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掌柜的,这个会长是有德者居之,不是看资历年龄和势力来的,我看韩掌柜的完全可以争一下吗?”我继续忽悠着韩建群。
“大人,我能行吗,恐怕做不好,再说他们势力可是比我大啊,要是选举的话,这么多人,不会有几个选我的,王掌柜的可是跟内阁张大人熟悉,我一没背景二没资历,恐怕是真够呛。”
“韩掌柜的,不要这么说,没有谁天生就可以做好的,要有信心,你看本官不也年纪轻轻就做了从三品的官员吗,我看韩掌柜的完全可以做这个会长,首先你这个看待新事物的眼光就跟别人不一样,韩掌柜的看的远啊。”
几句话,把韩掌柜的说的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起来,看来人都是有野心的,只是环境和时间不成熟,才暂时的压抑在心里,一个团结强大的粮商协会不是我想要的,要让他们四分五裂,都来找靠山,我才以后可以控制他们,粮食可是国之肿器,控制了粮食,也就控制了一个国家的命脉,张居正让我去参加他们的会长选举,也是含着深意的。
“那既然大人你这么看的起我,我韩建群也去争一下这个会长,到时候还要大人你多支持啊。”
“这个没问题,只是你们到时候肯定是投票选举,这个也不能作弊,那就看你的人缘怎么样了,本官处事公正无私,不能去营私舞弊的,我老师可是内阁的张大人,不能给他丢脸,韩掌柜的你说对不对。”
“那是,那是,大人你说的都是真理,我一定会争取拉到大多数的票。不能让大人你失望,以后我韩家粮行,唯大人你马首是瞻。”这韩掌柜的也是聪明人,要不也不会把生意做这么大,他说这话,也是在向我表态度,以后就要把我来当靠山,我也乐得得到一个助力。
“韩掌柜的,时辰不早了,都过晌了,你也该下去看看银子兑换额怎么样,弄好了就去吃饭吧,本官再次感谢韩掌柜的对我们银号的支持。”
把韩建群打发下去,刘陶然问我:“兰大人,你还真有耐心,跟他说这么多,奸商奸商无奸不商啊,我对商人的看法一直不好,但是我不会像高大人那么做,也不会那么说。”
“刘大人,这个道理我也知道,但是他们来支持我们,我们还是要客气点,以后我们银号最大的客户就是商人,不管我们喜不喜欢还是要和商人打交道,所以态度要好,你也要跟下面的人说一下,特别是国子监来的那些生员,不要仗着自己的出身和官职,就对商人不敬,商人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不能因为我们的认知不同就瞧不起他们,你也看到了,他们别看有钱,在普通百姓之前很风光,但是在我们官员面前还不是唯唯诺诺的,大明朝子民千千万万,做什么职业的也有,但是不管做什么,都是我们大明朝到底子民,都是我们的同胞。”
我对刘陶然说这么多,也是怕他以后摆不正位置,对来存兑银子的商户不敬,所以才这么说他,也算是提前打预防针吧,我是这里的主管,做不好皇上只会怪罪我,他们换个地方照样做官。
“兰大人说的是,下官以后不会这么说,也不会对来存兑银子的商户不敬,还要对下面的人交代好,兰大人还有什么药交代,也一并告诉我吧。”
“刘大人,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就是提前告诉你,这些商人才是我们最大的客户,对于他们我们不光要客气,他们有困难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帮助他们。他们生意好了,也可以带动我们银号的生意好起来,刘大人,不说了,现在已经过上了,大家都辛苦了,该去吃饭了。”
吃完午饭,下午来的没有几个大商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小商人前来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存了十两或者几十两银子,还有的为了试验下这个银票,存上后过了不久又换人来把银子兑了出去,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一个新鲜事物,要公众全部接受还需要一个过程,但是第一天的总体形势是不错的,直到下午收工的时候,已经收到了三十四万多两银子。
待他们把银子收到银库以后,我在大堂里,召见了所有参加今天开业的本衙的官员,鼓励了一下,也通报了一下今天的存银情况。
最后刘陶然站起来,把我跟他说的话又对大家讲了一遍,刘陶然还没讲完,外面就跑进一个士兵来通报:“启禀大人,门外有一位宫里来的陈公公要见你。”
因为我规定,除了本衙门的人员外,外面来人必须通报我,我不在就告诉刘陶然和邢志伟,所以不管是宫里来的公公还是外面来的官员,都会被看守大门的士兵拦住,然后等着我的同意才可以进来。
“哪位公公说什么没有,是来传旨的,还是来看热闹的。”虽然那士兵说是姓陈的公公,但是我没有想到是陈久,陈久那么忙岂会跑出来,我心里一直以为是皇上派来打听今天的情况的小太监。
“启禀大人,那位公公说是你的老友来看你的,他说你应该知道是他。”
看来真是陈久来了,只是这陈久这个时间来是什么事,我怀着疑惑的心情对那士兵说:“你去吧,我马上出去迎接陈公公。”
让刘陶然和邢志伟继续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