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封锁区,我看向北方,那里正有另一个我带着黄泉逃亡。我敢打赌后面肯定还追着对策室上上下下几百口子。早先的遭遇我没有在隐藏自己秘密的打算,干脆明确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现在我正在像逃犯一般跑路。
也就是说,东京地区能够镇住场子的人进本没有了。剩下的小鱼小虾不是在封印之间维持封印,就是密切关注黄泉的动向,封锁区几乎处于真空状态。另外,那个幕后黑手的老头似乎也被我的动向吸引了注意力,而且我还判断出他手下能够动用的力量比对策室还要少。
总之,现在的我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封锁区布置法阵。以前由于各方都在注意这里,导致我不得不非常小心的干活。而现在,我可以用很多效率很高的方式来蚀刻法阵而不必担心弄出太大的动静。虽然早就料到黄泉会出现异变,但是没想到这次发生的事反而让我因祸得福。进入11月,气温也越来越低,天空中飘起了小雪。但是受到法阵灵力的影响,这些雪花立即融化,在地面上、高楼上、街道上留下了显著的纹路。这是法阵已经开始初步工作时的现象。
这表明我的工作已经初步得到了一些成果,现在的法阵只是依靠封锁区自身溢满的瘴气维持自己工作而已。距离真正发动还有些距离,至少得让我把黄泉——这个法阵的钥匙带回来。不过按照那个我的脚程,现在她已经远离东京相当的距离了。
我准备离开这里,和她汇合。是时候将分开的三个我合为一体了。至于这里的法阵,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一般的方法根本无法破坏。所以我可以安心的离去。
终于,这最后的行动即将开始。我将离开这里。
事实上,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三年了,时间太长了。我不敢保证源一定能够找到我,我也不敢保证随着时间的推移,10年20年后我还是原来的我。和这些人接触越多,我对自己的认知越来越模糊。我必须离开,必须回到我自己的身体里去,我必须自救!
源曾经告诉我,平行下级宇宙的数量是一个难以理解的个数。打个比方,你随意想象出一个世界,不管这个世界多么的不合理,多么的没有逻辑。在这些下级宇宙中,你都能够找出符合你那个想象的宇宙,这就是平静宇宙的数量。我敢打赌,源在寻找我时一定会有一套他自己的筛选方案,来从多如繁星的宇宙中排除那些没有意义的。但是我不敢打赌剩下的那些数量足够少到在我死或者迷失自己之前他能够找到我。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于是就有了这个法阵,这是我用来自救的灯塔。
他的原理很简单,它会触动这个宇宙的本源。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法阵直接触摸“道”。或许换个说法能够更加清晰明了,那就是这个法阵所产生的能量可以搅动宇宙的基本单元——“弦”。所有我能够存活的宇宙都是由这个基本单元构成的,依此为基准衍生出各个不同的法则,生成各种不同的世界。此时这个法阵发动后,就会像一只拨动这根“弦”的手,让它颤动。就好比弹奏的吉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源的眼里。这一定非常显眼。
然而有一个问题,想要拨动这根弦,我需要能量。很多很多能量。即使是是欧洲的那台大型强子对撞机,也无法产生我想要的结果。那只手太无力了。
随后,我想到了杀生石的灵力,那也是一种能量。但是令我失望的是,即使是属于九尾的灵力,也远远不够我想要达到的标准。直到我在净化它时发现的瘴气。
一开始,我也仅仅是以为这些瘴气不过是九尾本体留下的残骸所致。但是在后来的接触中,我发现没有这么简单。这些瘴气先是通过地脉连接着整个日本,然后又通过某些联系连接着整个世界。当我稍稍计算它们的总量时,这个数字令我惊呆了。这种恐怖的力量一旦发泄出来,就算是把全世界的人类便当掉都有富余。
刹那间,我发现了曙光。但是很快我的热情就被现实浇灭了。这些东西完全不能被我所利用。它们就像是一块顽石,就那么在那里挖不开撬不动。我一度以为这不过是一片镜花水月,直到矶山泉的出现。
不,应当说是她体内的黄泉。她的出现令整个瘴气如同活火山般活跃起来,虽然我依然无法利用起来,但是这至少给我指明了一个方向。然而随着其他的家伙一个一个登场,这个图景被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来。我的计划也越来越完善。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将黄泉放到阵眼中,这一切都会完结。
跃上一处高楼,我遥望远方。大致确定了方向后,我开始去汇合。而处于封印之间的我也开始了越狱计划。
视角转回封印之间,事情渐渐的变得很顺利。那群半吊子阴阳师很好对付——他们很喜欢检查囚犯的物品。在他们打开一个瓷瓶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再也困不住我了。
成精的小黄鼠狼很快的上了那个倒霉蛋的身,不过整个过程不痛不痒,令人防不胜防。就连那群阴阳师都没有发现他们中的一个人已经开始变得不太正常了。接下来,我只需要