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打酱油的?难道是楼上住户的客人?或者是新来的住户?”刘老头呆住,绞尽脑汁思考。
“打酱油的……”我靠,你还能找个更随便的理由吗?有人打酱油打到别人门口的?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丧尸,到哪去打酱油?眼镜的眼中满是警惕。
他不相信独孤。
最令眼镜担忧的是,此人明明知道他刚才杀了人,还一副浑不在乎的悠然模样。
这人见过血,似乎还杀过人,那种冷漠的眼神,只有杀过人的人才有。
这突然出现的少年,他到底是谁?难道真的只是个意外?
他该不会是刘剑派来的吧?
难道刘剑不信任我和光头?找人跟踪我们?
在这么短短一瞬间,眼镜想了很多。
在见到独孤开山刀暗红刀刃后,他眼孔中涌现惊恐,不安,这刀上的血迹,绝对远远不止一个人,他杀了很多人,而且事情发生在不久之前。
粉红色运动服,十六七岁俊秀少年,脸上总挂着淡淡微笑,这样一个俊少年,他真的是一个杀人狂魔?
眼镜十分疑惑。
不得不说,独孤的穿着装扮,与他的自身气质,相当不符。
“打酱油的……少年,求求你救救我们,这人是个疯子,见人就杀,地上死的那个,就是被他杀死的。”刘剑老婆眼前一亮,她想到一个办法,指着眼镜,向独孤哭诉其罪恶,卑劣。
这进来的少年,明显不是善茬,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甚至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到那时,他们公媳俩,尚有一线生机。
人都是逼出来的,没想到原本只能当当花瓶的女人,竟然脑袋瓜子转的这么快。
不过独孤真的会如她意吗?
“救命啊!有怪物吃人啦!”刺耳女音,越来越近,“蹬蹬蹬”的脚步声伴随着传来。
这就是导致独孤不小心偷听露陷的罪魁祸首,听动静,马上要下到五层来了。
一个女孩的高亮大嗓门,嚎的几乎整栋楼都能听到。
“靠,这傻逼娘们,真他女马的不怕死,叫那么大声,岂不等于在告诉那些丧尸,我在这,你们都来咬我吧!”独孤很不爽,自己看戏看的好好的,被她捣乱了不说,现在竟然还可能危及自身安危。
“大汉剑,大汉剑,你究竟在哪里?”独孤双眼在大厅内扫描,恰好瞟到眼镜三人或警惕或希冀的目光,“你们继续,忙你们自己的事,不用管我,我找个东西,马上就走。”
你们这些人,爱打打,爱杀杀,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无论是眼镜一方,还是刘老头公媳一方,独孤都没有要出手相助的念头。
这些都是与他无关之人。
如果一定要选一边的话,他会选眼镜,不说其他,单说他们两人,同样家破人亡,孤身一人,为报家仇血恨,这样一个相同的信念,他就不可能去帮助刘老头。
刘老头,别看他与独孤做了四年邻居,此人目中无人,对往日的黄三,自家儿子的小弟,看不上眼,对比黄三还不如的独孤,那自然更瞧不上眼。
平日里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完完全全的熟悉的陌生人。
陌生人,再熟悉,他也只是陌生人。
独孤对黄三怨恨已久,对黑虎帮,自然也没有任何好感,对刘剑,刘老头一家,同样没有任何好感。
在他心中,这些人就是一丘之貉,全死光才好。
“……”“……”“……”
三人一直盯着独孤,在没有搞清楚独孤目的之前,事情似乎就这样暂停。
“壁橱!原来藏在这里!大汉剑,我来了!”独孤眼冒精光,大步走向大厅偏角落里的壁橱,整个大厅,唯有这里,方可能收藏宝剑。
“他要干嘛?难道他真不是刘剑派来的?”独孤的眼神,明显是找到了想要的东西,眼镜不由更加疑惑,事情似乎越来越出乎意料。
“大汉剑!他想要大汉剑!”到这时,刘老头哪还不明白独孤的目的,没见他都已经打开橱柜了吗。
这可是刘老头最宝贵的一样东西,往日里宝贝的很,天天擦拭,根本不容许他人碰触,可今天,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想将自己的宝贝抢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刘老头爆发了。
“放下,那是我的,我的大汉剑,还不放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抢劫,入室抢劫,再不放下,我就报警,让你吃一辈子牢饭。”刘老头疯狂了,顾不上腿脚疼痛,朝独孤大声咆哮,呵斥威胁。
他已经失去理智,忘记了当前形势。
“大汉剑!这就是我想要的大汉剑!”橱柜没上锁,拉开,独孤终于见到自己预定的第一柄佩剑,这是我的,它是我的,我的大汉剑。
“锵”,一道暗红光芒闪过,独孤直接抽出大汉剑。
“好一柄锋利无匹的宝剑!”独孤眼中闪烁着贪婪,这柄剑,是他的了,谁都不能从他手中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