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百城听到这般近似挑衅的话语,立刻暴跳如雷的指着张扬道:“狗贼,你说什么!”
天松道人当即也怒不可遏,已将手放在剑柄之上,做出一副拔剑相向的姿态。
天门道长虽也是脸sè铁青,毕竟为一派之掌门,胸襟气度自然要高一些,只听他冷冷道:“年轻人,说话客气些,你难道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贫道只问你,为何跟田伯光称兄道弟,还帮着那恶贯满盈的Y贼打伤我徒儿?”
张扬洒然一笑,道:“你怎知我是打伤他了,而不是救了他……”
天门道人眯起眼睛:“此话怎讲?”
张扬哼了一声后,这才说道:“你们这些牛鼻子,真是不懂得之恩图报!若不是我及时出手的话,他现在恐怕已不能站在这里,而是已变成一具尸体了!田伯光的武功你们自然是知道的,在江湖上算的上是一流高手。就凭迟百城那点功夫,恐怕三招之内就得丢了xìng命。若不是我好心出手,他现在还能说话?”
天松道人愤然插口道:“掌门师兄,别听这厮狡辩!”他在客栈中三招被张扬击败,心中早生芥蒂,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也好洗雪前耻。
天门道人则是将手一挥,示意他不要开口,随即又对张扬道:“这么说来,阁下是为了救我徒儿,才动的手。可是,你一出手便挑断他的手筋,让他这辈子难以拿剑,出手如此之重,你又作何解释?”
张扬哼了一声,做出一副很欠揍的表情道:“就他那三脚猫功夫,还想行侠仗义,这种自不量力的作风,早晚得死于非命。我废了他的武功,也是想让他活的更久而已。我这样做,难道错了?”
迟百城终于忍无可忍,道:“胡说八道……狗贼,我跟你拼了。”若不是被身旁两位师兄弟拉住,恐怕已向张扬扑去。
张扬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道:“看吧,武功都废了,还这般脾气,不死于非命才是怪事。”
天门道人听了这话,也是被气得够呛。他此番前来,本意是质问张扬为何出手。只要张扬稍微透露出与魔教有一丝勾结的迹象,哪怕是说错一句话,他都可以紧抓不放。将这个打伤他弟子,并三招打败师弟,让泰山派颜面受损的恶徒给就地正法。
可偏偏张扬虽然话语气人,却是句句在理,让他有火都发不出,当真郁闷之极。
沉吟一下,天门便是问道:“那你明目张胆结交田伯光这种Y贼,又是为何?”
张扬讥笑道:“我和谁交朋友,还用的着你们来cāo心?我又不是你徒弟,你管的着吗!”
天松立刻拔出长剑,道:“放肆,竟敢对我掌门师兄无礼!”
张扬瞟了他一眼,有恃无恐的道:“我说错了吗?我又不是他的师弟、弟子,更不是他的狗,我凭什么要听他的?”
“你……”天松道长哪里被如此羞辱过,抬起长剑,便作势扑了过来。
“阁下若是要讨教张某剑法,我随时可以奉陪。”张扬淡淡道。
“好,贫道就再来领教你的高招……”天松气的面sè通红,已然怒不可遏。
“师弟,不可!”天门怕他再次斗不过张扬,在众多江湖人士折了泰山派的脸面,当即拦在他身前。
“年轻人,你和谁交朋友,确实不是贫道能管得了。可这田伯光是恶贯满盈的采花盗,在江湖上也是臭名昭著,死在他手上的英雄豪杰多如牛毛。恕我直言,与他这种恶贼结交,便是公然与武林中人为敌了。”天门不愧是掌门人,知道事情轻重,当即把话题又扯到田伯光身上,并给张扬扣了一顶大大的帽子。
他说这话之后,围观之人果然开始对张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起来。
此刻,张扬却是笑嘻嘻的看着天松道人,道:“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好说出实情了。田伯光是采花贼没错,他作恶多端也没错。可是,你们能抓到他吗?不能吧。我也没能力抓到他,可又想阻止他犯案子。所以,我就想到了结交于他……”
天松道人呲笑一声:“结交田伯光能阻止他犯案,简直是荒谬。”
张扬道:“谁说不能!要不是我苦劝田伯光不要去采花,多来jì院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恐怕这时,又不知有多少无辜少女受害了,这不是阻止他犯案是什么?”
众人听到‘多来jì院解决生理问题’,不由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的方法!
张扬继续道:“而且,佛祖不是说,要普度众生?我虽然跟田伯光结交,可没跟着他一起采花,还阻止他去采花,这样做难道有错?若是有错的话,你这牛鼻子说说,我错在哪里?”
天松刚才被天门道长拦在身后,只能站在那儿恼怒瞪着张扬,气的如河马一般的呼呼喘气。
此刻听到张扬反问,一时间也是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将眼睛瞪的更大了。
天门道长也是吞了一肚子气,在外人听来张扬的话虽粗糙,道理却在,他也找不到动手的理由。
这时,只听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方生大师说道:“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