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我听见窗户有动静,警觉的摸了摸身边的腰刀,但见一个黑影从窗户那里跳了进来,我刚想起身拔刀,只听那黑影轻轻的说道:“雷云子,我是了然。”我一听是了然大师的声音,坐起身来,下床点上蜡烛。
只见了然大师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大师你怎么来了。”
了然大师在椅子上坐定说道:“我今天喝完酒,应管大侠邀请又去他家喝茶,在他家我看到一个人,很像你说的魏子涵,我只见过她两次,印象现在也模模糊糊的,听管云图叫她表姐,我想是不是真的魏子涵,所以来告诉你。”
我一听有魏子涵的消息,心里激动万分,又继续问:“大师,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确定,明天你找机会去看看吧!”
了然大师走后,我兴奋的睡不着,思前想后又觉得不可能,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不管了明天一定找机会去管府看看,不管是不是都要确定下。
第二天一早,我刚和老刘吃完饭,商量着怎么去管府,就见管云图来到客栈找我们,伙计把他带到我们房间,她兴冲冲的对我说道:“兰大哥,有消息了。”我和老刘一听有消息,连忙问怎么回事。
管云图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原来昨天管云图回去后就安排人手,准备今天去全城寻找。
一个管府,连家人带镖师不下五百多人,大多数都是本地人,其中在家里的武师中,有一个从三四岁就来到他家的,也姓刘,叫刘连江的,今天早上这个刘连江就找到管云图说,他家就是二十多年前从京师搬来的,年龄也和老刘说的相符,这不昨晚回家问了下他母亲,她母亲确定就是从京师搬来的后,这才一早来找管云图。
我给管云图搬来椅子坐下,说道:“管兄弟,不知道你说的刘连江现在何处,这位就是来寻亲的我朋友老刘。”说完我就把老刘介绍给管云图。
管云图说道:“刘大哥,那刘连江我让他跟着一起来了,在客栈外面等着呢,你们等会,我去喊他进来。”说完起身出了房门去客栈外面叫刘连江。
我问老刘“刘大哥,要是真是你儿子你打算怎么办?”
“要真是的话,那就相认吧,只是不知道我那苦命的夫人现在怎么样。如果没有嫁人我想带她回去,如果嫁人了,我就见见算了,怎么多年,我亏欠他们娘俩的太多了。”
我心里是知道他夫人已经改嫁,只是现在不能说出来,只能让他自己去慢慢接受这个现实,要是这个儿子能够相认,我想老刘也该满足了。我也说道“也好,这是你的家务事,你自己拿注意吧。”
我们刚说完,那边管云图带着一个年轻人进了房间,我一看来人,长的还真和老刘想象,我又让伙计搬来一个椅子,让他坐下说话,谁知道他看了看管云图,没敢坐,还是显得很拘谨的样子站在那里。
管云图看他这个样子说道:“兰大哥让你坐你就坐下吧,不用拘谨。”那刘连江看管云图说话,才在椅子上坐下。
老刘先问道:“小伙子,你家是从京城来的吗?来了多少年了,你家里有什么人。”
“我来的时候很小,我妈妈说我来的时候只有一岁,说我爹爹去世了,我们孤儿寡母在京城没法生活,一个亲戚把我们带到了沧州,因为没有收入,亲戚留下的银子用了半年就没有了,没办法,经人介绍我母亲改嫁给了我现在的父亲,只是当时说好,我妈妈嫁过去不要紧,我这姓氏不能改,好看的小说:。所以,我去了继父家后,继父对我也不好,我三岁的时候,我妈妈又给我生了个弟弟,这下我继父就对我更不好了,不是打就是骂,我母亲在家里也没有说话的权利,为这个不知道哭了多少。在我四岁那年,正好管府招武童,我母亲就和我继父商量送我去,我继父恨不得我永远不进他家门,所以也同意了,我在管府一直待到十八岁出师,我才自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除了过年我很少回家,昨天少掌柜的问起,我回家问我母亲,我母亲才告诉我,让我今天来看看,她说不记得我们在京城还有什么亲戚。”
听完刘连江说完,我看到老刘脸涨的通红,双拳攥的紧紧的。赶忙说:“小伙子,我想能不能请你母亲出来下,来客栈也可以,去你租的地方也可以,不知道行不行。”
听我这么说。刘连江说道:“可以是可以,只要我继父不在家我母亲就可以出来,只是我和我母亲怎么说。”
老刘在边上说道:“你就说,我是你父亲的堂哥,我叫刘文,来找你们的。”管云图在一边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说:“走我和你一起去,你那继父敢阻拦,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兰大哥,刘大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一会回来。”这个管云图也是个急性子,拉着刘连江就出了房门。
看他们走了,我说道:“刘大哥,我看这个小伙子像你的儿子,你怎么看。”
老刘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他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跟我当年初到京城的时候一个样子。父子天性,我能感受到。只是没想到他受了这么大的苦,四岁的孩子就出去做武童,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