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行不行?”
彭长宜一听,认真地说:“怎么是我让她回去?她去也不是我让她去的?姑爷不掺和老丈母娘家的事,越搀和越说不清。再说,我管着这块工作,不好出面的。”
局长哭丧着脸说:“我看见她双脚和双腿都是浮肿的,我害怕了,老弟,我不跟你叫市长了,我真的害怕,让你家弟妹把她领回去,我马上就想办法,其实我已经跟两个银行打过招呼了,准备从银行贷款,你知道,现在银行也有坐山观虎斗,把门槛抬得老高,我准备把医疗器械公司地皮抵出去,这样就能解决一部分贷款。然后再由各个医院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们职工集资。老弟,你知道,我不敢去市医院找你老岳母,他们的情况我知道一些,所以我才来找你,就当你帮我忙行不行?”
彭长宜嘬了半天牙花子,说道:“你老兄给我出了个难题呀,我试试吧。”说着,就给沈芳打了电话,他说道:“小芳,小革媳妇去卫生局要人去了,你劝劝她,把她领回来……”
他的话没说完,沈芳就跟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冲彭长宜开射,她大声嚷嚷道:“我不管,本来就不是小革一个人的事,凭什么炒了豆儿大家吃!小革跟我说了,每一笔资金去向他都有一本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不管,我妈也不让管,她愿意闹就闹,把孩子生在卫生局才好呢,这样连名字都有了,就叫沈卫生。”
彭长宜故意厉声说道:“好了,别说混话了,你又不了解情况,人家局长现在就在我这,他们正在想办法,再说他是法人,有些责任就该他负。你赶紧打个车把小革媳妇接回来。”
“我可以接回来,但是我把他送哪儿去,老太太不接受她,总不能接到咱们家来生孩子吧?要不我也把她送到学习班,让她去陪着小革算了。”
彭长宜皱着眉头,说:“越说越不像话,快去吧,别说别的了。”说完,挂了电话,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您老兄都听到了吧,我也是难做。好了,快回去想办法吧。”
卫生局局长赶忙给彭长宜作揖,说道:“我回去就开班子会,想办法,彭市长放心,我肯定妥善处理这事。”
在追讨工作告一段落后,基金会开始按日期兑付老百姓的存款。这天,那个焦大爷的存单号正好在被兑付范围之内,他一大早就去基金会门口排队等候。这时,就听取到钱的人在前面嚷嚷:“怎么不给我利息,我的利息呢?”
工作人员让他去看门口的公告,焦大爷也凑到跟前看通告,看完通告又看看手里的存单,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手里的存单写着的是“股金证”,存款日期也写的是“入股日期”。与此同时,排队等着兑付现金的人都发现了这个问题,由于和银行是一模一样的存单,今天才注意到写的是“股金证”。也有的人早就知道是股金证,但是不了解“股金”的含义,也就没在意,反正基金会当初承诺的利息比银行高很多,所以,这中间有许多人是把银行的存款提前取出来,存到基金会的。因为是股金,所以就和存款有着本质的区别。这时,就听有人冲着里面大声嚷道:
“你们这是诈骗!为什么当初不和我们讲明?”
“对,就是诈骗,一定是你们把我们的钱挥霍了,堵不上窟窿,让我们给你们填坑。”
这时,从里面出来一名工作人员,他说:“大家请看,这些宣传牌子从基金会成立那天起就在墙上挂着了,现在仍然在这里挂着。”
这下,轮到大家沉默了,有人说:“哎,别计较那利息了,能保本就不错了。”
“就是呀,要是按他们的说法,能给咱们本金就不错了,如今年头,你是算计不过政府的,政府怎么说怎么是。”
轮到焦大爷了,他走到柜台前,问工作人员,说:“姑娘,这股金跟存款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时,李春雪走过来,说道:“存款是您把钱存到银行,是保本保息的,股金是您入股,既然您入股了,您就是股东了,那么就要风险共担,好比咱们共同做买卖,有赔有赚,赔了,就要共同承担,也不能光让基金会一方承担,您说对吧。”
“可是你们当初宣传存款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焦大爷说道。
李春雪说:“你放心,我们开始也是这么宣传的。您看这些展牌从一开始就在这里挂着的。”
这时,从里面走出两名清偿组的人,他们不停地给大家解释着股金和存款的区别。
原来,股金是不承诺投资回报的,是根据基金会的的经营情况进行分配的,经营得好,有赢余,才有回报;经营得不好,出现亏损,则需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而存款则不管经营得好坏,都有固定的利息收益。作为基金会,只是一个地方政府的金融部门,不属于国家的正式金融机构,更不许高息揽储吸储,只是一种民间的互助形式,这种互助形式决定了只能吸收会员入股,不能吸收存款,所以,基金会给大家的都是股金证。然而,这个股金证却和各个银行的存单印制的一模一样,基金会在最初的宣传上,有意避开了这一点,加上高利息的诱惑,从而使那么多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