你娘也是真是的,那刺绣有什么好学的,我也不会。”离玉哼道,什么刺绣不刺绣的,打算盘,拿刀剑,她倒是挺熟稔的!
“哈哈……是吗?我也觉得没什么好学的,把人学得小里小气的,那么小的一根针,针眼还这么小,叫我怎么穿针引线?还不如让我拿着武器去杀敌呢。”邬乔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着酒,又开口说道:“我记得以前晞说这个地方好,而且在大堂里,平民这么多,想吃饭就怎么吃饭,连喝酒都不用顾及,越是豪爽越是本性,后来我爹爹把我关在邬家军营里,我才发现,其实那帮臭男人也挺豪气的。”
“其实你适合嫁人,适合当将军,女将军。”离玉放下酒坛,那酒很烈,还是从北方燕国引进来的配方,倒是看不出邬乔却敢这么放肆大口的喝。再说她也不是邬乔,不会因为柴晞的事情而虐待自己。
邬乔一听,突然眼前一亮,“你说得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是晞,我才不会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他,我爹娘和哥哥们从小就告诉我,我以后会嫁给他,所以我就一直这么想着。”邬乔绝色的脸蛋一片醉意,头顶的发簪也发出叮呤的声音。她与小时候一样,只是现在长高一些,脾气比起小时候,多了几分谨慎。
离玉记得邬乔小时候会大大方方的拿出邬家的拳谱和鞭法送给她,还会当着邬兴面指责邬兴不应该看不起平民,而现在邬乔的语气里似乎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那些自由自在的事情,好像随着年龄的涨长,也渐渐的变了。
烨小心翼翼的提醒,“小姐,别再喝了。奴才带您偷溜出府,回头若是被夫人知道了……”
“烨,你少在本小姐的面前说些扫兴的话,本小姐告诉你,本小姐明天就请示晞,请他让我当楚南军的将军。”邬乔气呼呼的言道。
离玉垂眸,柴晞手里的兵权不稳,要真是让邬乔去当这个将军,只怕把那难题交给了邬家,若是柴晞答应了,免不了邬乔又要被他当成棋子一样利用了,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提醒一下,可是她又理智的觉得,柴晞每做一件事情,她都不应该去插手捣乱。
“你还是带你家小姐回去吧。”离玉指了指邬乔,对邬乔身边的侍卫言道。
烨重重的点头,“多谢玉小姐!”扶着邬乔往酒楼门外走,邬乔哪里会从?几鞭子下来,把烨身上抽得鲜血模糊,又狠狠的咬了他一口,邬乔这醉得糊里糊涂的便什么也不顾了,烨只好忍痛将邬乔塞进了回府的轿子里,这才往邬府的方向赶去。
李掌柜摇头叹气,“这些日子的生意真是清淡。”
“不过粮草的生意倒是很好。”离玉轻笑,现在整个大周,只有自己的农场没有遭受战火的蔓延,似乎是有意无意的,柴晞也暗中在保护她的产业,而且楚南现在这么乱,王朝的军队却没有进攻,这其中与邬家也是有些关系的。
“最后那晞少爷抄了不少贵族的钱,罗如柳那人妖一直在埋怨,说那些抄了家的贵族夫人小姐还在他店里欠了帐呢!”李掌柜慢吞吞的开口。
“那些贵族夫人小姐不是都办了金卡吗,既然都抄家了,没有过来要退还金卡里充值的钱吧?”她瞟了一眼李掌柜。
“啊?这个倒没有,都被充为奴籍了,像柳叶阁这种高档的场所自己是进不的。”李掌柜觉得离玉一点也不紧张,连京城都乱了,更不用提别的地方了。
李掌柜那眼睛突然一亮,指着楼外,“那个,玉……玉小姐,好像是天虞府那小祖宗!”
“什么小祖宗?”离玉顺着李掌柜的目光望了过去,看到一袭华服的柴晞骑上马上,那紫色的披风随着寒风的呼啸,猎猎起舞。旁边是一座华丽的辇车,以白纱为顶,薄薄的轻纱罩下来,辇驾上的女子是一身繁华的华服,容色清绝,平静的坐在辇驾上,紧紧的跟在柴晞的身边。
柴晞那清洌的目光偶尔朝辇车上的女子望过来,泛上一丝温润的笑意,一旁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无非就是说晞少爷对那天天追在他后面跑的邬家小姐不理会,原来心里一早就有别人了,还是姜家的十小姐,这个姜家的十小姐名姜姜,虽是个嫡次女,但那身份也不是一般庶女可比的。
李掌柜站在离玉的背后,把那天虞府的小祖宗狠狠的骂了几数遍,叫伙计们从后院搬来瓜果往那柴晞和姜小姐的方向扔过去。
要说这扔瓜果是好愚意,叫什么投瓜,苹果代表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