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敢相信大概两个多小时以前我还在上海去往合肥的专机里和上面的漂亮空姐们打情骂俏,但现在我却在一个人坐在电视上见过的牛车里,忍受着车子里冲天臭气和胃里的翻江倒海。
“大叔,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我双手紧紧的握着旁边的铁栏,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可是那位头戴草帽,手里挥舞着皮鞭的大叔好像根本没有回答我的想法,依旧自顾自的哼唱着他自己的小曲,我想,如果我的眼神有杀伤力的话,那么这周围的麦田里估计已经寸草不生了。
我在心里不停的咒骂我那无良的老爸,他明明说我们老家里会有人来接我的,可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经过了飞机,火车,汽车,三轮车,摩托车的来回运转后,最后来接我的车子竟然是比任何车子都牛气冲天的“牛车”。
我叫楚天,再过几天就是我二十岁的生日。老爸说在我们家庭里有一个传统,如果男人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就必须回到家乡举行一个成人仪式,否则就会有血光之灾,做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来说,谁会相信他这种鬼话,可是当他把Tulip-ego公司出产的钻石笔记本放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的防线立刻就土崩瓦解了。
当天就从学校里出发坐了飞机回家。如果当时我知道了会是现在这种情形的话,即使他把全世界最贵的跑车开到我面前我也不会答应。我正算计着回家怎么狠狠敲老爸一笔的时候,车前的大叔却告诉我到了。
我一个箭步跳下了车,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世界,其实我真应该问一下老天爷,这个地方真的是存在于二十一世纪吗?一望无际的麦田,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廖廖无几的几间房子都是青石砖砌成的。我在心里暗叹了一声:这个地方真他妈的古典。说实话如果这次不到这个地方来,我根本不知道原来我最初的家乡竟然是在这里,在我的记忆里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呆在上海,那个无良老爸也从来没有给我讲过爷爷奶奶的事情,我一直都以为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跟在那位大叔的后面,往自己爷爷家走去。这个村子不大,爷爷的家正好在村子的中央,他好像知道我要来,早早的就在门前等着我。“楚叔,人我给你带到了。”这个叔叔在路上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到现在对我爷爷的态度到是挺好的嘛!
“辛苦你了,我给你一道灵符吧!”爷爷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黄色的纸片交到了那位叔叔的手上,那个叔叔如获至宝,把黄色的纸片小心翼翼的放进胸前的口袋,千恩万谢的走了。爷爷用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着说道:“孩子,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老人: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只是那眼睛极其炯炯有神,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慈详。
我虽然没有见过这位爷爷,可是装好孙子的能力还是有的,我很礼貌的问了一声好,跟着自己爷爷回到了家。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生活在城市里的我来说,现在对我来说还真是一个不小的折磨,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肯德基,没有麦当劳。
外面夜色已深,我现在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和一个豆大的油灯大眼对小眼。这可不行,我要回去,明天就回去,再这样下去,我可非要在这里疯掉了不可。我从自己的黑色旅行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老爸的手机。
“老爸,这是什么边远部落吗?都已经什么年代了这里居然连个电都没有,不行,我明天就要回去!”我可是真的急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总有一天会被逼疯的。“我告诉你楚天,别的都可以商量,但是这个绝对不行。你必须在那里等着举行完你的成人仪式,不然我明天就去冻结你所有的银行卡,然后让你回来就和静儿结婚。”我听着电话里爸爸说话的语气真不像是假的,冻结我银行卡倒是小事,让我和静儿结婚?那还不如杀了我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和静儿结婚那可就真的生不如死啦。我沉默了,还是老爸狠,知道我的死穴在哪里,看来我不能在沉默里爆发,只能在沉默里歇菜了。
“孩子,你还没有睡啊?”我刚刚挂完电话,外面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我收起了电话,走过去给爷爷开门。“孩子,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我的额头上顿时起了一道粗粗的黑线,这才是晚上七点钟啊,如果现在在上海,我的夜生活才正要开始呢,还指不定在哪玩得正high呢,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睡觉?
“孩子,我知道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肯定会有点不习惯,等到后天你生日我就会给你举行仪式,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爷爷拉了一张木椅在我身旁缓缓的坐下,“孩子,爷爷给你讲一讲我们这里的一个传说好不好?”我高兴的点了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全当听故事算拉。我迫不及待的答道:“爷爷,那你快点讲吧。”爷爷清了清嗓子,开始给我讲述一个特别久远的传说。
从前这个小小的村子叫做涂山村,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村子里有一个长的特别漂亮的姑娘,温柔善良而且最喜欢唱山歌,每天她去田间劳作的时候都要唱着动听的曲子,当地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