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雪?黑,这是一个四叶家的内部代号,用以描述司波深雪的精神状态。在司波达也的记忆中,她的妹妹司波深雪并不是一个正常人。相反,在他能记事起就了解到他的这个妹妹并不简单。作为四叶家被无情改造出来的魔法师,司波达也有相当一段时间是在家族的实验室中度过的。然而他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比他在实验室中的时间还要长。
这很奇怪不是吗?他对与他的妹妹雪代乃互相之间有着超越血缘的感情,但是对司波深雪的记忆却总是有着微妙的不和谐感。
关于自己的疑惑,他曾经试探过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但他们总是讳莫如深。他也问过自己的母亲,可是那个女人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总是在笑,笑的让人肉皮发麻。时间久了,他也就把这些疑问放下了。毕竟作为妹妹们的守护者,他不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不过他实际的任务,却并不单单是守护者这么简单。诚然,在四叶深夜的调教下,他只对自己的妹妹有情感反应。谁动他妹妹,他要谁老命。可是实际上,他的具体任务却因人而异。对于他的妹妹雪代乃,自然是相亲相爱,大放闪光,闪的一高的同学们各种瞎狗眼。可是对于司波深雪,他要做的事情,就不那么像守护者了。
更像是监视者。
在司波姐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每周都要向四叶家提交一份关于司波深雪精神状态的报告。同是每天都要保证她吃下四叶家为她提供的药物。而理由是司波深雪在小的时候生过重病,需要时刻监视她的生理状况。并且他的小姨,也就是现任四叶家主四叶真夜告诉他,如果忽略司波深雪的身体状况,万一情况恶化了,会发生非常恐怖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足以让他失去他最亲密的人。
这种近乎于威胁的话语令他十分恼火,尤其是字里行间似乎还把雪代乃扯了进去。沾了妹妹的事就炸毛的司波达也自然是把这事当做耳旁风。直到他见识了一次深雪?黑状态的司波深雪。那一次,魔法暴走,魔法式中记录的是一种他没见过的魔法。以他的能力,甚至连解析都做不到。冒险的使用了术士解体之后,魔法式暴走了。家宅有一半房间被拆了,其中包括他和雪代乃的房间。构成房间的大梁和墙壁先是变成黑色的粉尘,然后向一点缩去。在“嘭”的一声响之后,半个家宅没了。至于那消失的半个家宅去哪了?没人知道。
在这之后,他才老老实实的给自己的大妹喂药,并且记录身体状态。魔法暴走那天,司波深雪看自己如同看仇人的目光仍让他记忆犹新。他是第一次从自己的妹妹身上感受到“害怕”这种感觉。同时也让他对深雪?黑这个状态产生了好奇,因为在有的时候,处于深雪?黑状态的司波深雪总会发明一些新奇的理论,这些理论论文被更新在四叶科技的数据库中。司波达也发现以现在的魔法或者科技水平根本无法验证这些理论。包括她一直在更新的那个发泡装甲。那种必须在无重力下才能合成的合金以现在的水平根本无法制造。
勾起了好奇心的司波达也想要了解四叶家关于司波深雪更多的信息。然而,除了了解到祸津?深雪这个名词后就再也一无所获了。更多的信息即使是以他的权限也没有资格了解。唯一能够打开祸津?深雪这个条目的只有四叶家现任家主。
雪代乃在一阵惊慌失措中醒来。她愕然的看着酒店的房间,空调被调到舒适的温度,床头桌上放着一杯凉白开,她的姐姐司波深雪正关切的看着她。她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刚才的记忆变得模糊。记忆里,她的姐姐司波深雪状若恶鬼,发誓要报复四叶家和魔法师。她想要回忆起记忆的细节,但是总觉得记忆中的画面如同被蒙上一层薄纱,看不通透。
她求助般的看向姐姐,对方见她醒了。急忙坐了过来,握住她的双手。手心传来的温度让雪代乃安心了些。
“雪代乃,你怎么样?刚才你做恶梦了。我怎么叫你你也醒不过来。”司波深雪轻轻的拨开雪代乃额前的乱发,抚摸着她的额头。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医生?你明天的比赛要不是先弃权?身体要紧啊。”
看到司波深雪紧张的样子,雪代乃心头感到一阵温暖。自己的姐姐在发病的时候,总是会像个受惊的小女孩一样躲在自己身后。但是在平时,她却相当关心自己,有的时候还显得十分强势。感受着司波深雪手心中的温度,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姐姐,我没事的。还有姐姐大人你真健忘,我为了替补渡边学姐参加正式的幻境摘星,早就将新人战的比赛弃权了啊。”
“哦,是这样啊。刚才你把我吓坏了呢。”深雪把雪代乃扶起来,抱着她的双肩,仔细端详着她。
“让我好好抱抱你,”她突然把雪代乃搂在怀里,紧紧的抱住。“我很久没有像这样抱着你了。”她在雪代乃耳边轻轻的说道。
“诶,姐姐大人,你在说什么啊。”雪代乃还想争辩些什么,但是很快她便沉浸在深雪怀里的温暖之中了。她不清楚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很安心,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曾经被包裹在这种温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