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鲁的两个男人的目光垂了下来,都已经六七年没跟刘家扯上关系了,如今被离玉这些话说来,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
离玉也不是个恶毒的人,只是看到姓鲁的,心里就很不痛快,那躺在架子上的少女闭着一双眼睛,脸上身上大部分是血,看起来只剩下半条命。
鲁书雅的事情,她之前听人说过一些,疯娘善良,善良到不辨是非,鲁书雅心里太生,要是与疯娘见面,肯定又想使出什么奸计。
“十五叔叔,给点钱,让我们离开!”离玉头也不回的往府里走。
鲁家的人脸色变了,匆忙捡起地上的一锭银子,又吩咐着人将鲁书雅抬着往回走,单架上的鲁书雅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看到了玉府快要关上的府门,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尖叫起来。
“走。”那年长的男人摇头,对抬着前面的男人言道。
鲁书雅哪里肯这么快就放弃了,她绝不,也不知道是谁把她逼成这样的?她现在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而离玉却过得这么高高在上的生活,她肯定是不甘心的。
赵丽娘提着一蓝从地里挖来的白菜回府,见到门口的人,微微的疑惑了一眼,然后往府里走去。
突然细瘦的手抓住了赵丽娘的裙摆,赵丽娘疑惑的转眸,见到架上了躺着的女子,突然皱眉,眼睛里有抹异样的光彩,心里琢磨着,这女子怎生得跟挽娘有几分相似呢?
“请夫人帮忙,让我见见挽夫人。”鲁书雅虚弱的声音,目光灼灼的盯着赵丽娘。
赵丽娘看到自己那裙摆处被女子手上的血迹染上一丝血痕,赶紧将裙子从鲁书雅的手里抓了回来,“你为何要见挽娘?挽娘刚刚生产完,不能吹风呢。看你怎么有几分眼熟?怎么会在玉姑娘府的门口呢,要是讨钱的话,刚刚十五爷不是扔给你们一锭银子吗?”
鲁书雅颤颤抖抖的从棉被里伸出另一只手,手指间托着一只翠绿的玉镯子,“请夫人一定要帮帮忙,这个……这个就让给夫人的跑路费。”
那玉镯子翠绿得像泡在水里的荷叶一般,赵丽娘看得两眼发直,伸手接过,有些为难道,“好吧,好吧,我替你跟挽娘去说说,她来不来可不关我的事了。”真是个好东西,赵丽娘心里暗暗的想,那份欣喜的光芒不敢表露出来。
赵丽娘进了府,欣喜的将玉镯子套在了手腕上,不停的翻看着,提着菜蓝子进了厨房,正准备洗菜,小叶子匆忙跑了进来。
“丽姑姑,挽夫人那鸡汤熬好了吗?”
赵丽娘正端祥着手腕间的玉镯子,指了指炕头,“挪……在那里放着呢。”突然又想到府门口那女子叫她跟刘挽娘说的事,目光一闪,“你去把菜洗了,鸡汤我来端去就好了。”
小叶子哦了一声,提着桶子跑去院子里的天井边打水去了。
赵丽娘端着鸡汤来到了主院,敲了敲房门,“挽娘,我端鸡汤过来了,叫奶娘开一下门。”
片刻,那二十多岁的农妇开了门,“丽娘呀。”
赵丽娘进屋之后,那奶娘又赶紧将门关上。
赵丽娘看到床上躺着的刘挽娘,这些日子刘挽娘的气色好了很多,再加上又调理得好,离玉和慕容秋尽理把最好的东西都拿过来,又怎么会调理不好?
“挽娘,这是鸡汤,玉姑娘从南诏那边引进过来的乌骨鸡,你看这肉都是乌色的,骨头也是,对调理女人身子是最好的了。要说这玉姑娘还真是有本事,府里的商队经常四处跑,都跑到最北边的太月氏那边去了,上回跟着商队跑的孔掌柜去了趟楼兰,说了很多有趣的东西,玉小姐还说自己要亲自去呢。跑边南边又想往北边跑,上边去了趟南边,跟着那商队跑了大半年,这北边更远,估摸着也得一年半载的……”赵丽娘舀着鸡汤,端到了疯娘的面前。
疯娘温柔的笑着,“玉她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去了趟周丘也不花了四五个月,还弄了个朝廷钦定的皇商回来。这么多年来,看她这么忙忙碌碌的,真是很心疼她。我要是有那能力,真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还好慕容秋也说过,将黑道的一切全部都传到离玉的手里。
“玉姑娘也长大了,这女大不中留,要不我们也弄个聘夫启示,给她招个夫婿入门?”赵丽娘那目光朝疯娘瞟了瞟。
正好慕容秋推门而入,“玉儿的事情,她向来有自己的主意,我们还是不要去插手最好,免得她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
赵丽娘见到慕容秋,那脸色又犯着花痴了,那手里的鸡汤递到疯娘手里,递了好几回都没被疯娘接上,赵丽娘回眸过来,见疯娘无奈的看着她,她赶紧笑笑,将碗端正的放在疯娘的手里。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
疯娘的目光朝赵丽娘手腕间的玉镯子看过来,“丽娘这镯子衬着你的手腕真漂亮。”
“是吗?我也这么觉着呢。”赵丽娘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正想开口说府外有人想见疯娘的事情。
只是疯娘看到那玉镯子的目光突然一变,放下手里的碗,两只手狠狠的抓住赵丽娘的手腕,“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