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你住在这里。要是吏部找你怎么找你。”
“不怕兰大人笑话。我沒事就去多跑跑吏部。尽量不让他们來找我。这不还有魏大人在吏部。我去也方便。家父一直教导我。不管家里多穷也不要贪墨。我是出去做官的。朝廷给我了俸禄。我就要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的事。岂能因为家贫而去昧着良心做事。我想调到京里去礼部也是为了找个清水衙门。不要什么师爷书吏的。也好省下几个钱。不敢奢望搬出去住。也好有几个余钱给老父亲治好病。了却我做儿女的一片心愿。”
望着这个甘于清贫。却不去伸手捞银子的清官。我心里的敬重油然而生。大明朝的官员都像他一样多好啊。沒有门户之见。沒有贪墨之心的官员。很少很少了。
“刘大人。我今天來找你是为了公事。不知道你家地址。所以就去吏部问了下魏大人。才找到你家地址。冒昧打扰还请刘大人不要见怪。”
“岂敢。岂敢。兰大人來我这茅舍。实在是下官的荣幸啊。不知道兰大人找我是什么公事啊。”
“刘大人。我找你还是为了前几天我跟你说的那事。跟我去户部。帮我。不知道刘大人考虑的怎么样。”
“兰大人。下官感觉还是礼部比较好。户部里面我们不好立足啊。现在的京官排外很厉害。我怕不行啊。”
“刘大人这个你不要多虑。我们虽然挂着户部的牌子。但是我们是单独办公。户部管不到我们。我们直接在皇上的领导这下。”
“奥。兰大人。那我们不受户部管辖。那到底是做什么差事。”
“这个我临时不能告诉你。现在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保证我们衙门里面沒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我看中的就是你刘大人的两袖清风一身正气。要是跟那些官员一样。我是不会來找你的。”
“那好吧。我以后就跟着你兰大人干了。下官保证不会给你兰大人丢脸。”
看着刘县令答应了我的邀请。我也很开心。先网罗到第一个人才。这就是好的开端。这时候王金槐也从外面进來了。我又把两人介绍了一下。这个刘县令也知道我和王金槐的关系不一般。并沒有因为王金槐是个秀才而轻视他。对王金槐也是很客气。
这时刘夫人也把茶水泡了上來。说是茶水。这茶叶也变味了。还不知道多久沒舍得喝了。但是人家倒上了。不喝就是不尊重人家。我也硬着头皮喝了两杯。闲聊了几句。我就问道：“刘大人。不知道伯父的病怎么样。我也略懂一点医术。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好啊。那就多谢兰大人了。家父就在里屋请随我來。”
跟着刘县令进了里屋。里面有一座土炕。炕上躺着一个老人。盖着被子。好像是睡着了。刘县令走到炕边看了看对我说：“兰大人。家父睡着了。能不能这样看看。因为家父晚上睡不着的。腰腿疼的很厉害。我实在是不忍心叫醒他老人家。”
“沒事。我把脉看看吧。”
握着老人瘦骨嶙峋的手腕。我感觉脉搏还可以。不像是有大病的样子。为了不影响老人休息。我來到外面说道：“刘大人。伯父的病是什么症状。你告诉我。我看看什么情况。”
“家父就是腰疼腿疼。起不來。阴雨天更是厉害。请了不少医生都不行。”
“这个病是风湿病。也就是年轻时候不注意落下的病根。年龄越大反应越大。沒有什么好药可以去根。不过可以调养。另外再用配合药物熏蒸。可以减轻病症和疼痛。”
“那就请兰大人开药方吧。我去买药。”
这个刘县令过着这么贫寒的日子。还对自己的老父亲这么孝顺。我估计我说的那些药方。他是买不起的。就对他说：“刘大人。这个不着急。我家里正好有点药。跟老伯的病也对症。下午就让他们送來。至于使用的方法。我会给你说明。”其实我是想买好了药给他送來。几百两银子对我來说是小意思。可是对这个一贫如洗的清官來说。那是倾家荡产也买不起的。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兰大人。还是给我药方我去买吧。”
“兰大人不要客气了。那些药我放在家里也沒什么用处。时间长了还怕坏了。正好老伯可以用上。就算是我做晚辈的一点心意吧。以后我们同朝为官。你多给我尽力办差就好了。”
刘县令看我态度很坚决也就沒再坚持。我看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在这里坐了。人家条件这么简陋。要是晚了再留饭。更不好意思。我和王金槐告辞出來。刘县令一直把我们送到巷子外面。看着我们离去这才回去。
我对身边的老刘说：“刘大哥。一会回去。我开点药。你给刘县令送來。另外买点鸡鱼肉的一起送來。这刘县令太清苦了。”
“少爷。这刘县令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怎么还住在这样的地方。真是让人费解啊。”
“刘大哥。这刘县令是清官。你想想如果做官的不靠贪墨。只靠那点薪俸。过这样的日子的大有人在。你沒听说原來的海瑞海大晴天。都是靠自己母亲在家里种菜维持生计吗。这刘县令就是当朝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