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张大人肯定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所以才不紧不慢,我们别看在宣府,谈判的事还是张大人说了算,至于张大人不告诉我们,也是有他的理由,人家贵为内阁次辅,论学问,论计谋,可不是我们能比的,跟蒙古人谈判,就是要多点花花肠子才行,我们即不能失了天朝的威严,也不能把蒙古人逼急了,这里面有个度,张大人应该比我们清楚,你我就是做好策应吧,一会我们去城楼如何。”
“好啊,方大人,策应的部队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城门待命,全是轻骑要是蒙古人相对张大人有什么不利,他们也会很快赶到。方大人,你注意没有,那个钦差副使,很少说话,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离朝数年,没想到朝廷里面还有这么年轻的官员,不会是那个勋贵子弟吧。”
“我也纳闷,看张居正对他的态度,关系好像不一般,不行我要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人物。”方逢时对我的神秘感,也是很好奇。
“这个简单,方大人,那个护卫张大人过来的佐领肯定知道,现在那佐领在那里,一问不就知道了。昨晚张居正说,那吴佐领还是我们宣府出去,也算是我们宣府的老人,昨天又杀了那么多的蒙古人,我们理应慰问一下,待会到了里面,我们就派人去传召过来,一问也就明白了。”
两个人回到了衙门里面,方逢时派人去请吴达善。
吴达善正在临时的宿营地,安排士兵准备回去接应留在昨天山包上的那些伤员,一听宣府的巡抚传召,那里敢怠慢,赶紧跟葛千户交代了一下,跟着传令的来到了总兵府。
到了衙门里面,吴达善见礼已毕,方逢时赐坐,待吴达善坐定,方逢时问道:“吴将军,昨晚张大人说你也是我们宣府出去的。”
“回禀大人,下官是三年前被成安侯调到京城去训练骑兵的,说起来,我也是祖辈都在宣府,也是宣府的老人。”
“不错,吴将军,昨天的一战,虽然是带领京军打的,但是,主将你是我们宣府的,也是给我们宣府长脸了,你们斩首的首级,我也让下面的人给你们点验清楚,我给皇上的折子里面,也写的很清楚,回到京城,皇上自然赏罚分明,吴将军这一战,打的漂亮,打出了我们明军的威风,这几日张大人还不走,本官想着急,在宣府城内百户以上的武将,请吴将军给他们讲一下,是怎么打败的蒙古人,还有你那个鸳鸯阵法,本官也很感兴趣,还请吴将军不吝赐教。”
“大人,折杀小的了,昨天的战斗,也是张大人和兰大人指挥得当,小的只是带人冲锋陷阵而已,既然大人想知道那鸳鸯阵法,那小的就请张大人写出来,到时候一人一份也就是了。”吴达善先把功劳推到了张居正和我的身上,他知道,我们不会跟他们抢功劳的,就是这些斩首的人头,那可是一个人头就是五两银子的赏钱,是实打实的军功,这次回去,升官是一定的,至于银子也少不了他的。
“吴将军,刚才你说起那个兰大人,这个我和王大人都不清楚这个兰大人是什么来头,吴将军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个兰大人是什么背景。”方逢时转着圈才问到正点子上。
“两位大人,这位兰大人具体的来路我也不清楚,只听他说过,他原来是在宫里做侍卫的,因功被皇上转职成了文官,听他称呼张大人,好像他们是师徒关系,下官就知道这些,别的也不大了解。”
就这些话,已经让两位大人明白,我不是那么简单,一个侍卫转为文职,这是很少见的,更不用说,我还是张居正的学生,年纪轻轻成为从三品的大员,这没有真本事是不可能,凭张居正的为人,他是不会什么人也收的。两个人目的达到,也就把吴达善打发了回去。
“王大人,现在我们该去城楼上等着张大人和他那闷声回来了吧。”
“好,方大人,我们去城楼,看看张大人如何跟蒙古人谈判。”
且不说,两个人怎么去城楼,再看看我们这谈判的钦差队伍,虽然出了总兵府,但是一路上,张居正吩咐抬轿子的,慢慢走,说是看看宣府的街景,从总兵府到城门也就四里路的光景,张居正硬是让轿子走了半个时辰,不但走的慢,张居正还不时下来轿子看看,有稀罕的玩意还买上几个,当然张居正是不带钱的,他那几个家人也都死光了,只好,有老刘用我的银子去给张居正买单,幸好还不是很多。
那几个轿夫倒是在心里嘀嘀咕咕,这个张大人不会是怕了蒙古人吧,这么磨磨蹭蹭的,让人难受,这抬轿子也是,要是走的快了,大家轻松,就怕这样的主,不让走快了,慢慢悠悠的还不等走起来,又停了,不管他们心里怎么嘀咕和不满,这轿子还是要抬的。
等出了宣府的城门,远远看见,离城门五里路的旷野里搭起来两座帐篷,一座上面插着明军的大旗,一座上面插得是蒙古人的狼头旗子,张居正因为要控制轿子的速度,所以轿帘子是开着的,看到两座帐篷,问我:“云杰,怎么回事,这方大人怎么搭起来两座帐篷,这样我们怎么谈判。“
“老师,我看这事你冤枉方大人了,另一座上面插着蒙古人的旗帜,估计是蒙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