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昏迷当中,只要一转醒,就被人敲晕,弄得现在脑子里如一团稀泥,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还好还记得离玉是他的主子。
一连十天呀,青泣都不知道自己这十天是怎么活过来的,醒来就被打晕,居然还没有死,不过睡梦中的时候,经常梦见自己的饿得慌在啃自己的腰带,那嚼味有点像烤肉的味道,他想着有肉没酒实在有些欠风景,于是想着想着,便有酒水灌到自己的喉咙里。
青泣将他这几日的亲自经历全部说出来,他吃惊的看着离玉,小心翼翼的言道:“玉小姐,奴才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会认为奴才说疯话吧。”
“不会。”离玉漫不经心道,况且这个青泣说的是事实,想不到柴晞的手下居然这么没人性,让人晕睡了十天,不过倒是没饿死他!
青泣一脸的激动,还是玉小姐好呀,他先前跟手下的青衣卫说,他们全都不信,还说青泣统领说疯话。
“青白?”青泣那目光锐利的朝欧阳白望了过来。
欧阳白听青泣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离玉早知那些天的青泣是假的,怕是这事跟离玉也有些关系于是点头,“我一向听玉小姐的话。”居然有人将青衣卫里最厉害的青泣给整了,当然是件高兴的事儿。
轩辕雷收拾了行当,“玉姑娘,可以走了。”
门外有细碎的雪屑飘进来,刮起一阵冷冽的寒风,少女一身淡青色的襟裙,披着一件同色的披风,清秀的眉眼,乍一看挺平常,仔细看来,英眉之间泛着三分的柔媚,七分的锐利。
这个大周的皇城,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已经变了样了,先是贵族豪门因为江家大少爷的阴谋,大多亏损不已。再是林府,繁华不再,空留下一副空荡荡的架子,那天林之策拿出来的地契,几房的姨夫人人争相抢夺,最后谁的手里都抢到了一小部分,好好的地契,被撕得四分五裂,弄得什么也没有,林府的长子瘫痪在床,次子又欠下巨额的赌债,不得不提了卖了林家大宅!可是周丘的大部分贵族都差不多破产了,这房子也只能贱卖了。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寒风吹过,带着一抹苍凉的呜咽,离玉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周丘志异,将周丘贵族之前关系大致看了一个遍,抬眸时候,看到楼下那卖胭脂的小摊还没有打算要收摊回去的打算,少女的眉宇渐渐蹙了起来。
已经和轩辕雷说好在关城门的时候出城,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是不能准时出城了。白露踏着细碎的步子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个丫环,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玉小姐,晚饭准备好了。”女子轻盈的声音传入耳。
离玉放下的手里的书籍,指了指身边旁边的丫环言道:“这是新来的吗?”
白露唇含笑意,“是呢,是江少爷送给红萼姐姐的几个丫环,红萼姐姐如果坊里人手不足,可以将她们分配到下边做事。”
“把东西放下,白露你陪我一起吃饭吧。”离玉指了指桌子。
那几个丫环匆匆的将饭菜放在了桌上,那两个新来的还偷偷的看了一眼离玉,忽见离玉一双清澈的眸瞳瞟过来,她们匆匆收回了目光。
白露受宠若惊,在离玉的对面坐了下来,女子是一身低胸的束腹罗裙,身上罩着红色的外袍,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洁白的毛领子衬着她一张脸娇艳迷人。
丫环们退了下去,白露见离玉还一直盯着自己,顿时有些疑惑,“玉小姐?”
片刻,屋内传来了咳嗽声,离玉那无奈的声音传出来,“白露,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玉小姐,奴婢一时手拙,这放了辣椒的汤水喝得太急,就呛着了……咳……”门内是白露痛苦咳嗽的声音,带着嗓子被呛到几分的哑意。
“别用手摸……”离玉这话还没说完。那些白露就痛呼起来。
“眼睛好痛,刚刚呛得流眼泪了,想用帕子去擦擦,没曾想过这帕子是捂过嘴的……咳……”白露痛呼,一阵的狼狈。“奴婢回房里去洗洗……”
说完,房门被人推开,白露捂着脸低头,一脸痛苦的模样,往自己的院子里冲去,门外的丫环一脸的惊愕,回头看到门内的离玉正背对着门口吃着饭。
走到白露的院子,原本捂着脸咳的离玉将帕子从脸上拿开,露出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庞,江清朗果然派人看着她,在她的手里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那她才会觉得奇怪了呢。
低头匆匆的避开江家的人耳目,走出春玉坊,朝城门处走去,街上的人影很少,寒风瑟瑟,白露这些衣服好是好看,就是太单薄了,果然是不要温度要风度呀,幸好这披风够,帷帽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个脸,不过那寒风还是如刀子一般灌过来。
离玉拉紧了身上的披风,足下踏着软底的绣鞋飞快的往城门处赶,跟白露换衣服的时候,可是连全身都换了,包括鞋子和发髻,由于步履的急促,头上的发簪摇摇晃晃,荡着清脆的响声,还差一百来步就到城门了,只要踏出城门,青泣和欧阳白便会接应,到时候就算江家再怎么阻拦,凭着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